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滞,动作比思考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青爷打晕了。青爷头一歪,栽倒在鸳鸯枕上,姜致呼吸紧张,看了看自己的手刀,应当没用太大力道。她伸手探了探孟复青的鼻息,确认无事后迅速裹着被子起身。
    衣物竟然都被扔得七零八落,祖宗诶,昨晚上她到底干了些什么事啊,她有些焦急地翻找,许久才找齐自己的衣裳,动作利落地穿上,逃离犯罪现场。穿衣服的时候太慌忙,腰身撞到了架子,架子上放着的轻剑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声。
    她来不及想这么多,只想快些离开再说。她关门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他人,被抓个现行。出了门,眼前的景物全是陌生的,楼宇假山与小道,她都不认得,四通八达的路她都不知该往何处去。看了眼不远处的围墙,姜致双眼放光。
    她确认周边无人,迅速靠近围墙,轻巧地翻过去。跳下来的时候腿有些软,她又在心里暗骂自己。
    稳住身,姜致看清眼前的路,这是一条小巷子,似乎是宅后。姜致思虑不了太多,沿着巷子一头往前走。
    走了许久,走到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街市让她松了口气,她认得这条街,她与陆小山常来。
    此时是三月,风微寒,灌进她脖颈。姜致裹紧了衣裳,沿着边缘往家走。衣裳里那些青青紫紫红红的印记,隔片刻便叫醒她的羞耻。她生怕被人看见,不过街市上各人有各人的忙碌,并无人注意她。
    姜致步子微快,冷风怼着脸一顿吹,她意识全都归位,什么都清醒。太阳穴突突跳,她把青爷那什么了,造孽啊。
    姜致咬唇低头,终于回到姜府门前。城东姜家,百年大族,在上京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家族枝叶庞大,族中大官小官,垒一垒也能筑城墙。
    楠木的匾额上书两个金色大字,飞舞蜿蜒成“姜府”。守门的小厮认得她,给她开了门迎进去。
    大门进来是一个敞亮的院子,绿植放着一排,围出几条小道,小道通往各家院子。住在姜府的,是姜家本家几位,主要有三房,外加一个姜致。
    姜致走那条回自己院子的路,她的院子名为“无成居”,她自己取的。院门口有小厮和婆子,见了她恭敬地起身迎接。
    “老祖宗,您回来了。”
    姜致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她一夜未归,实在心虚。她道:“我昨儿宿在了照渠楼。”
    婆子丫鬟自然不敢过问这些,笑脸迎她进门,“老祖宗可用过早饭了?”
    几个人迎着她进了房门,院儿里几个丫鬟都是各房送过来的,惯会装笑脸人,背地里不知道说多少她的坏话。不过姜致早就习惯了,她不需要她们绝对的忠诚,反正姜家好吃好喝供着她,旁的闲话,只要不当她面,随她们说去。
    姜致被她们拥着坐下,绿茶给她递上茶水,道:“老祖宗,你日后还是带个丫鬟出去吧,省得平白叫人担心。”
    姜致尴尬地笑笑,没说好或者不好。她接过茶水,喝了一大口,这么一通闹下来,确实口渴。
    她茶喝得急,有些呛到。红茶连忙替她拍背,“哎哟老祖宗,你小心着些,喝这么急做什么?”
    姜致被她的话一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七老八十了,呛口茶就要魂归西天了。其实她不过二十三岁,若论起年龄来,她尚且算年轻人。不过放在女人堆里,她是个老姑娘了。
    上京城谁不知道,姜家有位二十三岁还未成婚的老祖宗,平日里就爱喝酒逗鸟,是个女纨绔。
    姜致放下茶杯,脸色微冷。她的情绪变化并不掩饰,一众丫鬟明晃晃察觉到,有人打圆场。
    “想来老祖宗昨儿喝了酒,今儿还没沐浴呢,黄茶,快着人备水,伺候老祖宗沐浴。”这是最小的丫鬟青茶。
    她院儿里四个丫头,若论起来,也就青茶待她有一分真心了。姜致脸色稍缓,她现在确实只想洗个澡,换身衣服,放空心情。
    姜致扇扇手让她们下去,“你们且下去吧,我这儿不用伺候。”
    几个人应声退了出去,姜致从侧门往自己卧房去。
    她平日里扎个马尾,发型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只是稍微乱了些。姜致叹口气,扯了簪子,解开头发。铜镜里一张娇憨的美人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姜致收起笑容,动手取下耳环首饰,才发现丢了只耳环。她皱眉头,暗道不好,掉了只耳环,指不定又要被她们编排成什么样子。
    算了,她叹口气,取下那一只青雀的铜耳环,收进首饰盒里。有小丫头进来倒水,“老祖宗,水倒好了。”
    “嗯。”姜致应一声,“你出去吧,让她们都不必来伺候。”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阅读小贴士:
    1.文可能不长,人物不代表作者,但是作者智商决定人物智商,别骂作者,除非加钱。
    2. 弃文不必告知,开心最重要,多谢。
    3.喜欢的话可以把作者专栏打包带走,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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