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惜心一跳,刚刚南捡那个情况,她多少能看出一点,不过她并没有立刻给予应答。
    然而聪慧细心如南捡,只通过背影,就看出宫惜的松动。像是得到鼓励,他准备掀开自己的伤疤,即使已经结痂很久,在掀开的那一刻,还是流着血的:“我,我看到鲜血会很兴奋,我还喜欢解剖那些小动物,把最鲜活的部分保存起来,像什么心脏,血管,脑浆,把它们做成一个能永久封存的标本。”
    想到这里,南捡居然还能笑出声来,继续用他那缓慢而低沉的调子说:“我,我还喜欢,抓着它们的脖子,看着他们垂死挣扎,向我发出苦苦的哀求,那种生命的掌握就在我一念之间,会调动我全身的积极因子,会让我连骨头都产生开心。”
    “我……我,对不起,惜惜妹妹。”说到这里,南捡猛地一个回神,仿佛惊叹他刚刚说的那些惊世骇俗的话,剩下的,因为嘴唇颤抖听起来不怎么连贯,“我,我,知,知道错了,但你,别,丢下我,好不好,求你,我可以改,我会努力,会努力向阳而生的,我会努力的。”
    “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南捡的这些话,每一句都令宫惜心头颤抖,这这这……脑海里很多词飘来飘去,缠成一团乱麻。
    病娇。
    这是那一团乱麻最终显示出的两个字。
    “南捡,你去治病吧。”宫惜始终没有回头,走前,丢下这几个极淡极淡的字。
    南捡待宫惜走后,又回到巷子里,蹲在宫惜刚才躺过的地方,大口呼吸她留在这里的浓烈的气息。
    “好,”嗓子仍旧沙哑得不像话,南捡的嘴唇轻轻扫过宫惜靠过的那一面墙,那上面还有她的温度她的味道,他缓缓闭眼,在同样的位置,流下一滴不甚明显的泪,“我去治病。”
    那一滴泪掉落的过程中,在空中短短的几秒间,凝聚了一个男孩的笑。男孩嘴边收起的弧度,多一分太假,少一分太浅。
    这是个……哪儿哪儿都透露着古怪的笑。
    那之后,南捡消失了,他给秦海云的说法是亲生父母来找他了,要他出国留学,要他继承家产,要他修满学历,秦海云同意了。
    见到南捡的父母,他们对秦海云感激涕零,秦海云微微皱眉,拉开与夫妻二人的距离,只是在最后问了南捡一句话:“你告诉清凉了吗?确定不跟她进行告别?”
    “告诉了,她,还祝福我了呢!收到她的祝福已经够了,至于告别,还是算了吧,我怕见了到时候就舍不得,毕竟我是真的喜欢惜惜妹妹。”南捡说这些话时明明是笑着的,可笑容里是无尽的寒意,寒意却又那样耀眼。
    秦海云没做它想,只当南捡这是不舍得离开。
    秦海云在自家门口看到了宫惜。
    “清凉怎么不进去等?”他尽量笑着。
    “小师兄走了吗?”宫惜问。
    “走了,他说他收到你的祝福了。”秦海云说。
    “祝福?”宫惜皱着眉轻语,没说什么。
    这个早春充满着很多出其不意,大地还没回春,宫惜送走了一个人,自己则孑然一身。
    与南捡发生冲突的那天晚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久,似乎,明白了一点南捡二十三岁暴毙的原因。那时候她还能冷静的思考,可当南捡真正从她生活里消失后,心里又是说不出的失落。
    当然,不是没想过同他一起,反正学上不上对她来说都一样。但是一有这个想法,那种脖子被掐住时极致缺乏的生命力,像一把匕首一点一点割开她包裹着骨头的每一寸肌肤。
    宫惜自认不是个受虐狂,短时间内她还是不怎么想见到南捡。
    天水中学的教学质量一向有保证,宫惜考进去后,因为有一年半的初中校园时光,不用熟悉环境。
    这天,她在校园里的一个椅子上吃冰淇淋,突然手机响了。
    她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听说,你知道南捡在哪?”一个态度还算友好的男声。
    “你是?”
    “我是他的同学,找他有点事。”
    宫惜:“哦,这样啊,不过很抱歉,你直接给我说吧,他现在不方便跟外界联系。”
    季程锦憋住不满:“这是我们男生之间的事,告诉女生好像不太方便。”
    宫惜拧眉:“没关系,我和其他女生不一样,你如果告诉不了,那我也没办法。”
    季程锦有些郁闷,最后直接挂了电话。
    宫惜:“???”
    所以南捡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吗?
    那通奇怪的电话后,宫惜平静的生活继续平静。
    不过这样的淡然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打破平静的,是又一通不同于上次陌生男声的电话,这次的声音,听起来像上了年纪的女人。
    “请问,是清清吗?”
    宫惜问:“你是?”
    这些年已经熟悉了“喻清凉”三个字,她下意识就把“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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