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还能跳的舞,现在却不能了……
    她不由得想起宋誉的描述来。
    闻人泠,会不会也像宋誉、像当初那个荷叶镇里性情大变的桓康一样,是从“另一个世界”来到了“话本当中”?
    永昭园里气氛融融的时候,京城惠安长公主府的妙华院里却爆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执。
    乞巧会是京都贵女惯例的大集会,江泌原本从不缺席的,但今年准备出发的时候,却被长公主府的姑姑拦在了院子里。
    她大怒。
    但姑姑铁面无情,仿佛从前那些毕恭毕敬的日子都是她的幻觉似的。
    江泌叫着“我要见阿娘”。
    姑姑却淡淡地告诉她:“殿下今日有要事处置,如今不在府中。”
    江泌看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忽然有一瞬间的冰冷,连她心底里鼓起的怒火都浇熄了。
    这些日子,一次又一次类似的经历……
    她早该明白,强大的剧情惯性既然带着那个,已经全然不一样的“江楚烟”回到正轨上,那后面长公主对女主的偏爱,男主的动心,甚至她这个女配的越来越没有存在感……
    也都同样被剧情推着,一步一步地走着。
    她咬紧了牙,颓然坐在椅子里。
    外院却传来一阵短暂的声响,忽然有人走进来,低声禀报:“梁小姐来探望郡主。”
    梁雪儿?
    江泌眼前蓦地一亮。
    梁雪儿进屋的时候,看见她静静地坐在罗汉榻上,还笑着调侃她:“你怎么忽然这么安静了。”
    江泌挤出一丝笑来,道:“我身上不大爽利,今日连门都出不得,幸而也还有你记得我。”
    梁雪儿捂着嘴笑了笑,道:“这可不是巧了,恰好我今儿也不去,那乞巧会又有什么意思,谁爱去谁去去。”
    江泌听她这话不像,不由得看她,梁雪儿在她对面落了座,也不瞒她,就道:“我爹叫我带老四一道去,说她年纪到了该说人家了,总该认识些小姐妹。”
    梁雪儿口中的老四是谁江泌也记不清楚,梁首辅的夫人只生了一儿一女,但梁家子嗣颇丰,泰半都是妾室所出。
    梁雪儿道:“索性连我也别去,总归就完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的,江泌却因此趁势问出自己记挂的事来:“我记得你上回说,有那种绝子的药……”
    梁雪儿不疑有他,就叹了口气,道:“咱们两个是知根知底的,那药虽好,可是有的小贱人在外头偷偷生育了才带着孩子进府来……”
    江泌心里怦怦乱跳,轻轻“啊”了一声,半晌才压住了,道:“这么说来这药是给女人用的了。难道就没有给男子……”
    梁雪儿皱了皱眉,道:“我也不知道这药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更不知道还有没有旁的效用的了。想来这种腌臜东西,除非是那些市井糟烂的地方,藏污纳垢的,或许有人研究……”
    江泌微微有些失望,却还是把梁雪儿知道的和胡乱猜测的内容都记住了。
    梁雪儿被她挑起这个话题,不由得恹恹地握着茶盏坐了片刻,才重新打起精神来,道:“我前些日子碰见一桩奇遇!”
    第四十八章
    江泌想着自己的心事, 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道:“什么事?”
    梁雪儿在兴头上,也不在意她并不专注的态度, 兴致勃勃地道:“我前些时日不是出京去了一趟?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山匪,喊打喊杀的, 都带着刀,别提多吓人了。”
    “幸而前头有一位大英雄……”
    她将那日的情形绘声绘色地描述给江泌听, 语气间掩饰不住的向往之情, 握着江泌的手, 道:“你记不记得那本《藏刀记》,博文坊今年新出的那一册?我遇到的那个人,比沈藏刀还要俊美可靠……”
    江泌轻轻嗤了一声。
    博文坊出的话本,在她看来,倒有种现代爽文的模子了,但大概毕竟是古人写的,总还是那些个过时的套路。
    她胡乱地应付着。
    梁雪儿支颐道:“都说程巍是年轻一代的大高手,跟谢公子比起来, 也不过如此。”
    江泌最近对谢这个姓也十分敏感,闻言不由打了个激灵,道:“谢公子?”
    ——不会这么巧吧?!
    江泌心里忽然生出不安。
    偏偏事与愿违。
    梁雪儿说了声“是呀”,就恍然似地哦了一声, 道:“我就说有些耳熟,原来长公主新认回来的那个,就是谢公子的义妹。”
    她知道江泌对江楚烟似乎不大欢喜, 在片刻醒悟之后就止住了话头,江泌却已经重重地放下了茶盏,厉声道:“什么义兄义妹,一个泥里刨食的野小子,也值得你这样、这样……”
    梁雪儿的脸色“唰”地黑了下来,道:“谢公子光风霁月,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大英雄,你就算不喜欢他妹妹,又做什么这样诋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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