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随后又觉得自己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如此不成体统,她推孟复青的胸膛,“起来了。”
    孟复青不动,下巴贴在她头顶上。倘若她眼睛长在头顶上,便能看见孟复青此刻的表情,他闭着眼,满脸的珍而重之,甚至睫毛微微发颤。
    可惜人眼睛长不到头顶上,她只觉得孟复青的冠带飘在她颈窝里,令人发痒,痒得发笑。她又推孟复青的胸膛,“好痒。”
    孟复青睁开眼,手从她后脑勺移到她后颈,姜致立刻紧张起来。
    孟复青嗓子忽哑,低声控诉她当日的罪行,“姑娘当日便是如此,开始犯下罪行的。”
    姜致脊背都发麻,往前蹭了蹭,试图躲开他的手。孟复青偏不让,他轻易地越过她的衣领防线,手心落在她脊背上。
    姜致挺直背脊,小声呜咽,还要听他控诉。
    “姑娘说,某生得挺俊的。”他还学着她的语气,轻佻得不得了,姜致自我反省。
    姜致揪着他衣角,识时务者为俊杰,斩钉截铁地认错:“我错了。”
    孟复青坐下来,带着她往后躺,另一只手落在她胸襟处开解。后背硌着花生,她忍不住又娇喊一声,孟复青的唇舌落在她耳侧,让她忍不住连膝盖都缩回来。膝盖一弹回来,便被卡在他的小腿处,她感觉自己像只被五花大绑的螃蟹。
    孟复青含上她耳垂,声音像泡在一坛陈醋里,酸得她浑身发软。“姑娘做得没错,甚至再好不过,是我求之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鞠躬~
    第29章 相见欢(2)
    “什……么叫求之不得?”她语不成语, 和衣裳一起离体的还有意识。孟复青抓着她手去解自己的衣带,她觉得自己像行尸走肉,手指没什么力气, 摸索许久还是没有解开。
    孟复青似乎笑了,又似乎没有。罗帐悄无声息地落下, 厚重的影子覆过来,她咬着唇别过脸, 承受他的重量。
    在身体力行地引导下, 关于那一晚的记忆忽然一幕幕回到脑海里。
    孟复青扶着她腰往下, 真实地还原那晚的犯罪现场,她简直没有力气,全靠他手撑着。她手软绵绵搭在他肩上,被他抓过来扣住,放在嘴边轻吻过去。
    而后才意兴阑珊地回答她的问题,“因为这种事,一个人怎么做得来呢。为了满足阿致犯罪的想法,我只好, 努力配合。”
    他微喘,简直勾人。
    姜致有一刻走神,想起从前看过的话本子,美艳的狐狸精勾引书生, 而后那什么。她现在感觉自己就是那个被勾引的书生,偏偏她又不是柔弱书生,她自暴自弃道:“孟复青, 我累了。”
    孟复青十分欣赏此刻风景,并不乐意,他敷衍地哄她:“可是还没还原完呢。”
    姜致蓄起力气,扣住他窄腰,“还你个头,快点啊。”
    孟复青扶住她,翻身起来,她重心往前倾倒,被抱个满怀,忍不住一声娇声。
    他叹口气,似乎是妥协,他恨不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把这一刻延长成一辈子。
    烛火跳啊跳,月亮都知羞。
    姜致实在太累了,像结结实实扎了一个时辰马步,头一沾上枕头就见了周公。孟复青替她掩过被子,吻过她蝴蝶骨,而后撑着头看着她睡颜。
    孟复青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甚至有点害怕睡觉,害怕一觉睡醒,全是黄粱一梦,正如许多个夜里那样。
    姜致睡得昏昏沉沉,却闯入一座庭院。庭院寂静万分,树木亭台皆沉默不语,亦无人经过。她觉得好生奇怪,便往前走,走了许久到一处房间之前。她看见一个人在吃东西,吃得很香,抬起头来却是她自己的脸。
    她一瞬间惊诧,忽然又坐在了椅子上,手里拿着东西在吃。她十分惊讶地看着手边的“爹”,爹问:“怎么了?就吃饱啦?”
    她不想嬉笑,却嬉笑着扒拉了一口饭,“爹,那个病秧子……”她小心地观察一番姜相的脸色,姜相脸色沉下来,她便止住话,吐了吐舌头。
    姜相训斥她:“不可随便喊青行病秧子。”
    “哦。”她勉强点头,还是在心里喊他病秧子。本来就是病秧子嘛,成日里脸色苍白如纸,还时不时咳嗽,大夏天也要穿那么多衣服,他不是病秧子,那谁是啊。
    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说说,因为姜相听了会生气。她时常觉得不平,凭什么说他两句她爹就要生气?可是转念一想,这病秧子也可怜,这么多年没有爹,还身体不好,看他上次羡慕她肆意打马球的样子,估计连马球都没打过。
    唉,小可怜,看在这份上,她原谅他了。
    她不说话,姜相情绪也缓和下来,“阿致啊,你就多担待些。你兄长他身体不好,你也不要太过同他接触。”
    姜致心想,不就是怕她欺负人嘛,她堂堂女子,干嘛要欺负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她爹想得也太多了。
    然,姜相不过是抱着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心思,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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