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漆黑,脸上没有任何泪沟或者法令纹之类暴露年龄的东西,怎么看都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而且要么是天生丽质,要么天天用神仙水一类的护肤品往脸上怼。
    林和光的手机壁纸糊得像是座机拍的,这次是高清面对面,贺寒吹拿翁家玉的脸和印象中自己的脸对比,发现主要的相似点确实在上半张脸。而从整体看,翁家玉的长相显得更温婉,有点儿传统古典美人的意思。
    师娘处于植物人状态,不可能跳起来捂着胸口骂她变态,贺寒吹放松一点,继续盯着她的脸琢磨,视线无法控制地定在和自己相似度极高的眉眼处。
    在她的注视下,那双眼睛突然睁开,聚焦在贺寒吹身上。
    贺寒吹一惊,第一反应是去按床头的铃。
    “别动。”翁家玉缓缓坐直,可能是太久没动,她的姿势僵硬得仿佛一个没上油的机器,声音也沙沙的,听起来有点粗糙。
    “翁……不,师娘?!”贺寒吹傻了,倒是没强行去按铃,“你怎么……”
    “不,我并非她。我名为玉衡。”
    贺寒吹觉得剧情发展有点奇幻:“……北斗七星的那个玉衡?”
    “不,我与诸天星宫无关,只是恰巧而已。星君司星轨运转,我则司审判。”玉衡平静地说,“曾附着于你刀上的意志出自于我。”
    刚才贺寒吹还有点儿迷惑,怀疑是翁家玉睡太久了刚醒过来神志不清,但这话一出,她信了。如果真的是那个植物人师娘,不可能知道这种林和光都含糊其辞的机密。
    她舔舔嘴唇,心脏跳动速度爆表,眼皮上都感觉得到血管搏动:“你……是何处的神明吗?”
    “我曾经是。”
    “……曾经?”
    “我早已死去,犹如这具躯体一般。”玉衡的表情轻微变化,眉眼稍稍一动,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瞬间就从昏迷多年的病容变得端庄肃穆,眼瞳空旷,眉眼间却有些隐约的悲戚。
    她轻轻地说,语调平缓,有种吟唱诗歌的味道,“你现在所见,乃是我之残骸,我之愧疚,我之……罪孽。”
    贺寒吹不太适应这种咏叹调一样的说话方式,诚实地说:“我不懂。”
    玉衡没有解释。
    “对不起,我比较蠢,听不懂这种复杂的话。”贺寒吹揪了揪衣角,试探着问,“那,我可以用问问题的方法,拆开来理解吗?”
    玉衡同样无法理解贺寒吹的说话方式,她沉默着理解一会儿,宽容地点头:“可以。”
    “那好。嗯……第一个问题。”贺寒吹脑内乱糟糟的,紧急整理,问了最关注的点,“你和翁家玉……呃,就是我师娘,这具身体,是什么关系?”
    “她是容器。”玉衡没有避讳,迅速回答。
    “……容器?”贺寒吹想到林和光也提过这个词,赶紧追问,“什么意思?”
    “我附着在这具躯体之上,亦或这具躯体束缚我的精神。”玉衡说,“我已死去,但我的权能犹在,足以赋予审判的意志。”
    这段话也有点难懂,贺寒吹沉思片刻,做了个大胆的猜测:“简而言之,就是协会……唔,就是这个地方,控制了你?用这具身体承载你,然后强迫你把你的权能,就是那种‘死亡’的意志导入到协会制造的武器上?”
    “是。”
    “……也就是说,你被束缚了二十多年?”
    “是。”
    “你为什么不离开?”贺寒吹继续猜测,“因为协会用了特殊的方法,让你不能离开吗?”
    “是。”
    玉衡清清淡淡三个字,到贺寒吹耳朵里就是冲击波,脑内瞬间寸草不生。她以为协会在九尾狐身上搞建木培植就是不当人的底线,没想到底线这种东西还能再被踏破,这次抓的居然是一位不知道是出自哪个神系的神明。
    难怪上层会为了建木发癫,因为他们捕获的何止是九尾狐,还有一位会说话会动的神。
    “……好。第二个问题,”贺寒吹缓了缓,她不想怀疑受害人,但事实太冲击,她不得不用提问的方法来缓冲,“协会控制你,违背了你的意志,为什么附近没有守卫之类的,连我都能轻松地进来?”
    “我的权能正在复苏,足以扫清障碍。”玉衡回答了上半个问题,接着回答下半个,“而我呼唤了你。”
    贺寒吹心说她没听见:“为什么呼唤我?”
    玉衡的头稍稍偏转一个角度,直视贺寒吹,虹膜像玻璃一样倒映出她,但给人的感觉就是眼中空茫。玉衡说:“这具躯体行将崩溃,而你是选定的下一个容器。”
    贺寒吹眼瞳紧缩,本能地倒退了两步。
    “无需忧惧,我无意如此,故而呼唤你。”玉衡看清贺寒吹瞬间的表情变化,平静地继续,“你身上有矜玄的印记,我无法接触你的精神,亦不知晓你此刻所言是否真实。”
    贺寒吹觉得“矜玄”大概是个名字,想不出来哪位这么强,能让玉衡都顾忌,想了一圈,病急乱投医:“那只九尾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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