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大多花里胡哨。
    付烬这纹的一圈黑,大概也是因为纹身师技术不好,所以没搞什么花样吧,第一次纹就这样,太惨了点。
    等蛋糕做好,时间已经快接近零点,所有的声音都消淡下去,融入自然的风声,花草里的虫叫声。
    既然是给付烬补过生日,钟远萤也不好直接撤退,温声问他:“家里有蜡烛吗?”
    “没有,”付烬弯腰在一处矮柜下面翻了翻,“有打火机。”
    “也行。”
    付烬找了好一会才翻出一把打火机,想到什么似的,说:“但我不抽烟。”
    像是怕她不信,他又说:“徐子束落这的。”
    哪怕蛋糕做得小,十六个加起来的量还是很多,钟远萤低头看了看这些蛋糕,又抬头看他,“蛋糕不一定要今晚吃完,放冰箱里面,明后天应该还能吃。”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中间隔着一张茶几,十六个小蛋糕两列并排放着。
    钟远萤把过道的顶灯和壁灯关掉,只剩客厅中间的一盏晶灯,周围暗下之后,静谧也随着漆暗慢慢涌来。
    钟远萤伸出手,拇指一摁,一簇小火苗从打火机里摇曳而出。
    如十几年前一般,橙黄的火花倒映入眼底,连眼眸都微亮了一层弧光。
    外一层黑暗,里一层白色晶灯,他们之间又有橙色的火光,好似一层层把他们包裹进一个小世界里。
    过了会儿,钟远萤晃了晃手,示意他。
    付烬微微出神,而后抬起眼皮,看见火光照亮她的手和脸,当年那个稚嫩的女孩,成了现在如睡莲般温柔清丽的女人。
    他弯腰往前,一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拨开她的拇指。
    瞬间,火苗消失。
    钟远萤不解:“不吹?”
    “突然不想许愿了。”付烬从她手里抽出打火机扔到一旁,发出一声轻响。
    没有心愿,便不会心头落空,本该如此。
    他吃得很慢,好似在一点点地记忆味道。
    客厅里的时间慢得好似凝滞,钟远萤刚开始还支着下巴看他慢慢吃,后来扯过一个抱枕撑着脑袋,最后整个人歪歪斜斜地靠着沙发背,眼皮沉重地合上。
    付烬拿起遥控器把空调调高了些,再给她盖上毛毯,而后继续吃着蛋糕。
    慢慢地把十六个都吃完,他按了按胃,缓缓直起身子走到她面前。
    晶灯冷调偏白,衬得她皮肤白皙细滑,像月光落在白玉兰上,恬静美好。
    付烬半跪俯身靠近她,手指顺过她散落在抱枕上的头发,他睫羽垂着,掩盖情绪。
    静默半晌。
    “我不想吃药了。”
    “我想吻你。”
    ——
    翌日清晨,隐约听闻清脆的鸟叫声,浅淡的花香味伴随凉风徐徐吹入室内。
    钟远萤半睡半醒间,脑袋支起一根神经,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她那老小区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自然环境,以及她所躺的床过于舒适......
    断片似的没翻出回家的记忆,脑里的其他神经瞬间被惊醒,钟远萤猛地睁开眼。
    天还未全亮,泛着青灰,床头留了盏木艺小夜灯,付烬坐在一边,什么也没做,只看着她。
    夜灯的橘黄柔光落在他的身侧,像过了半面滤镜似的,他碎发颜色浅了一层,漆黑的眼眸变成深棕色,因为喉结清晰利落,而划分一道线,左边是光,右侧留下阴影。
    光影将他的干净、禁欲又性感的样子糅合天成。
    钟远萤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学美术学得魔怔了,越看付烬越觉得无可挑剔,从五官至身体的比例都接近完美。
    付烬靠着椅背,支着下巴,“还早,再睡会儿?”
    钟远萤脑袋当机几秒,才继续运转起来,“实在抱歉,昨晚我也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给你添麻烦。”
    她坐起来,发现他的卧室基本一个色调,亚麻灰色的窗帘,浅灰的床被,铅灰的地毯,单调而冷沉。
    这让书架上五颜六色的书封极其显眼。
    木制的大书柜,上面全是漫画书,钟远萤没有细看,只扫过一眼便能从侧封的颜色风格辨认出这些都是沅尽的书。
    毕竟她也买了不少放在床头。
    “你喜欢沅尽?”
    钟远萤趁此机会转移话题,然后迅速爬下床。
    付烬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书柜,表情变得微妙,犹豫了下,才说:“不喜欢。”
    “不喜欢?”钟远萤目光莫测地盯着他,“你还买她这么多书?”
    如果不喜欢沅尽这个人,但喜欢她某部作品,买她那几本书合情合理,但书架上不但有沅尽目前所出的所有作品,还有限量版画集。
    这还不喜欢,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那些画集,她定闹钟,蹲时间,手速再快都没抢到。
    大概是她的语气过于不可置信,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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