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翻身便上了马,黑衣人握起缰绳策马离去。
    宋幼清也无心恋战,李驿昀走就走了,她一把扯过李承珺,“我瞧瞧,你可有受伤?”
    李承珺突然一把握住宋幼清的手,宋幼清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
    李承珺身上血腥味这么重,应当闻不出她身上的气息。
    “血哪来的?”李承珺死死盯着她的手,“他伤你哪儿了?”
    “没……没有。”宋幼清甚为心虚,“方才我捅了他一刀,血,血都是他的。”
    李承珺根本不信,这女人为了骗他,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他不亲自查验一番根本不放心。
    宋幼清正说着,李承珺的手就已在她身上游走,原本是旖旎时该做之事,可宋幼清如今却如临大敌。
    “那个。”宋幼清一把攥住他的手,不得不承认,“只是小伤。”
    李承珺面色一沉。
    宋幼清急忙解释,“真的是小伤!我都不疼了!李驿昀那一刀才真的严重。”
    一个是割伤,李驿昀是被捅伤,两者相较,孰是轻伤不言而喻,宋幼清这般想着,底气也足了些。
    李承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哪儿伤着了?”
    宋幼清僵硬一笑,指了指自己左腹,“这儿。”
    果不其然,刹那间李承珺脸比夜色还黑,他毫不客气地将药尽数倒在她伤口处,“先止血,等回去再处理。”他撕了外衫替她包扎。
    宋幼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如今她更没了胆子告诉李承珺,李驿昀给她下过药,她的血很难止住。
    “走。”
    与她说话从不惜字如金的李承珺此刻单单一个“走”字,将宋幼清吓得不轻。
    “叔……玄。”
    话音未落,她身子腾空,被李承珺打横抱起,头顶传来寒冽之声,“老实些,别乱动。”
    宋幼清心思都在李承珺恼她之事上,并未察觉到在李承珺将她抱起的那一刻,他的身子微微往前倾,腿似乎有些软。
    他稳了一会儿,才抱着她往前去,他将宋幼清小心放在马背上,这才翻身上马。
    “叔玄。”她试探着唤了他一声,可身后的男人只是搂着她,一言不发,宋幼清就知,他定是气着了。
    “叔玄……”宋幼清语气软了下来,她反手攥着他的衣袖,“我真的没事。”
    李承珺切齿,却是满腹心疼,“明知自己会陷入险境,不会跑吗?”
    “跑了就抓不到他了呀,怎么夺虎符。”宋幼清靠在李承珺怀中,从怀里将半块虎符拿了出来,得意洋洋地摆在李承珺面前,“你瞧,我拿到了……是不是很厉害?”
    李承珺偏过头去,气得要命,可见她这么拼命拿回虎符,又说不出一句重话来。
    可这半块虎符瞧着着实刺眼的紧。
    日后不管说什么他都不会离开她半步了,每一回她离开自己视线,都要弄出些幺蛾子来。
    “我真该将你手脚废了,把你锁在府里。”
    宋幼清突然一个寒颤,后背僵住,“养……养一个废人……多不划算啊。”
    “养个废人总比养个时常惹事,还弄得自己一身伤的人要强。”李承珺另一手捂着她伤口,语气和缓下来,“再忍忍。”
    宋幼清怕他多想,赶忙岔开话,“方才为什么不追?多好的时机,李驿昀受了伤定是打不过你,好在我拿回了半块,若是空手而归,岂不——”
    “你重要。”
    宋幼清声音戛然而止,她回过头看向李承珺,“什么?”
    “你更重要。”
    他初时是未察觉出她身上的血腥味,但她面色苍白,定是出了意外,那时他只想将她带离,根本不想管李驿昀的死活。
    天知道他在被百余人围截之时有多崩溃,不是因他需以一敌百,而是宋幼清遇上的是李驿昀。
    “虎符何时都能夺。”而后一句话他并未说出口。
    媳妇儿若是弄没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
    “不回军营?”宋幼清见李承珺向着城中去,不免疑惑。
    “你如今已经被李驿昀知晓身份,还要在军营中养伤,搞得人尽皆知?”
    “不了不了。”李驿昀即便受了伤,最迟于明日也会死撑着去军营,她不想撞上,先躲两日。
    杜敏早已在家中等候,见着李承珺抱着宋幼清入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吓得她赶忙上前,“军师,容姑娘,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劳烦三姨备些热水,再去请个女医来。”
    宋幼清攥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别,多一个人知晓多一份危险,三姨会医术,还是劳烦三姨罢。”
    杜敏一怔,不知这容姑娘是如何得知她会医术的?
    宋幼清瞧出她疑惑,自知失言,赶忙寻了个借口,“是谢将军告诉我的。”
    杜敏哪还会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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