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哥,这就是你说的好人家,好亲事?!”
    赵大全支吾着不知道怎么解释,急的汗都冒出来了。
    “算了,无妨。”沈时恩安抚地拍了拍自家表弟的肩膀,“他应该也是不知情的。”
    萧世南仍不解气,烦躁地在屋子里直转圈。他自己倒是不值当什么,但是他表哥,那可是曾经叱咤京城的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当年未出事时,多少大家贵女对他青眼有佳,何曾受过这种折辱?!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
    姜老太爷的叱责一声声传来,沈时恩便起身道:“我去说一声吧,若是这家的长辈无意结亲,也不好强人所难,今日之事权当没有发生过。”
    萧世南说二哥你不许去,又道:“怎么就该你去说这样的话?是这家的媳妇诓骗我们来的,他们这家人自己治家不严,闹出这样的事儿,阖该给我道歉才是,怎么好这么简单就算了?!”
    沈时恩虽然也有些不悦,但面上并不显。他经年蛰伏,他的心性已经沉稳了许多,而且他本来也无意结亲,今日不过是陪着萧世南而来。现下早些明白状况也好,这家人家风不正,若对了亲家,怕他这个胸无城府的表弟处理不来这些鸡零狗碎的矛盾。
    萧世南不许他去,沈时恩就让赵大全把他捉了,自己去了堂屋。
    然而刚走到院中,他就听到了一把清丽婉转、还有些耳熟的女声……
    再定睛瞧去,那个纤细娉婷的背影不就是他在破庙里遇见的少女?!
    还不待沈时恩反应,少女已经开始尽诉衷肠,从破庙说到了豺狼,带着一些少女的娇羞,后头说寻不着他了,话里的哀戚便更是让人动容……
    “还请爷爷成全阿桃的一片真心!”
    霎时间沈时恩头脑一片空白,说是如遭雷击都不为过,连该做什么反应都不知道了。
    ………………
    姜桃的眼泪还含在眼眶里,正和沈时恩四目相对发着愣,眼泪就滴了下来。
    而同时,姜杨小豹子似的向沈时恩冲了过去。
    沈时恩没反应过来,一下子竟被姜杨的小身板给撞地后退了好几步。
    其后萧世南也挣脱了赵大全的拉扯,跟过来看到自家表哥被人撞了,撸着袖子就骂道:“好一家子泼皮,诓了我们来竟还敢对我们动手?!”说着就也冲上前去。
    这下姜桃和沈时恩也不敢发愣了,各自去拉自己的弟弟,只是一个怕弟弟被伤,一个怕弟弟伤了人。
    姜杨和萧世南都在气头上,小野兽似的浑身蛮劲儿都使出来了。
    沈时恩还好,一身武艺不是花架子,踉跄两步就稳住了身形。
    可怜姜桃这个瘦弱无力的,刚拉住姜杨,被他一推就往旁边倒下去了。
    沈时恩的肢体反应快过他的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先行一步,接住了姜桃。
    少女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他的鼻尖萦绕着一股像花香又似旁的的香味。他的手揽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便是隔着袄裙都能在手掌下感受到优美起伏的曲线。
    沈时恩的气息不由乱了几分,而姜桃更是大脑都停止了运转,呆若木鸡。
    正在姜桃犹豫着要不要趁机装晕,姜老太爷将手边的茶碗摔了,大喝道:“够了!都给我停手!”
    盛怒之下的老太爷还是有些威严的,一锤定音,便是姜杨再气恼也不敢再动了。
    萧世南倒是不怕姜老太爷,而是看着姜桃觉得眼熟,视线在姜桃和沈时恩两个人身上不住地来回打转。
    他思维也跳脱,方才的怒气全然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看来今天没他什么事儿了,媳妇儿得是他表哥的了!
    姜桃立刻从沈时恩怀里挣脱出来,缩着肩膀低着头,真恨不能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你说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平生几乎不扯谎的,难得扯个大谎,正演得真情实感、情真意切,还教当事人撞见了。她的尴尬癌发作了,治不好了,不想活了!
    “到底怎么回事?”姜老太爷先看向两个儿媳妇。
    赵氏和周氏虽然是今天这场相看的主导人,但她们也懵啊,刚才不还是姜桃在说自己的心上人吗?怎么姜杨就忽然和她们带来的人打起来了?
    “阿杨,你说!”
    姜杨这才黑着脸咬牙切齿道:“这个人,就是方才阿姐说的‘恩公’!”
    堂屋里陡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那还真是巧,真真是老天安排的一桩良缘!”周氏嘴皮子利索些,虽然还觉得难以置信,当但是仍然没有忘记今日要把姜桃的亲事定下来这首要任务。
    说着周氏拉赵氏,把一脸迷茫的赵氏拉回了神,不过她一时间也想不到说什么,只跟着重复道:“天赐良缘,天赐良缘呐!”
    妯娌两个唱和起来比唱戏的还热闹,姜桃尴尬地衣摆都快绞烂了。
    姜杨的脸更黑了,姜老太爷到底是见多了风浪的大家长,脸色倒是和缓地比旁人都快,道:“你们都下去,我和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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