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你先在这儿等着,师父去去就回。”
    宫惜还没反应就被塞了大片的袋子,顿时满头黑线,嘴里嘟哝道:“这才是便宜师父的目的吧!”
    还有,最近这半年真的是被五岁孩童的身躯禁锢了,这么简单的事居然没想到,真是失策。
    翟阑伏的去去就回这次很快,推车就位,宫惜直接将东西一扬,轻松地放到车框里。
    随后她拍了拍手,还没说话,翟阑伏自觉的开口:“走吧。”
    “走走走,走什么走!”宫惜嘀咕了一句,伸手拽住准备出发的翟阑伏,轻轻松松把他拉到推车后面的把手处,偏了偏头用眼神示意,“走哪儿去啊您老,推啊,看着我干嘛,我这个子怕是车推我吧,师父你是怎么有脸丢下一句‘走吧’的?”
    翟阑伏撇了撇嘴,认命地手扶把手。
    没多久,迎面碰到另外师徒俩。
    “小师兄,”宫惜撒开脚丫子跑向南捡,走到半路又似想起什么,踩着小碎步回退了几步,在推车里面翻翻找找,一手拿了一根火腿肠,又一阵小跑,在南捡面前停下,朝他伸出一只手,喘着小气儿道,“给你拿的火腿肠,泡面拍档,特配咱俩!”
    “谢谢!”南捡伸手接过,扬起脖子往宫惜后面瞥了一眼,“师叔那边要买的东西已经买完了吗?”
    “管他做什么,”宫惜拿火腿肠拍了拍南捡的额头,“一个奴役童工的怪爷爷。”
    翟·奴役童工·阑·怪爷爷·伏刚走近就听到这么一句,尴尬的笑了声:“啊,哈哈哈哈哈,师兄来了,我们这里刚好,一起结账吧!”
    “嗯,”回应了翟阑伏,秦海云蹲在俩小孩面前,“南捡清凉想买新衣服吗?”
    “我想要小裙子。”宫惜不假思索道。
    “小裙子夏天再买,待会儿先去买件红袄子,过年穿大红袄子,喜气洋洋迎新年。”秦海云捏了捏宫惜的脸,笑意炎炎一副慈祥的样子。
    “诶,师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宫惜又笑出一副眉眼弯弯,可还没等她接着说些什么,视线就被一只小手挡住了,她顿时吱哇乱叫,“小师兄你干嘛呢!”
    不干嘛。
    就是不想看见你用这双眼睛对除了我以外的人笑。
    盛大的弯月,只能我住进去。
    其他人,连气息都不可以。
    南捡的许多想法仿佛是一呼一吸间的思量,这些东西他在转瞬间就掩住了,然后亲启薄唇:“给你买。”
    “啊?买什么?”宫惜顺嘴问道,立马忘了刚才南捡“非礼”她的事。
    “小裙子。”南捡将宫惜额角处的一缕碎发抚平,温声道,“师父不买,小师兄给你买小裙子。”
    秦海云:“……”
    他最近的血压总是容易升高。
    “南捡,你宠妹也要有个限度。”为了拾回“颜面”,秦海云当即冷了脸,教训道,“裙子像是冬天穿的衣物吗?冻了感冒了发烧了生病了该怎么办?”
    “呃,师伯啊!”见形势不对,宫惜主动上前,张开双臂,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护在南捡面前,“那个,我们女孩子也有冬天穿的小裙子。”
    末了宫惜又补加一句:“配个加绒打底裤,不会太冷,更不会冻感冒。”
    南捡偷笑,眸子里悄悄收藏着被偏爱的满意。而秦海云则被堵得无话可说,瞪圆了眼珠,最终无可奈何。
    一楼收银台结账,先将东西放回车里,再去的二楼。
    二层的区域分了好几大块,女装区男装区童装区划分明显,秦海云和翟阑伏活到这个年纪,对新年买新衣服没太大信念。于是一合计,直奔童装区而去。
    春节的气氛,带来了满满的大红色。
    路遇好几家,给模特身上穿的都是大红色衣服,拿来当门面倍儿吸引眼球。
    “惜惜妹妹看看这件。”南捡轻扯宫惜的袖子,手指着一个方向。
    宫惜视线顺着南捡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裙子的类型大概有一点点偏向旗袍那一趴,左上角和右下角分别绣了一朵叫不出名字的花,线条的颜色有三种,粉红淡蓝和绿色。
    淡蓝色是花的枝节,绿色是一星半点的花蕊和叶子,粉红色自然就是花瓣和周边。偶尔也有三种颜色随意分布,突显凌乱之美。
    领口还有一个修饰用的小毛球,和裙子同出一脉的大红色。
    袖边结合了前两种,袖口往上留有五公分绣的是无名花,再上一点有一节绒毛,质感和毛球一样,摸着特别舒服。
    第 9 章
    旁边一直候着的导购阿姨依照指示将挂在中层的衣服取下来。
    宫惜将其拿在胸前比划,长短倒是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上身效果怎么样。
    她眼里表达的意思太过浅显易懂,导购阿姨当即便温和有礼地说:“我们这里有试衣间,小朋友需要试一下吗?”
    “需要。”宫惜转头对南捡接着说,“小师兄陪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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