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接手了她手里的水壶,放回了炉子上,起身将人推到门口,略有些嫌弃地说道:“公主只身前来,本王还得提醒你莫要怠慢了公主,还不快去!”
    “等等……”司雁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宇文致亲手推到了门外。不过听到宇文致说的话,司雁倒是放心了一些。
    见司雁姑娘终于离开院子往外走,夏申偷笑了一声,说道:“王爷,不是属下说您,您在意司雁姑娘直说就是了,这么拐弯抹角的,司雁姑娘也不是聪明人,感受不到的!”
    他这话一说出口,就被宇文致狠狠剜了一眼,顿时不敢再说话。
    但是夏申心里头还是委屈的,王爷明明就是担心司雁姑娘,特意和她说公主不会伤害她,结果一转脸就这么对待他这个忠心多年的护卫。
    宇文致转身要走回书桌,却又突然顿住,吓得夏申一机灵,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确定拦截到的消息是真的?”
    夏申一愣,随即会意王爷说的是什么,立即点头说道:“是东宫的线人传回的消息。”
    从前吏部侍郎的案子之后,太子就肃清了东宫,他们隐藏在东宫不少线人被太子暗杀,留下来的几人,现下已经是太子的心腹,从他们口中传出的消息,应当是没错的。
    宇文致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若真是如此,把握住司雁对我们有好处。”
    夏申颔首,随即问道:“王爷,现在是否要派人盯着公主?”
    宇文致摆了摆手,“宇文娴不会自讨苦吃,在本王的府里动本王的人,她没这胆量。”
    帝王家的孩子最是无情,他与宇文娴看似要好,但真要论起来,他与宇文娴说的话还未有和太子殿下说的一半多。宇文娴几次来南王府都有目的,他自然是要调查清楚,才会将人放进来。
    “是。”夏申应了一声,却未离开,站在原地似乎还有话要说。
    宇文致见他这幅表情,便说道:“要么说话,要么滚。”他并不喜欢面前站着个人,实在碍眼。
    夏申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您打算怎么处置司雁姑娘?她来王府这些日子,虽然是笨拙了些,但也没有太大错处,您不会是要……”
    如果司雁姑娘的身份属实,掌握了北丰公主以此威胁北丰,这样做对司雁姑娘会不会太不公平。
    他看的出来王爷对司雁姑娘不一般,若是王爷真拿司雁姑娘做把柄威胁北丰使团,两人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不会就这么闹掰了吧!
    宇文致站在桌前,低眉看着烧开的水壶,鬼使神差地伸手就要去拿,却在触碰到滚烫时赶紧抽回了手,但手指还是被烫红。夏申赶紧找药处理伤口,留宇文致一人站在原地思考了许久。
    “府里没有烫伤药,属下这就去请大夫!”夏申说着,匆忙往外走。
    “回来。”宇文致喊住了他,低眉想了许久,还是说道:“去盯着司雁。”
    “啊?”夏申纳闷,王爷到底什么意思?一会要他不用看着,一会又要他看着。
    宇文致轻咳了一声,“她……她无所谓,看紧宇文娴,本王要知道太子到底有何目的!”
    夏申立即意会地点了点头,敷衍地说道:“是,属下明白,王爷不是刻意照顾司雁姑娘的!属下都懂!”
    这次,他没等王爷呵斥他,自己乖乖地马上离开,就不等王爷恼羞成怒,拿他开刀了!
    ——
    司雁轻手轻脚地找到正厅,偷摸着探出头往里看,只见宇文娴正巧看着这边,便不得不走上前请安,“小的见过娴公主!”
    宇文娴见状赶忙拉人站起,说道:“司雁姑娘不必拘礼我们是朋友,这些礼数不需要做的。”
    司雁确实见外,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从宇文娴的手中抽了出来说道:“您是公主,小的是下人,礼数是应当的!”
    宇文娴见她这么客气,反倒不好开口了,犹豫了许久才说道:“下个月使团进京,届时宫中会有接风宴,不知司雁姑娘是否愿意与我一同赴宴?”
    司雁一听,脖子一缩,立马发觉不对劲,干笑了两声,回绝道:“不愿意!没空!小的不配!”
    参加宴会?言情小说里,参加宴会必有大事,她也不是真傻,堂堂公主邀请她这么一个下人进宫赴宴,这里头的猫腻都能拿去糊墙了吧!
    宇文娴愣住,她可是一国公主,公主亲自来邀请她赴宴,她竟然就这么拒绝了?想都不想的?
    不过宇文娴仔细想了想,见司雁这般谨慎,便意会了她的意思,于是改口道:“其实这也是个不情之请,宫中娘娘对你很是好奇,在得知我与你相识后,便屡次让我带你进宫瞧瞧,这不眼下就是使团接风宴了,你只要与我六哥讨一个一同进宫的机会,届时与六哥一同赴宴,让各位娘娘们远远瞧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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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司雁敷衍地应了一声,公主来找她绝对不是赴宴这么简单,如果只是让娘娘们瞧瞧,随便找个人带她进宫就好了,何必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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