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奇奇怪怪的事,跟后面有鬼跟着似得,火急火燎的走了。
    奕舒看着那道背影,半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位缠了她近半月的狗皮膏药,居然在听到她的家庭后,就马不停蹄的跑了。
    大概率,再也不会来纠缠她了。
    早知如此,就该早点带他过来。
    冷白的灯光下,奕舒收回视线,扯了扯唇角。
    不知是嫌恶,还是自嘲。
    次日,等奕舒到了公司,果然,办公桌上再没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偶然碰着,男人再也没有上前跟她搭话。
    这个结果,她挺满意。
    这几天,每次想起奕舒坐在别人车里一路远去的情景,江侵胸口就闷的要命。
    昨夜也是,因为这事,大半宿没睡好。
    起来的时候,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直到现在,都没缓解。
    半晌,盯着镜子里那张脸,江侵面无表情的按了按太阳穴。
    不行。
    办公室恋情,绝对不行。
    这件事,事关他的威严,和公司的发展。
    已经打定主意在去了公司后就就此事与奕舒问责,却在走进大厅时,江侵听到了一些,不太好听的东西。
    还是公司里最八卦的那几位。
    “听说了没,卢主任跟江总那个新秘书结束了。”
    “结束?难道两人已经开始了?”
    “我听说江总那位新秘书不是一直在拒绝吗?”
    “有江总那么帅的男人在身边,她当然看不上卢主任。”
    “要我说,那卢主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他,好像已经结婚了。”
    “啧……你们说的这些都不重要。”一道兴奋的女声打断了其他所有声音:“你们知道,卢主任为什么不继续了吗?”
    “为什么啊?”
    “听说,江总新秘书家里穷的很,父亲去世,母亲还得了癌症,天天在医院泡着,一周就好几千呢,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啊。”
    “啊,这么可怜的吗?”
    “……”
    后面那群人又说了什么,江侵已经听不见了。
    他站在原地,脑海里只余下刚刚那句压的极低的话——父亲去世,母亲得了癌症。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跟他说?
    那天他在医院看到的那道身影,其实,没看错吗?
    “江总。”耳边传来一道恭恭敬敬的声音,江侵才猛地回神。
    没有接应,在原地怔了一秒,他才重新迈步,上楼。
    在座椅里坐下,江侵的注意力击中在门口。
    没过几分钟,就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一道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
    江侵心口一提,手指交叉,拇指轻蹭虎口,几秒,眼神一沉,起身。
    手落在门把手上,却又在拧下去的一瞬,顿住。
    也许,奕舒根本不想告诉他呢?
    将这些事情再翻一遍,对她而言,是否太过残忍?
    会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件事?
    想了几秒,江侵到底是收回手,坐在座椅上拨出了一通电话。
    ☆、甜橙
    “哎呦喂,这是什么风,把我们江总给吹来了?”电话刚接通,那端就传来调侃的声音。
    江侵根本没有附和的心情,他修长的手指扣在把手,直接悄无声息的泛了白,声音发紧:“夏凝,我有事问你。”
    那道声音,太过沉了。
    好些年,夏凝都没有过江侵有这样紧张的时候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就察觉到什么,敛了所有揶揄:“什么事?”
    “关于,奕舒的事。”
    “你想知道哪件?”
    “全部。”
    那端的声音低哑坚决。
    夏凝却有些迟疑。
    奕舒将那些事情告诉她,却没有告诉江侵,她想起那晚奕舒那句“云泥之别”,不太确定,奕舒是否想让江侵知道那些。
    迟疑中,电话那端却忽然再度出声:“夏凝,告诉我。”
    隔着听筒,夏凝都能察觉到那端声音里包含的情绪。
    焦急,迫切,痛苦……
    以至于这一瞬,她甚至有了些感同身受的意味。
    半晌后,在无声蔓延的沉默里,和听筒那端有些重的呼吸声里,夏凝叹了一口气。
    罢了,作为当年当事人之一,江侵有权知道那些。
    奕舒不敢迈出的那步,就让她来迈出。
    如果哪天奕舒怪她了,她就去负荆请罪。
    “那就,先从八年前讲起。”
    八年前……
    江侵心口一窒,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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