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添满的爱意,及时享乐,争个一时痛快也挺好的。
    以前生生世世睡不到,这一世也弥补遗憾了。
    就这么暂且沉沦一会儿吧,沉沦后再清醒。
    直到肌肤相贴,她感受着他视若珍宝的温柔抚摸和亲吻。
    她开始唾弃自己。
    凭什么啊?
    路彼彼什么时候成了如此不争气之人,想要爱一个人还犹犹豫豫?
    这个人生生世世弃她如敝屐她尚且敢爱,如今真切感受到他的爱意了,为何又矫情了?
    路彼彼作为一个成年人,难不成还怕负一段爱情的责任?
    那就太懦弱了,不是她!
    她开始更热烈的回应苟一言的吻。
    不就是前世受了点委屈吗?
    她被他禁锢于身下,渐渐曲起双腿。
    不就是爱而不得吗?
    她不缺这点勇气。
    细密的吻撒过全身。
    路彼彼彻底沉沦。
    在与他五指相握之时,她的中指被一个什么的物体套住了。
    一枚钻戒冰凉地被套在中指上,路彼彼抬眼看苟一言,对视的两双眼睛都陷入迷离当中。
    苟一言俯下身来,又是一个深深的亲吻。
    “要了我的话,可是要嫁给我的。”
    可不能不负责任!
    路彼彼来不及想通其中含义,实际上根本没心思将其想透。
    她甚至可以忽略那一抹痛,就这么与他共沉迷。
    一切都成了定局,过了良久,也终于到达了终点。
    ......
    路彼彼躺在苟一言的怀中,被他吻着睡着了。
    苟一言抱着怀里的人也想了挺多,比如结婚典礼该在哪儿办,比如以后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
    要不要随母姓?毕竟自己的姓实在不雅。
    不,生孩子好像很疼,要不就不生了吧。
    还好做了避孕,不然路彼彼又得遭罪。
    想得不多,他人也累了,很快睡了过去。
    美人在怀,这一觉却睡得不□□稳。
    他做了一个不寻常地梦。
    他看不清梦中人的脸,但他知道坐在沙发上拽着他手的人是路彼彼,他听到路彼彼在哭诉,抽噎声震得他在睡梦中眉头紧锁。
    她死死的拽紧他的手,呜咽道:“我错了,求你了,你别跟她订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不喜欢我的地方我都改。”
    路彼彼何曾用过这么卑微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她一直在他心尖上,他又怎会舍得让她以这种姿态说话?
    在那一刻,他就明白那是个梦。
    梦中的路彼彼一直哭着求他,即使看不清她的脸,苟一言仍能想象出那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他的心微微一痛,不自觉把怀中的人搂紧了些。
    梦中的“他”却跟他做着相反的动作。
    “他”把路彼彼拽着他的手一根根掰开。
    他看到路彼彼为了抓住眼前的人,手指紧拽到发白。然而被她哭着挽留的那个人却冷漠绝情的、一根一根的把她掰开。
    窗外电闪雷鸣,正下着倾盆大雨。
    苟一言把自己从路彼彼手中掰扯干净后,转身向大门走去。
    苟一言要去开门。
    在沙发上哭成一个泪人的路彼彼连忙起身冲了过去,苟一言以为她要从后面紧抱着他不放,再......挽留一下。
    外面雨大,再挽留一下,他肯定不会走的——苟一言如此自信地想。
    然而路彼彼没有。
    她在上一刻还求着他不要走,下一刻却匆忙地递了一把伞给他。
    她的泪痕未干,依然是看不清表情的一张脸,苟一言甚至看不清她开唇说话。
    声音却响了起来。
    “外面雨大,你打把伞走吧,别淋着了。”
    苟一言被路彼彼枕着的胸口一阵悸痛。
    他从梦中人的声音中,听出一抹从绝望中挣扎出的温柔。
    她想要留,可是留不住。
    那你就......撑把伞走吧,别淋着。
    苟一言撑起了伞,干干净净地走了。
    梦境一阵天旋地转的倒转,再次定格时,一场车祸,路彼彼倒在了一片碎玻璃中。
    再一倒转,医院急救室外,医生不知在对谁通报死讯。
    “抱歉,抢救无效!”
    苟一言惊醒了,他猛然从床上坐立起来,一双眼宛若载进了九天瀑布,眼泪流个不停。
    梦里那个医生的话犹在耳边,如魔音灌耳。
    “抱歉,抢救无效!”
    他怔忪着流泪,思绪仿佛还在梦里。
    突然,他身前的被子被扯了一下,随后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胳膊。
    路彼彼在身后朦朦胧胧地问:“你怎么了?”
    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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