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田七也很意外:太后怎么回事?一哭二闹三上吊好容易出了宫,怎么又要回去了?
    倒是站在一旁充当护卫的孔雀心中有数:这种事情要太后一个女人怎么好开口?得逼皇帝先承认。
    “为什么?”纪云紧紧盯着永兴帝的眼睛,“皇帝不是一直希望哀家回到慈安宫吗?皇帝劝哀家好几回了。”
    “因为……你们都退下。”
    众人告退,只有宋院判留在原地等候命令。
    不料永兴帝对宋院判说道:“你也退下。”
    清了场子,永兴帝还嫌不够,举起一把伞,“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永兴帝要和纪云打一把伞,纪云佯装不知,接过伞柄,“哀家自己来。”
    纪云比永兴帝矮一头,永兴帝举着伞,她能站在伞下避雨,但是她打着伞,永兴帝要避雨,就只能弓腰缩背。
    永兴帝是皇帝,大庭广众之下,他要面子的。
    果然,永兴帝没有坚持,拿起了另一把伞。
    永兴帝在前面带路,“太后慢些走,下雨地上路滑。”
    好一个孝……我呸!
    同样的关怀备至,仅仅过了一晚,所有的母慈子孝都变了味道。
    永兴帝比纪云还熟悉清风庵,他从小路拐到庵堂里一个湖泊,这里的湖水是从什刹海引过来的,湖水清澈,肉眼可见在湖底水草间穿梭的一尾尾锦鲤。
    湖边有一艘平顶的小画舫,永兴帝搀扶着纪云上了船,少年天子多才多艺,还会开船,他站在船尾,撑起一杆竹篙,轻轻一点,画舫离岸。
    画舫飘到了湖心,永兴帝扔下拴着绳子的铁锚,画舫就停在中间不动了。
    因画舫有顶棚遮雨,纪云上船就收了伞,靠着栏杆。
    画舫横在湖心,永兴帝放下了栏杆两边的竹帘,这下连飘雨都进不来了。
    竹帘一放,画舫突然变暗,就连永兴帝的眼神也变得幽暗起来,纪云吓得瑟缩了一下,双手紧紧握着雨伞。
    永兴帝却越走越近,纪云的脊背贴在竹帘上,退无可退。
    永兴帝:“太后最近一定想起了什么,只是羞于启齿问朕,然后故意做出一些事情为难朕?试探朕?对不对?”
    纪云说道:“哀家是你的嫡母,你就这样跟哀家说话?”
    永兴帝不怒反笑,“朕今天听到太后说梦话了,你说,‘皇帝,不要’。太后梦到什么了,说出这些话?”
    梦到你咬我的耳朵,你这个逆子!
    纪云说不出口,道:“哀家不想和皇帝打哑谜,哀家要回宫。”
    永兴帝说道:“太后是因癸水不来,还有哪些梦境起了疑心吧?太后冰雪聪明,虽不懂医术,也猜出自己怀孕了。只是太后已经回不去了——至少要等到十月,瓜熟蒂落之后才能见外人,否则,大明宫廷的丑闻会传得天下皆知。”
    虽说早就有心理准备,纪云听到这话依然心惊胆战,“什么……丑闻?”
    “朕和太后……你,是恋人。朕和你的孩子会在十月出生。算算日子,这个孩子就是这里怀上的。”永兴帝指着画舫,“太后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初夏的雨天,纪云浑身冰冷,本能的要逃离,永兴帝一把搂着她的腰,将她横抱到画舫里的一张罗汉榻上!
    “就在这里!种子就是在这里种上的。”永兴帝的声音低沉的吓人,声声如雷,劈向纪云的灵魂,“那天我们在湖上赏落雪,你喝醉了,说在这个世界好寂寞,明明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围着你、崇拜你、臣服于你,你却觉得越来越孤独,没有人能够理解你。”
    “我说我来陪你,保护你,一生一世。我知道你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五岁夭折的哀悼太子,不就是一个孩子吗?父皇能给你,我也能给你!你有亲骨肉的陪伴,就不寂寞了。”
    永兴帝解开了纪云发髻上的网巾,一头青丝倾斜在罗汉床上,声音越来越低哑,“父皇给你的,我给你,我会比他做的更好。父皇不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你失去的一切,我都可以一一补偿。我不再是过去那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庶出皇子了。”
    永兴帝将头埋进她的发丝,陶醉的轻嗅着,“我小时候崇拜你,长大了爱慕你,我从十六岁开始,所有的春/梦都是你,我要做你的男人。”
    纪云摇头,“不,我不要,我不要什么男人,我这辈子从未想过要嫁人生子,我母亲为了生弟弟,难产而亡。我父亲为了官位更进一步,铤而走险被卷进谋逆案,连累纪家灭族。我只想自食其力,清清白白的过一辈子,这都不是我要的!”
    永兴帝自是不信,“你们女人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你若不想要,怎会绕柱而舞得父皇宠爱?你若不想争名逐利,为何写出那么多诗篇还推行种植救荒的神物地瓜?”
    “你所有的诗歌我都会背,你所有的歌曲我都会唱,你曾经以大我八岁为理由来拒绝我。但我不在乎,我要做你的男人,八岁算什么隔阂?纵使十八岁又如何呢?我喜欢的又不仅仅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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