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下的,还是因为人们的信仰和香火,让这座庙本身出现了类似于‘狐妖’的概念。”贺寒吹得出结论, “总而言之,就是妖气的来源不是妖兽,而是这座狐仙庙里的结界。”
    岑行似懂非懂,没追问,沉默着点点头。
    “这个结界就是我刚才说的猪笼草啦。这种结界是用来捕捉食物的,不过不是填饱肚子的那个意思……唔,反正你理解成修炼的一种方法就好了。也可以把这个结界理解成蜘蛛网、捕兽夹之类的东西,大概就是那个风味。”狐仙庙里的结界过于脆弱,贺寒吹倒是不慌,瞎举了一堆例子,等岑行点头,才继续说,“莫慌,这个结界很弱的,所以我才说它是猪笼草,吃个蚊子苍蝇或者小型鸟类还行,稍微大点的哺乳动物就不行了,别说我们两个人了。”
    她往门的方向侧了侧头,示意岑行把手电筒的光打到那个位置,然后把手伸到接近门的位置,指尖果然又感觉到了那种很轻微的刺痛,近似于稍用力地抚摸塑料梳子的梳齿。与此同时,门上浮现出贺寒吹之前见过的漩涡状的印记,有点儿像一大盆的史莱姆被人用手沿一个方向用力搅拌完的样子。
    “看见了吗?”贺寒吹收手,“就是这个东西。”
    岑行点头,推测她没说的后半句话:“所以,我们现在出不去?”
    “硬要出去也可以,虽然我没刀,但用符暴力破解也行。但是吧,”本来是狐仙庙本身的问题,但是要在岑行面前承认自己没办法,贺寒吹一边觉得自己的心态很奇怪,一边又确实油然而生一种饱受资本家压迫的中年男子回家以后面对千娇百媚的妻子却无法完成生命大和谐的悲凉与羞耻。
    她摸摸鼻尖,“但是这个庙太破了啊,结界和幻术相关内容我学得不是很好,不知道这个结界和庙结合得紧不紧,如果咬得太紧,打破结界的时候庙也会塌。”
    岑行设想一下王女士知道狐仙庙炸了以后的情况,抿抿嘴唇,果断放弃:“算了。”
    “不好意思啊,是我太菜。”贺寒吹承认错误,态度良好,“这个结界靠的是夜里的阴气,等到明天太阳升起来就会自动消失的。换句话说……”
    岑行看了她一眼:“换句话说?”
    “说人话就是你要和我一起在这个破庙过夜了。”贺寒吹自暴自弃。
    顶着她充满歉意的眼神,岑行轻松地笑笑:“好吧。”
    “那我们先找个地方坐吧,真站一夜,就算没被吃掉也距离死亡不远了。”贺寒吹松了口气,借着光跳到供桌前边,选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方蹲下,扯出一截卫衣袖子,在地上使劲儿搓了两下,自觉进入垃圾影视里的狗腿子角色,“来,您请。”
    岑行失笑,配合她的表演:“嗯,赐座。”
    贺寒吹迅速在他身边坐下,体贴地问:“你困吗?”
    “不困。”
    “我也不困。”贺寒吹提出想法,“要不我们聊会儿天?一般来说,聊着聊着就困了。”
    “好。”岑行没意见,“你想聊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贺寒吹还真不知道能聊什么。从小到大她接触的人最多的地方就是学校,但没住校过,读了十几年书,现在微信里一个同学都没有,当年上学时和同桌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作业是啥”。
    她无端地笑了一下,语言功能紊乱:“哇,现在好像那种小说里的卧谈会哦。”
    “不像。”
    “啊?”贺寒吹以为岑行是不喜欢这个说法,局促地解释,“那啥啦,我就是随便一说……”
    岑行摇摇头,一脸严肃:“是座谈会。”
    “……”
    贺寒吹也一脸严肃,“你好严谨。”
    这么一闹,俩人都比刚才轻松,岑行沉默一会儿,率先问了刚才路上一直在纠结的问题:“你……大概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啊,这个……”贺寒吹迷之尴尬,总觉得自己像个听墙角的反派,还得是活不过三集的那种。她挠挠脸,“就,大概是你弟弟说我长相身材都不行那里。我还忍了一会儿才没上去抽他。”
    “嗯。”岑行停顿一下,有点苦涩,“那你,之后的也听到了?”
    贺寒吹心说这不废话,她又不聋,然后忽然一个激灵,懂了岑行指的是哪句话。她一个外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掺和这种家族秘辛,最好的方法可能是原地自绝经脉,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说:“我觉得吧,其实不要紧的。就像我,不仅不知道亲生父母,连养父母都没有,如果像我一样皮糙,也可以活得很快乐的。”
    岑行没有反驳。
    他不说话,贺寒吹也不知道能说个什么,只能扭头看着他。
    从门窗缝里透进来的月光不算,整个狐仙庙里唯一的光源就在岑行手上,手机的白光照亮他面前一圈,隐约照出自己的身形。两人坐的位置不远不近,贺寒吹保持扭头的姿势,刚好能看清岑行的侧影。
    他背靠着供桌,腰背挺得笔直,往下两条腿微微曲起,就算是这么一个不太显身材的坐姿,身材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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