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说这些干嘛?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我都嫌丢人。”
    “护短呗,谁让他昨天也不陪着你,还得我来安慰你那颗脆弱的小心脏。”
    顿了顿他又道:“我不是怕你触景伤情嘛!大喜日子人家都一对对的,就你这么个孤家寡人。”
    宋依叹息:“我怎么会想不开?而且我那时也没想自杀。”
    “呵,没想自杀往嘴里塞那一大把药?你是想噎死自己,还是毒死自己?”
    “这不是当时恍惚嘛?我都不记得我自己干了什么。”
    “是是是,你现在坚韧着呢,全世界死了,你都会好好的活着。”
    宋依哭笑不得:“你今天怼我怼上瘾了吧?”
    “你真是狼心狗肺啊,我助攻你和你家季总,你还不好好谢谢我。”
    宋依看着窗外,车子在穿过隧道,车子里暗了下去,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中。但她此刻的心是十分平静的,即使知道季彧为了她担惊受怕了,她都没有半分的惊喜。
    “不用助攻了,我想.....我和他不会有以后了。”
    “这是想分手了?”那头祁韩的语气变了变,稍稍正经了些。
    “是啊,过去的人还是留在过去好,其实没必要强绑在一起怀念曾经。”宋依失神地看着窗外,继续道:“ 可能再过段时间,我和他就断了。”
    “万一他不肯呢?”祁韩出声提醒:“我看他还是挺在乎你的。”
    “他还能把我捆着吗?我是成年人,我不愿意跟他好了,谁还能逼得了我?”宋依笑容淡淡的,她沉吟了片刻,继续道:“不谈他了,说说你吧,最近事情还顺利吗?”
    “还行吧,我打算等我爸把财产转移给我了,出去单干。灿海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到处小团体,乌烟瘴气的,没必要再拽着不放了。”
    “宋依,我到时候高薪聘请你给我带新人。你的眼光一向不错。你手底下那几个,合约都签的不长吧?”
    “对,有几个还有三个月合同就到期了。到时候他们愿意,就带着一块走吧。”迟疑了片刻,宋依又问:“你确定你爸真的肯把财产转移给你吗?他不是有条件的?”
    “还不是想着传宗接代吗?我那继母,要是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也就没我什么事了。”谈及这事,祁韩的语气就阴冷几分。他妈当年跟他爸一起打下了灿海这座江山,但是男人有钱了就变坏了,开始在外面养女人。祁韩的妈又是个心气高的,知道这事后,当场气病了,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所以祁韩的目标很明确,亲爹是可以不认的,但亲爹的钱是必须要的。这两年他爸祁诀病得严重,他在他爸的床前装孝子装的特别真。只是,他爹旁边还有个吹枕边风的,两人斗智斗勇了好长一段时间,一时难分伯仲。
    “宋依,要不你装我媳妇吧?我爸虽然出轨了个柔弱小白花,但他骨子里还是欣赏独立进取的女强人,他以前常说,我要是能娶个像你这样的,他就不愁了,说你肯定能把我往正路上带”
    宋依觉得汗毛耸立,她觉得被祁韩的爸欣赏,也不是一件多值得高兴的事。
    “还是算了吧,我演技不行,分分钟穿帮。”
    “这事也不急,我现在正在物色我的假媳妇人选,到时候要是没合适的,你就帮我顶着。”顿了顿,他又问:“难道,你还在意你的季彧,怕他吃醋?”
    “瞎说什么?”宋依反驳:“你们这种豪门世家的恩恩怨怨,我可不想掺和进去。再说了,以后我不嫁你了,传出去多难听,我不就成了豪门弃妇了?”
    “没事,我保准这事不会有太多人知道。就算传出去了,责任到时候都算我头上。我给我自己泼脏水,说我家暴,说我那方面不行,再不济,传我性取向有问题也行啊!”
    这都是哪跟哪啊!宋依觉得祁韩今天太满嘴跑火车了,要不是车上人多,宋依都觉得自己要笑出声来了。她心神一动,突然明白了他这是闹哪样了。
    “你是想安慰我吧?”
    “我还不是怕你会钻牛角尖,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这么些年,心窝子里一直揣着个季彧。生病烧到四十度了,嘴里还喊他的名字,吵着闹着要人抱抱。”
    “这不是距离产生美吗?他不在我身边的那段时间,我想他想得要命。可接触了那么长时间,我发现也就这样,还不如我自己一个人自在呢。”
    ......
    她用了好长的时间,和他回忆了曾经。也明白了,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那些美好放在心里里怀念就好。
    .....
    会所里,季彧在包厢里,神色淡淡的模样。身边几个好友正在打牌,见季彧一直不说话,只喝酒,也不住地揶揄他了。
    “难得出来一趟,也不玩,太扫兴看吧?”景逸严拿过他的酒杯,出声:“有什么不痛快地跟兄弟讲,能帮的我一定帮。”
    “没事。”他神色倦倦地,正了正身,这时候包厢门突然敲了下,景逸严起身去开门,蓦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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