有李二丫之前的记忆,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要是她真的是敌国公主,早点说啊!她现在在京城啊!在一国王爷的府里!王爷的面前!要是这些个大人物一个不高兴,她不就没命了?
    “你还不一定是,怕什么?”宇文致说着,将画卷重新收了起来,看着喃喃自语的司雁,突然说道,“既然你是跟着本王来到京城的,本王便会护你周全。”
    司雁看着宇文致,脸颊一红,这谁顶得住啊!宇文致因为常年练武的原因,身形挺拔,要比电视里那些小鲜肉阳刚许多,但又不油腻,也就回京的时候穿过战甲,之后在家都是大袖袍子,没有多余的花纹给他添上繁琐的感觉,倒是平添了华贵,王爷就是王爷,与生俱来的王霸之气。
    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一个霸总风范。司雁打心底清楚,自己是吃宇文致的颜,可是她是真的不敢和这些人物有过多接触,她不嫌命长!
    司雁低着头,后退了两步,沉声问道:“所以王爷要小的怎么回公主。”
    宇文致不着急这个问题,反问道:“你敢进宫吗?你可能是北丰公主,也可能不是,但前提是要你自己做好准备。”
    如果司雁不想面对这件事,想过平常人的生活,他就命人把司雁送去沿海,待京中事务处理完,他也该回边关了。
    北丰使团进京并不在此行计划之中,本以为只是回来制衡太子,却没想到成了父皇的棋子,他尝试过反为执棋者,但如何也未看清父皇的路数,就算看懂了几处,接下来又有许多条路蒙着雾。
    父皇终究是九五之尊,他纵使领兵打仗无数场,也不如父皇老道。
    司雁认真想了想,回答道:“赴宴可以,反正有王爷在,小的也不怕什么。但是小的没参加过,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宇文致轻生一笑,说道:“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不说,其他的交于本王便可。”
    司雁意会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她刚刚想到的事,“还有一个问题!”
    “王爷,假如!小的说的是假如!”
    “假如小的真是公主,北丰在北边,宁山却是在南康的南边,这不合逻辑啊!”
    宇文致闻言一怔,看着司雁良久没有说话,但突然豁然开朗的眼神又在告诉旁人,他似乎看懂了这个局。
    没敢让公主等太久,司雁大抵是知道如何回答了,赶紧往前厅走。但刚出书房,司雁忽而想起什么,又走回书房,往里探头。
    宇文致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司雁的目光,司雁一心虚,赶忙移开眼看向别处。
    但是她还是有话要说,一咬牙一跺脚,对着宇文致说道:“王爷,小的之前和公主说的那些话,真是假的!”
    说罢,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颈,往正厅走去了。
    宇文致的目光追随着,从窗口看着司雁离开院子,心思突然一沉,喊来了夏申。
    “再去查查司雁的身世,哪一年出现在宁山,而当年父皇做了什么?”
    夏申立即反应过来,应声道:“是!”
    ——
    宇文虹听闻宇文娴带回来的好消息很是满意,特派了一支队伍给她,一定保护她出宫安全。
    宇文娴本想告诉太子哥哥,六哥已经知道司雁姑娘要进宫这件事,但左右想了想,这件事六哥迟早会知道,不耽误什么大事,便不再多言。
    离开了东宫,宇文娴转头便去了御书房,将一路的事告诉了父皇。
    宇文盛正批改着奏折,闻声抬头看去,只是淡漠地应了一声,便让宇文娴退下了。
    在回宫的路上,宇文娴总觉得心有不安,转头便往宫外走。
    宫女连忙跟上问道:“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万一司雁有性命之忧呢?我得去提醒提醒她!”宇文娴还是觉得良心不安,司雁的身份若是真的,她们不就都是公主,她是最能对司雁感同身受的人。
    她先前没想太多,只是以为进宫赴宴而已,可是仔细一想,此时太子哥哥参与其中,而父皇说是让她去找太子哥哥要人手,其实就是要她做那个邀请司雁姑娘之人,从始至终,她才是那个被利用的人。
    父皇和太子哥哥都参与了这件事,司雁只怕是被算计了!可她明明只是王府的小婢女,为什么会卷进这件事?难道……她真的是……
    由不得宇文娴多想,一名太监拦在了宇文娴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宇文娴抬头一看,面前之人是父皇最亲信的太监于公公,当即防备地问道:“于公公怎么来了?难道是父皇还有什么事要嘱托?”
    于公公弓着腰冷笑,“公主不用和老奴装傻,您此时不能出宫。”
    宇文娴之前还都只是猜测,现在她相信自己方才的想法都是真的,便说道:“于公公,父皇说过了,我可以出宫。”
    “可皇上说的是使团进京后的晚市,公主可以出宫。”于公公好心提醒了一遍。
    宇文娴气愤地咬着下唇,想要与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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