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歹徒身上留下的。尽管如此, 那些微小的东西对于辨认歹徒与女子去向却无太大用处,甚至于对辨认动机,也没什么用处。
    经过女子家人的口供排查, 这些姑娘,既没有仇敌,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此事似乎就是随机所为。
    孟复青摩挲着下巴,思考当中的关窍。刑部官署中,众人都在认真地翻查卷宗,调查证物。
    起先只问了他们女子失踪前两三日的事情,后来实在不行,又将时间往前推了好些日子。
    永安侯几次三番来寻孟复青,家中见不到人,官署不可随意进入,便在门口等候。每回都是些老生常谈的强调,求他一定要尽力如何如何,永安侯夫人只有这一个表妹如何如何。
    孟复青听得脸色阴沉,正欲发作,听见永安侯叹道:“那日那算命的所说,果真灵验了。”
    孟复青脚步一顿,忽然来了兴趣,他掀唇一笑,看向永安侯:“算命的说了什么?”
    永安侯被他看得一愣,随后回忆道:“那日我与夫人,还有表妹一道出门,瞧见恒桥边有一个算命的,生意火爆。夫人一时兴起,便与表妹一道去排队算命,算的是表妹的命格。那算命的,问了表妹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说表妹命中有一劫数,此前所想,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永安侯说着,眼睛垂下去,露出悲伤的神色。“没想到啊,竟然都是真的。”
    孟复青不大信这些,可又由不得他不信,毕竟他能有今日,便是神佛之功。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问:“那算命的在何处?”
    倘若去问一问,或许能有些收获。
    永安侯面露为难:“那日算命的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夫人听了不高兴,叫算命的也给她算一算。那算命的却说,夫人一看就是贵人,不必要算了。夫人态度有些娇纵,那算命的似乎被惹恼,便收了摊走了。如今,也不知去哪儿了?”
    “哦?如此,”孟复青一顿,“那侯爷慢走,下官不送了。”
    孟复青转身上马车,还能听见永安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人,您一定要救出玉奴啊大人。”
    孟复青放下帘子,揉了揉眉心。“回府。”
    姜致近些日子无聊,耍了剑,打了拳,还和方重雪学起了作诗作画。她从前不喜欢学这些,如今用来打发时间倒是还颇有趣味。
    桌上摊开一大张白纸,龙飞凤舞写着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孟复青今日回来得早,谁也没料到。采青原要通传,被孟复青拦住。他轻手轻脚进了门,见她咬着笔头在认真写字。
    她其实聪敏过人,不过是不喜欢写字罢了,真写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孟复青原想吓她一吓,目光触及纸上几个大字,他动作顿住。呼吸微重了一分,就这一分,被姜致发现。
    姜致转过身,惊喜地看着他,“你回来了?!”
    她手上还拿着毛笔,冷不丁被孟复青抱住,她举起手臂,怕墨汁溅到他身上。
    “怎么了?”她有些不知所措。
    孟复青埋头在她颈侧,喃喃道:“阿致。”
    她听见自己名字,“嗯,怎么了?”
    孟复青猛嗅了一口,松开她,笑道:“没什么,太久没见了,有些想你。”
    其实是十分想。
    姜致哭笑不得,太久没见?这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倒是厉害,他们分明今早还见过。
    她不曾多想,只当他故意说情话。她拿起桌上的纸,献宝似地给他看:“怎么样?”
    孟复青点头,夸她写得极好。
    她写得大气磅礴,与他的字迹十分相似,自然是极好的。
    姜致得了夸赞,有些得意,嘴角都翘到天上。
    孟复青觉得有些好笑,抓过她的手,握住她的笔,在纸上抄了一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八个字。
    他的字写得更大气些,笔画间更有力道。姜致被他握着手,跟着写下这几个字,待到收笔,姜致惊呼出声:“你怎么字和我写得这么像?”
    孟复青松开她手,似笑非笑:“或许,是上天要我们作一对夫妻,所以才如此安排。”
    姜致呸他一声,放下笔。她已经玩了许久,也玩累了。她在椅子上坐下,喝了一大口茶水。
    “对了,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姜致问。
    孟复青笑:“回来取些东西,阿致可是太无聊了?”
    姜致点点头,又摇摇头,“是有一些,不过也还好,毕竟特殊时期。”
    孟复青微微思索后提议:“阿致想同我去玩吗?”
    姜致睁大眼看着他,不解道:“玩?”
    孟复青点头:“嗯,去查案。”
    姜致从椅子上弹起来,眉眼都笑弯:“好啊。不过会不会不大好啊?万一人家弹劾你徇私呢?”她咬唇,自顾自说道:“这样好了,我扮作男人,同你一道出去。”
    她说完,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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