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你还客套什么?”
    孟晚压了压嘴角,心虚地瞥了远远的马车一眼。
    她一直在想,如何把孟光从段清时的手心里救出来。不救她,孟家和段清棠都不安全,想来想去,劝是没用的,倒不如以毒攻毒。
    段清时不外乎利用孟光重情重义,才让她一步步为他与贤王所用。
    那她何尝不能利用这一点,把他俩远远隔开?
    “这件事很重要,姐你武功好,先听一听这周围有没有偷听的?”
    孟光仔细侧耳:“没有。”
    孟晚于是深吸一口气:“姐,我希望你以后离三皇子远一点。”
    孟光不明所以,孟晚缠住她的袖子:“姐,三皇子是我从小喜欢的人,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孟光怔在原地:“你……不是喜欢太女?”
    “那不一样。对太女是仰慕,是敬重,对三皇子,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孟光捏紧了拳头,良久,才咬牙:“好……那你还住在太女那里?”
    孟晚哄她:“再住一阵,这阵子太女正教我作赋呢。”
    抱了孟光一下,匆匆返回马车停留的路旁,却发现一眼没看,原本停在这里的玉色马车已经走远了,现在停在这等人的是一位小公子的马车,见到她眼睛一亮,孟晚转身往回头。
    孟晚搭同僚闻卿的马车回了京城。路上一直在想,孟光无视段清棠去救他弟弟,段清棠心里一定不舒坦,自己这属于——被迁怒了?
    ☆、第十一章 皇女有疾(3)
    马车停在别院前,闻卿妻君眼看着孟晚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段清棠一日没有回来。
    段清棠两日没有回来。
    事不过三,孟晚找管家,叫他去寻人。
    管家算得上段清棠地心腹,察言观色地本领强得很。
    明显看出主子不愿意理这位兔姐儿,八成是玩腻了,搪塞道:“如今仲夏,江南沿岸洪水泛滥,主子忙得焦头烂额,小主子您何苦去那找晦气?”
    孟晚哪里看不出来,她打量着管家这张老脸,忽然沉了脸色:“我苦不苦,你说了算?今儿要么你将他寻回来,要么我即刻从府中搬出去。”
    “谁要搬出去?”
    循声望去,不是段清棠是谁。
    他吩咐管家今后不必再拘束自己,孟晚拉住他衣袖:“您真要让臣搬出去?”
    段清棠喉结动了动,只将衣袖拉出来,回卧房去了。
    主卧一向是两人共用的,主子没明确说要赶,一众下属也不敢乱来,眼睁睁看着孟晚随段清棠进去,合了屋门。
    侍卫里有年纪小的,悄悄问旁边:“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被白了一眼:“新来的?不该管的事别多问。”
    屋里,任孟晚怎么挑话头,段清棠都吭声,直到午膳,多喝了两杯酒,才肯搭话:“你没错。”
    孟晚斩钉截铁:“那您便不能赶臣走。”
    示意弄影将其他人带出去,孟晚直白道:“您不能拿臣姐的错误来惩罚臣。”
    段清棠叹息一声:“孤只是想放过你。”
    孟晚眨眨眼,看段清棠少见地真情流露,觉得时机甚好。
    “殿下,臣心仪您。”
    孟晚一杯接一杯地给段清棠添酒:“那您也心仪臣好不好?”
    段清棠醉眼朦胧地望过来,含笑摇摇头。
    到底也没要来一句哪怕是醉后的承诺。
    江南水灾,段清棠越来越忙,一连几日见不到面都是常事。后来直接要亲自去江南赈灾,孟晚要跟他去,他没答应,孟晚就提前钻进车厢的大箱子里,直到车队走出离京城百里外才露面。
    不得以,段清棠令孟晚扮成小厮随他去。
    反正这阵子孟晚一直称病未上朝,又是个犄角旮瘩的闲差,多一个月不算多。
    哪想到世事难料,到了江南,才知道赈灾的事细忙起来有多难。
    布粥、修坝、斩贪官,一套龙下来,就已经一个多月。
    回程不算轻松,救济的银两与物资同百姓们失去的相比只是杯水车薪。
    不断有难民围追堵截。妄图多得一点东西,脏兮兮的手,悲切的哀求,小孩子的哇哇哭泣。
    还有一次又一次的暗杀。
    杀手们扮作老汉、扮作山匪、扮作貌美青涩的大家公子。
    一波波被杀掉。一波波地涌来。
    人算不如天算,这列优秀地车队完美躲开那么多次暗杀,却栽在瘟疫上。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瘟疫,爆发时,车队里只有几个人没有发热、呕吐、昏迷症状。
    随行大夫自己也染了病,摇头苦笑时运不济。
    这个年代,得了瘟疫只能听天由命,熬过去就生,熬不过去就死。
    为了不连累百姓,段清棠下令,往山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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