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可能有点认床。”
    “这样啊。”贺寒吹信了,想伸手替他把翘起来的头发压平,想了想,只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回来再睡会儿吧,辛苦了。”
    岑行困得不想多说,点点头,有一脚没一脚地把自己拖进洗手间。
    和他们俩没睡醒所以慢吞吞的状况不一样,一想到是供奉狐仙娘娘,王女士精神得像是要去春游的小学生,吃完早饭以后顶着风上山,一头卷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都丝毫不惧。
    贺寒吹拉着岑行跟在后边,看看山路上三三两两走过的人,发现她好像犯了个错误。
    这条山路只通往所谓的狐仙庙,边上最多有几片田以及野蛮生长的果树什么的,看这些上山的人衣着整洁,手里拿的也不是农耕工具,显然不是去搞农业活动,那就只有一个地方能去。贺寒吹原本以为这个“狐仙娘娘”是农村中年妇女搞出来的,大概率是小范围封建迷信活动,这样一看,反而更像是已经形成了民间信仰。
    她开始没话找话:“这里风好大啊,上山都觉得好难。”
    “哎呀,你不能这样说的。风是狐仙娘娘的考验,你自己听,风里是不是有声音?是狐仙娘娘在叫。”王女士停下脚步,严肃地纠正贺寒吹,然后又朝四方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大概是说小孩子不懂事之类的话。
    贺寒吹跟着停下脚步,听了会儿风声,然后继续往山上走,暗搓搓地压低声音问边上的岑行:“这就是狐狸叫?”
    岑行无法回答这个鬼问题,只能摇摇头:“我不知道。”
    “难道狐狸不是这么叫的吗?”贺寒吹掐尖嗓子,“大楚兴,陈胜王——”
    岑行:“……”
    作者有话要说:  fu狸:秦朝狐狸才这么叫!!!
    淦,上章你们怎么肥四!!都说了是被子一大坨不好下手,关小贺的体重什么事啊!!!我要律师函警告了(喂)
    ☆、野狐(4)
    所幸山上风大, 王女士又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和背后两个年轻人隔了大概一米多,听不清后面在玩什么梗。贺寒吹就一直顶着风, 压低声音和岑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直到走到狐仙庙附近。
    可能是因为地形和植被密度不同,刚才山道上风这么大, 半山腰的狐仙庙前又很平静,风吹过去只能让树叶飘两下。这个景象在王女士看来当然是狐仙显灵,转头和贺寒吹说:“这里风小了是吧?刚才路上都是狐仙娘娘布的法术, 到这里说明你心诚,就不让风吹你了。”
    贺寒吹看了眼庙门, 摸摸卫衣兜里的符:“那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的。”看她满脸都写着着急,王女士还以为她是急着入教,十分满意,“来,跟在我后面,进去以后不要乱看。”
    “嗯嗯!”
    应当然是这么应,一进去, 贺寒吹仍然迅速扫视一圈, 大概摸清楚这个庙的构造。从残存的装饰看,所谓的狐仙娘娘庙应该是后来改称的,在此之前这里是个正儿八经搞民间信仰的庙,祭拜的可能是山神也可能是土地,但现在祭台后边坐着的泥塑换成了三只狐狸。
    泥塑匠的手艺还不太行, 三只狐狸不同程度地嘴歪眼斜,穿着的衣服也是朝代混搭的女装,然而用色鲜亮,大红大绿往身上怼,贺寒吹甚至怀疑这三个泥塑在夜里能荧光。唯一看得过去的地方是姿势,三只狐狸都微微低头,点着金漆的眼睛像是在注视祭台下方的信徒。
    祭台前面则是三个蒲团,和台上放着的香炉一一对应,不少人进门来拜一下就出去,站在祭台边上的神婆眼皮都不抬一下,直到王女士开口:“三仙姑!”
    神婆终于动了,走到王女士面前:“和以前一样?”
    “不是,要多一点。”王女士从挎包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她。
    神婆接了信封,用两根手指测了一下厚度,收到宽大的袖子里,又抬眼看王女士背后:“是哪个?”
    她一抬头,刚好和贺寒吹正面对视。这个被叫做“三仙姑”的女人一身黑衣,头上还披了块像是头巾又像是披肩的东西,长度一直拖到腰后,本来年纪和王女士应该差不多,脸让阴影一打,反而显得年龄不明,还多了点儿阴森森的感觉。
    但她身上确实没有妖气,一切正常,贺寒吹不能对装神弄鬼的普通人动手,只能叹了口气,继续听王女士和神婆胡扯。
    王女士像是刚犹豫完怎么答,伸手一扯贺寒吹的手肘:“是这个,我……哎,我家儿媳妇。”
    贺寒吹惊了。
    岑行也惊了,磕磕巴巴:“我钕汪片和她……”
    “你什么你?小姑娘都带到家里来了,你还不和她结婚啊?”王女士瞪了岑行一眼,又推推贺寒吹的肩,“没事的哦,让三仙姑给你抽个签,看看运势。”
    签筒就在祭台边上的小桌子上,估计还是花了钱的老顾客才有的高级待遇,贺寒吹跟着神婆走到边上:“这个怎么抽?”
    “随意,一切都随意。”这会儿神婆和刚才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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