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泉心里某个地方,加重般地肯定,他只是像对待所有物般迷恋她,他对她不是正常的感情,他不尊重她……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方向,他不爱她,这不是爱,不是爱……
    任天看着她,眸光闪了闪,突然笑了。
    “泉泉以为我方才在迷惑你吗?如果我说,不是呢?”他的笑容晃的任小泉眼睛发疼,“泉泉这般惊弓之鸟的样子,是在掩饰什么,还是在躲避什么?”
    “你别说了!”任小泉失了冷静,有些慌乱地摇头。
    任天步步紧逼。
    “泉泉心里分明清楚得很,又何必把过错推在我的身上。你分明是喜欢我的,分明是想嫁给我的,分明是想和我在一起的,你到底在躲避什么,你在躲避什么。”
    他又走近了两步,把任小泉逼到了角落。
    紫玲看情况不对,早已溜到别处搬救兵去了,此时正和沧澜凉夜隐在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
    这两人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莫名其妙就吵起来。
    沧澜神色有些严肃,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生气的尊上——生气到了……笑起来……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任小泉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长发落下来遮住了她眼里的泪光,“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你是我带大的,这是乱lun是乱lun!!我们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院落里顿时一片寂静。
    任小泉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任天默默看着她,眼里的紫色几乎要凝成浓墨,他的脸色苍白如骨,唯有瞳孔幽冥深冷,像是摄人心神的空洞,从深处不断地慑出一股狂乱猩红的戾雾,排山倒海地朝上涌着,却偏偏又在眼角生生收住,像是负载过重的船只,摇曳着几乎要粉碎在狂风骇浪的大海中。
    良久。
    “好,我们断绝关系。”
    冰冷的话音刚刚落下,墨色的衣角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沧澜抬眸,若有所思地看着一个方向。
    紫玲心里一急,一步飞身赶到任小泉身边便一把撩开她头发开骂。
    “你这女人脑子没病吧,吧,吧……”
    紫玲的尾音在嗓子卡了一瞬,却因为说话的惯性还是憋豆子似的怔怔吐了出来。
    她发愣地看着被自己撩开头发露出面庞的任小泉,心里说不出是何种滋味,本来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和不解也像入了海的泥牛没了踪影。
    那个平日里总也神色自如坚强乐观的女子,那个说话喜欢戳人痛处嘴上丝毫不饶人心里却比谁都要心软的女子,那个让她惊艳过诧异过敬佩过也羡慕过的总也满脸欠抽阴笑的女子——
    垂着眸,哭得泪流满面。
    脆弱的,像个婴孩。
    南洼村的这一晚,注定又是一个无眠夜。
    紫玲头疼地盯着那点跳动的烛火,心里直叹气。
    从回到郑城第一天起,便一堆堆的事完全停不下来。
    简直是撞了太岁。
    尊上从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沧澜长老去找尊上了,而凉夜和她留在这里。
    “怎么样了?”凉夜无声地落在紫玲身边,一手轻环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紫玲摇头:“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刚刚孟婆婆才敲开了门进去劝了。”
    “果然是个麻烦女人。”凉夜嗤鼻,“从第一眼见到她本护法便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
    紫玲伸手在他胳膊上使劲掐了下:“怎么说话呢,她只是陷入泥潭画地为牢,故步自封罢了。”
    “管她如何,以前就挡着我们的光复大业,现在虽然好些了却还是对尊上影响过深,今天这事,我看还是喜事一桩,值得庆贺。”
    紫玲冷了脸,一扭腰离开了他怀抱:“你就别落井下石了,说的这什么话,阴阳怪气的。”
    凉夜平日比不上沧澜沉稳,行事颇有些嚣张拓跋,但又真真切切是妻奴一枚,眼看紫玲真的动了气,忙起身不再说任小泉的话题,腆着脸去哄紫玲。
    紫玲吃软不吃硬,也断不会真的与他因为此事置气,顺水推舟便原谅了他。
    却不知,屋外有一双晶紫暗沉的眸,顺着眼角泛出一抹冷笑。
    与此同时,屋内暗搓搓想要亲紫玲的凉夜便觉得脖子一紧,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扔出了门外。
    “尊,尊上……”凉夜面上痛苦之色尽显,本来因为本能要反抗的身体在看清对付自己的人是谁后便忍着痛恭恭敬敬跪在了地上。
    赶出来的紫玲见状,面色一惊也忙跪了下来。
    “在本尊背后乱嚼舌头根,自己去领罚。”他隔着虚空的手蓦地一松,凉夜勃颈处的力道便松了开来。
    凉夜不敢多说,应了声“是”,便随着沧澜消失在夜色里。
    紫玲压下眼中的担忧,跪在地上低着头。
    “知道为什么本尊一直忍着你么?”紫眸的男子眯着眼,眼神落在极远的地方,缥缈得过分。
    紫玲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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