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暗杀令也不会被撤除,只有我可以。”她脸上的血与泪糊成一片,看着像鬼,为了活命,毫无尊严地趴跪在地上,“池鱼、池鱼你放了我,我就去把暗杀令撤除,这样对你我都好啊!”
    池鱼瞅着她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的模样。
    心口忽然疼了一下。
    那一下的心房抽搐,与她本人的意愿无关。
    池鱼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到,区别开,那应该是来自身体,来自“原身”残留的情绪。
    想来她与她的身体融合,多多少少会残留一些她给予的影响,当初初见时对爹娘的亲昵也是如此。
    池鱼想到爹娘,和那个被她“抢走”了爹妈的作精,举起【天忍】的同时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帮我,我只想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年年的眼皮在抽搐,却不敢不答:“你说。”
    “我知道我坏,我跋扈嚣张不可一世,可我自认从未伤过你,把你当姐姐一般的看待,你为什么要害我?”这句话,是替原身问的。
    秦年年的表情凝固在那,仿佛从未想过池鱼竟然会问她这样的问题,过了一会儿,手扶着弯曲的膝盖问:“我若此刻同你道歉,说我错了,你会原谅我吗?”
    池鱼笑着,摇了摇头。
    “你看,至少我不会骗你。”
    秦年年便笑了,收敛了惊慌和恐惧,是她熟悉的,看虫子一般的不屑于冷漠。
    “你若不是胎投的好,落在城主夫人的肚子里,就凭你,也配将我看做姐姐,也配染指临故渊?你就是个废……”
    【天忍】的剑锋无比锋利,仿佛破开一层纸一般,轻易刺穿了秦年年的胸膛与心脏,将她剩余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死死盯着池鱼,眼球暴起,遍布血丝。
    池鱼想,早知道她不问就好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白挨了一场骂。
    但心不疼了,
    大概是彻底失望,也便没什么可疼的了吧。
    ……
    临殷看着持刀在原地发呆的池鱼:“你闹这么一出,是想从我这听一个当年杀你的理由。”
    不是疑问,是肯定。
    池鱼前一秒还微忧郁着,后一秒立马讪讪,
    但她没收到作值,可以不必慌张。
    干笑着说是:“我都和哥哥缔结死契了,自然不会对哥哥有恶意。只不过当初哥哥应秦年年的求来杀我,我总得知道理由心里才不会担忧……”顿了顿,想到刚才一系列的套话,“哥哥不想说么?”
    临殷嘴唇动了下:“嗯。”
    池鱼无比泄气,但还要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来:“哥哥不想说,就不说罢了。总之都过去了,咱们都已经握手言和,谈过去的事也没意思,还伤感情……”
    “我有条件。”临殷道,“你诚实回答一个我的问题,我也可以回答你的。”
    交换?
    浑身是秘密,且无法告诉别人的池鱼:“……”
    这个她真的玩不起。
    池鱼犹犹豫豫,想要拒绝。
    系统道:“要不然,你就答应吧?”
    池鱼:“你发什么疯,你该不会让我随便糊弄他,然后骗取他的答案吧?我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系统:“……”
    我特么还什么都没说,你自己不是把后路想得好好的吗。
    冷冷拆穿她的真面目:“少来,你难道言而有信?你只是怕糊弄不过他。”
    池鱼:“都一样。”
    系统:……完全不一样好么。
    系统:“我感觉你的外挂被临殷知道得差不多了,只是没最后捅破窗户纸罢了。哪怕他得到一个确定,你却能知道他一个文档记载中都没有的秘密,难道不是稳赚不赔?”
    池鱼:我的外挂漏风成这样了吗?
    她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自我认知。
    不过这种提防人的事,总是系统比她细心一些,他说底裤都露了,那就露了吧。
    池鱼和系统一通商议完毕,谈论好了己方可以割舍出去的筹码,复抬头对临殷:“咱们只能交易一次吗?我要是有很多想问的呢?”
    她的抗拒躲藏与期翼积极,转变在几个呼吸之间。
    很显然有人替她出了注意,大概就是那个在她灵府之内的人或者物。
    而人的灵府,本该是最为亲近之人,才可以靠近的地方。
    临殷的眸光稍暗淡了一些,迈步往院子的方向走去,淡淡道:“你想问什么都可以,用真话来换。”
    池鱼瞥了一眼被留在荒野的秦年年的尸身,心念稍起,收纳下了她的弟子牌。
    略一挥袖,一道飘忽的、冰蓝色的火焰凭空而出,无声无息攀附在了秦年年的衣襟上。
    那火苗细弱得只有指甲盖大小,仿佛被风轻轻一吹,就会迅速熄灭。
    池鱼看也不再看秦年年暴露在外的尸身,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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