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行拖回了镇上。她不敢在高铁站外面嚎,怕热心群众以为岑行搞拐卖然后报警,只能扯着岑行的袖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试图用眼神进行感化。
    岑行丝毫不慌,就着被扯袖子的姿势,向贺寒吹的方向侧身, 微微低头, 和她对视。
    互相瞪了大概一分钟,贺寒吹又觉得眼睛酸,火速认输,垂死挣扎:“或者我现在换个身份,说是你的朋友行不行?”
    “你觉得呢?”岑行叹气, 摸了摸她的额头,并不强求,“其实没关系的,我也不信真有狐仙娘娘。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我去买车票。”
    自己说要回去是一回事,岑行真要买车票打包送她回市区就是另一回事,出于一些剪不断理还乱且不好描述的理由,贺寒吹果断拒绝,拍拍肩上的背包带:“没事,我觉得可以,不就是假扮女友吗,我可以,我能行。”
    岑行微微一笑,没拆她的台:“走吧。”
    **
    在高铁站外边豪气干云,等真的到了岑行父母家门口,贺寒吹还是有点怂,不至于缩在岑行身后,但背包带子长出来的那一截被她捏在手里不断揉搓,扯得背包带都有点一边长一边短的架势。
    之前和宋诗如闲扯的时候还是有点相关信息,比如岑行父母家在镇上开小卖部,贺寒吹估计他们家的家境应该还行,现在到门口一看,情况应该□□不离十,不然也交不起多生仨孩子的罚款。
    说是镇,其实更偏向农村的感觉,除了类似市里的居民楼,离主道远一点的地方就有很多自建房。面前的也不例外,三层楼带半层阁楼,还有个院子,院门大敞,能看见院子里堆的柴,一条大黄狗懒洋洋地趴在太阳底下,边上有个女人在大木盆里奋力搓洗着被单。
    一边是带有现代特色的小楼,一边又是纯手动,贺寒吹觉得这个画面有点迷,忍不住扭头看岑行,瞎输出缓解尴尬:“你家还挺大。”
    “不算。”岑行谦虚地摇摇头,带着贺寒吹迈进大门,对着正在埋头搓被单的女人叫了一声,“姐姐。”
    女人一惊,猛地抬头,看见岑行时愣了一下,回了一声“阿行”,看贺寒吹时更愣:“这个妹妹是……”
    岑行抿抿嘴唇,没好意思说,在心里演练了两遍才说:“是我……”
    “我是他女朋友!”贺寒吹听着都要急死了,强行一把搂住岑行的胳膊,朝着女人甜甜地笑笑,“我刚才听见了,是姐姐吗?我姓贺,我叫贺寒吹。”
    “哎,对,我是他二姐。”女人连忙站起来,有点局促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湿手,“叫我姐姐,或者宜娣,都可以的。哎,快进去坐一坐,爸妈都在的。马上吃饭了,等我洗完衣服去烧饭。”
    岑行看了一眼木盆:“洗被单?”
    “对啊,给阿耀洗的,他在床上吃东西,弄脏了。你们先进去,先进去。”岑宜娣扭头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声,“爸,妈,阿行回来了!”
    岑行没有拒绝,从贺寒吹手里把手臂抽出来,改成在她的手腕上握了一下:“走吧。”
    “哦。”完全是客场,且还暂时没有个妖兽可以爆锤,贺寒吹自觉进入节能模式,不发表任何意见,让岑行带着往屋里走。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点别扭。
    快进门时她终于弄明白了别扭的地方在哪儿。结合宋诗如之前透露的信息,再从称呼看,“阿耀”应该就是那个蹭岑行营养奶喝的倒霉弟弟,既然岑行上初中时都能喝这种调制乳了,至少也得有五六岁,为什么到今天还让姐姐帮忙洗床单?
    从小到大都自己洗衣服的小贺百思不得其解,跟着岑行走进屋,听见岑行打招呼时一个激灵。
    自建房的一楼格外宽敞,大半的空间都是客厅,摆着沙发、电视之类客厅需要的家具摆设,还有两株绿植。西北面的墙上挂着个类似神龛的东西,两边都有垂帘,面朝东南方的大门,这会儿小帘子拉着,看不清里边供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贺寒吹不会看风水,也太不懂设神龛之类的知识,只知道个大概,但她一进客厅,看见神龛的瞬间,条件反射地觉得那个东西有问题。幸好横刀在砍九头鸟的时候就碎了,她也没法带刀过高铁安检,否则这会儿肯定得在包里嗡鸣。
    她盯着那个神龛,都没注意岑行和父母说了什么,只听了个大概,知道岑行他爹确实姓岑,他妈则姓王。
    “……小贺?小贺?”王女士注意到贺寒吹好像在走神,叫了她两声,“不要站着了,过来坐。”
    “……啊?哦,谢谢。”贺寒吹从善如流,跟着坐到侧面的小沙发上,刚好和岑行边上。
    “你是我们家阿行的女朋友哦,那我要问问你的。”王女士笑眯眯的,“刚才阿行说,你家里是市里的,那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这就开始查户口了,贺寒吹手足无措,挣扎着扭头看了一眼岑行。
    “没关系,实话实说就好了。”岑行倒是很冷静,在她手臂上安抚地轻轻拍了一下。
    他这么说,贺寒吹就不慌了。刚才坐高铁的时候她确实太紧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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