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时间, 总裁办的姑娘们因为热烈讨论“袁媛般配还是叶萱般配”而聚集在了茶水间里。沈嫣发表了她的见解。
    只是大家都没想到,今天肖栩在行政餐厅和一位副总谈话时间长了点, 回来得稍晚。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刚刚好听到了沈嫣的这番高谈阔论。
    小肖总:“……”
    什么鬼?的确厌了袁媛之后,他有两次是找周英做女伴。那是因为周英话很少,安安静静地不烦人。周英的确是气场很强, 但他跟周英站在一起被徐飞嘲笑为“冰山碰冰山”。
    他们俩到底哪里般配了?傻丫头眼神有点不好使。
    小肖总磨磨牙, 回自己的办公室午睡去了。
    只是这天下午沈嫣发现自己格外的忙。她的老板忽然丢给她许多工作, 把她使唤得团团转。
    沈嫣忙到脚底板直打后脑勺, 心里却觉得很充实,她实在是很喜欢这种忙碌工作的状态, 让她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小心眼儿的肖栩本来是想稍微折腾她一下, 要是她露出疲倦神色就收手的。谁知道沈嫣越忙越精神,她进他办公室给他报告工作的时候,乌黑的眼睛炯炯有神, 发亮。肖栩就转而想看看她这种状态能坚持多久,故意给她安排了更多的工作去做。
    沈嫣能扛住的工作强度比他预期的还要好得多。她一直就没有露出过疲倦或者厌烦的模样。她似乎很乐在其中。好在肖栩没黑心到底,有几项工作并不是今天就必须完成的,沈嫣可以明后天再做。
    但当到了下班时间大家都纷纷准备回家的时候,沈嫣却完全没有挪屁股的意思。黄秘书还问了她一句:“不走啊?”
    沈嫣说:“反正我回家也没事,把手里这份弄完吧。”
    黄秘书也不知道今天肖栩抽什么疯,忽然对沈嫣跟抽陀螺似的抽着她转。但沈嫣不偷懒也不推诿的工作态度很让人喜欢,黄秘书便说:“别太晚啊。”又嘱咐她:“自己回家小心。”
    “放心。”沈嫣说,“我坐地铁,出站就是小区。”
    肖栩今天其实早就可以走了,但他拥有全大厦最高的系统权限,他的电脑里装着监控终端,可以随时监看办公室外面的情况。他从屏幕里看到沈嫣没走,他就也没走,甚至推掉了晚间朋友们喊他喝酒的一个邀约。
    一直到沈嫣从抽屉里摸出饼干来吃,肖栩终于不淡定了。
    她饿了。
    饿了怎么能吃这个。
    沈嫣刚喝了口水把饼干咽下去,总裁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她吓了一大跳——她还以为肖栩早就走了呢。
    “肖总?”她问,“您还没走呢?”
    肖栩挑挑眉,明知故问:“你怎么还没走?”
    沈嫣说:“我回家也没什么事,想把手头这些事尽快弄了。”
    什么叫“回家也没什么事”?昨天的朋友圈里不是还说“给艾艾宝宝的大抱抱熊进度50%”吗?还说要加快速度,再一两天就能完工了什么的。
    她的生活没有灯红酒绿,只有一个人的静谧。
    肖栩瞥见她办公桌上的半包饼干,忽然心疼。自己这是抽什么风要作弄她,让她好好地按时下班按时吃饭不好吗?吃这种东西把胃弄坏了怎么办?
    沈嫣看出来肖栩隐隐有些生气的模样。她感到莫名,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什么话惹到他了?或者是公司别的事让他不高兴了?
    总之前辈们早早就告诫她了,小肖总其实是很有脾气的人,如果察觉小肖总有发脾气的征兆,一定要小心一点,能躲则躲。沈嫣回想起之前从谢艾那里看到的八卦,肖栩大晚上的能把袁媛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赶下车去,还能把徐雪那样的千金大小姐给骂得哭着跑了,就对前辈们的忠告十分上心。
    连谢艾都被公司领导骂哭过呢。
    只是,往哪躲呢?根本没地方躲。沈嫣只能盼望肖栩赶紧自己走人,硬着头皮说:“您早点回去吧。”
    沈嫣当然想不到肖栩是在生他自己的气。他气自己没事瞎折腾她。
    听沈嫣话里那明显的希望自己赶紧走的意思,肖栩瞭了她一眼,说:“别赶工了,反正也不是明天就要。”
    沈嫣张嘴想说拒绝的话,肖栩继续道:“一起走,给我说一下进度。”
    一下子就截住了沈嫣的话,老板想听她汇报,她还能拒绝是怎么地?沈嫣只好关了电脑,把饼干塞进抽屉里,背上自己的包,跟着肖栩走,一边走一边跟肖栩汇报进度。
    进了总裁专用电梯,肖栩转过身看她,忽然说了声:“别动。”
    他的手伸过来,拇指轻轻地从她的嘴唇上抹过去。
    总裁的专用电梯比员工们公用的电梯小一些,两个人离得很近。因为要对肖栩汇报,沈嫣是微微抬起头的。
    肖栩的手指从唇间抹过去,带着温度。他垂着眼看她,漆黑的瞳孔深邃得像幽幽的水潭。挺拔的鼻梁被电梯顶部的灯打出了山峦般的侧影。
    沈嫣呆住了。
    她长这么大,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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