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衣袖,“你不用帮我。”
    和离书已经到手。
    今日一切顺利的话,她本就是要离开顾仲遥的……
    萧孚不明白谢檀的意思,“你是觉得我没有办法吗?我虽然……”
    谢檀推了他一下,“你看那边!”
    萧孚扭头去看,深径里一片漆黑,再回头,谢檀已经消失无踪。
    谢檀快步退入了花树间的另一条小路。
    她明白,萧孚是一片好心。可此时此刻的她,实在不想去思考那些问题。
    就按照计划,一步步地执行,最后完成系统任务,飞升回家。
    不就好了吗?
    可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仿佛就连从前那些喝奶茶逛某宝刷晋江的惬意日子,也显得遥远而黯淡了起来。
    不再那么期待……
    谢檀长叹了一口气,转过一个弯道。
    却不经意间,猛地撞上了另一头走来的人,将对方手中的风灯挤到了树枝上,兹地燃烧了起来。
    刹那火光骤亮。
    顾仲遥将谢檀拉到一旁,将风灯踩灭,转头看她。
    谢檀揉了揉刚刚撞上了他肩膀的额头。
    “又撞到头了?”
    顾仲遥低头看她,抬起手,似是想查看她的额头。
    谢檀却躲了开来,“我没事。”
    顾仲遥的手在半空僵住,沉默了片刻,缓缓收了回来。
    这时,道路的另一头,那对官员夫妇携着手,拎着灯,也走了过来。
    “顾相。”
    官员上前招呼,低头看了眼地上烧坏的风灯,“灯烧坏了啊?”
    挽着他手的夫人,连忙支肘戳了戳他,递着眼色。
    官员反应过来,将自己手中的风灯恭敬奉上,“顾相若不嫌弃,就用下官的这盏灯吧。”
    顾仲遥声线清冷,“不必了。你们自去吧。”
    官员躬了躬身,携着夫人离去。
    转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径,官员夫人忍不住有些八卦地问道:“刚才那位是顾相的夫人吧?怎么之前进迷阵的时候,拉着另外的男子啊?”
    官员“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你小声点!不要命了?”
    对话声隔着一排花树,一字不差地落入了顾仲遥和谢檀的耳中。
    谢檀垂着头,理了理衣袖,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举目四望一番,旋身就要离开。
    这时,西边一座高楼上,似有灯火轻闪一下。
    顾仲遥抬头望了一下,神情肃然起来。
    “一起走吧。”
    他领着谢檀,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两人在黄柏的迷阵中,绕了几圈,走走停停。路过一个岔口的时候,顾仲遥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像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进了岔口的一端,伸手在一株黄柏的高枝处摸索了片刻,取下了一个锦盒。
    顾仲遥将锦盒递给谢檀,“应是此处的彩头。”
    谢檀接过锦盒打开,见里面一颗鹅蛋黄大小的夜明珠,漫溢着淡淡的青色光晕,熠熠生辉。
    “你怎么知道在这里?”
    这种货真价实的夜明珠,谢檀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忍不住拿手捂住、又放开,反复测试着珠光在夜色中的一灭一亮,颇觉神奇。
    “这里的布局,是利用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变幻来设置的,藏宝的地点,自然在最中心的位置,并不难猜。”
    其实刚进来走了一两步便参破了玄机,只不过人无心寻宝罢了……
    顾仲遥淡淡说道,低头看她。
    光影明灭之间,谢檀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把玩着夜明珠,嘴角绽着纯纯的笑意。
    他便不由得也笑了,低声问:“你喜欢这个?”
    谢檀下意识地抬眼看他,视线相汇的一瞬,她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
    “不喜欢。”
    她啪地合起了锦盒,“又不是兵符。”
    把盒子递还给他,抬脚欲走。
    夜明珠的光芒消逝,四周骤然黑暗了下来。
    顾仲遥突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臂,“谢檀。”
    谢檀僵立了一瞬,想要甩开他的手、却终是没能挣脱开来。
    “你喝醉了吧?莫名其妙的。”
    夜宴上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莫名其妙地戏弄人,莫名其妙地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对着其他人一如既往的凶巴巴,转过头来对着自己却又是另一副模样……
    她微微吸了口气,抑制住有些不稳的语气,斥道:“今晚明明有大事要做,你喝那么多酒做什么?说话做事都假惺惺的,虚伪的让人生疑!你不是潜心搞事业的大奸臣大野心家吗?那麻烦你继续从前的模样,继续暴虐冷酷、杀伐狠辣下去好不好?”
    黑暗中,顾仲遥的面庞有些朦胧不清。
    他沉默良久,语气似几分艰难苦涩,“你喜欢我那样?”
    谢檀压低着音量怒道:“你管我喜不喜欢?我已经拿了和离书,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了!”
    话说出了口,又自觉有些荒谬,咬住唇不再言语。
    夜风中夹杂着黄柏和垂丝海棠的香气,丝丝缕缕地浸入气息间,让人有了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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