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不要我?”
    “不!永远不会!”
    他焦急地抬头,双手珍重地捧住陆乔的脸,执着的眼神直直地望进陆乔的眸子深处。
    “求求你,不要这样说自己。”他快哭出来了,语气哽咽,“我好心疼。”
    “傻瓜。”
    陆乔把楚歌的脑袋按回怀里,嘴角咧开,笑得灿烂。
    “小鸽子,我们两个是一样的异类啊。”
    “在这偌大的人世间,只有你懂我,我懂你。”
    “若是没有你,我该多孤单。你舍得我一个人孤零零吗?”
    楚歌想也不想地回答“不舍得”。
    “所以啊,以后别再问要不要的傻话了。”
    楚歌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搂着陆乔腰肢的手臂力道适中,不会紧到让人喘不上气,也不会松到随时可以抽离。
    遮月的云层不知何时聚拢成了厚厚的一床,六月的天孩子的脸,眨眼便落下大颗大颗的夜雨。
    陆乔脱下外袍罩着楚歌,双手打横将人抱起,快步向外走去。
    楚歌觉得有些羞赧,玉脸发红,面上滚烫。他怕乱动会影响陆乔,只得乖乖窝在她怀里。
    耳边是她强有力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如鼓锤,每一声都洋溢着磅礴浩大的生机。楚歌纤细的手指抓着陆乔的衣襟,回味起陆乔刚才说的“我们是两个一样的异类”,荒寂的内心被一阵阵热流烫得熨熨帖帖。
    世上再没有一个女子,像他的乔乔一样厉害。世界上再没有一个男儿,像他这般离经叛道。
    他们与万千世人迥然不同,合该天注定,永生永世属于彼此。
    忽然间,楚歌对他娘怀了弟弟的事情不再介意。
    其实得知消息的时候,楚歌想过要弄死弟弟。他不曾拥有的,弟弟凭什么有?乔乔说过,不患寡而患不均,为了公平,弟弟就不该生下来享受他没有的一切,不是吗?
    可是现在,楚歌不在意了。甚至曾经让他感觉自卑和痛苦的男扮女装,也变成了一种自豪而隐秘的快乐。
    因为他有独一无二的陆乔,而他是陆乔独一无二的小鸽子。
    庸俗的世人都去死。
    让他们守着男儿和女子的古板分界线,烂在挤挤攘攘的宅院和后宫里,可笑至极。
    而他这个大逆不道的假女郎,将会拥有那些千金贵妇永世求而不得的一心一意。
    想到这里,楚歌弯起唇,眼波流转,靠在陆乔心口。
    可能老天看不惯楚歌的得意,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陆乔和楚歌身上。
    陆乔身体壮,淋些雨没什么。楚歌褪去燥热的身子却被凉凉的雨水激得连打三个哆嗦,捂着口鼻接连打喷嚏。
    陆乔避着镇国公府的下人和宾客把楚歌抱回车厢,连声叫来顺赶紧回去。
    她怕楚歌穿着湿衣服要着凉。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两人刚回疏桐院没多久,换了衣服的楚歌发起了热。
    陆乔叫家里相熟且嘴严不多事的大夫来看,大夫诊断是着了风寒,开了方子。
    药熬好了,陆乔哄着楚歌吃药,他嫌苦,要陆乔喂。
    “拿嘴喂?”陆乔呆愣愣地来了一句,四周的下人慌忙低下头去,憋笑的憋笑,艳羡的艳羡。
    “你也不怕过了病气?”楚歌红着脸,不知道是烧的,还是羞的,水汪汪地瞪陆乔。
    “应该过不了。”陆乔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并准备付诸实践。
    楚歌慌忙掩住嘴,修得细细的眉毛拧在一起。
    “别,不能把病气过给你。”他用眼神示意,“勺子就行。”
    “行吧。”陆乔怅然若失。
    药里有助眠的成分,再加上折腾了一天,楚歌的小身板撑不住了,昏昏睡过去。
    陆乔挥退下人,守着楚歌。
    这时代医疗不发达,风寒是会死人的。而且持续高烧对身体的危害很大,陆乔不能全寄希望于一剂药方,万一不退热,她得想其他办法给楚歌降温。
    陆乔怕自己睡着,拿绳子把发尾绑在床柱上,往下趴会扯到头皮,一疼就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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