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地抖抖腿,“看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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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南的商业区主体就是那个大厦,从老小区到商业城步行也没多远,如果从天上俯瞰,其实只隔了几条街,一边是光影流转激情蹦迪的商业城,一边就是灰败得垂垂老矣的老小区,有种怪异的对比。
    但是身处其中的人当然感觉不到,这会儿太阳还没落山,附近写字楼里的职员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也没开始,商业城显得有点空,进影院以后居然现场买票都能随便挑空座。
    贺寒吹最近发愁的是辞职以后怎么才能不饿死,没心情耐心挑,随手选了排在中档的片儿,看都不看边上的可乐鸡块爆米花,直接往放映厅走。
    就像售票栏里的位置,这个片儿什么方面都卡在正中,上映时间不长不短,不是新上的,但也不急着下映 ,票房也不温不火,等片头龙标出来的时候贺寒吹顺手拿手机搜了一下,评分也居中,几个逼格比较高的影评大号都懒得长篇大论。
    面板平常,没有短板,换句话说就是也没特长。
    贺寒吹没抱任何希望,靠在椅背上,看着屏幕渐渐黑下去,又亮起来。
    电影的内容也很寻常,无非是自古以来喜欢的那个套路,人妖虐恋,纠缠三生三世。第二世结束的时候前后排都有人起身离开,放映厅里本来就没几个人,贺寒吹和岑行这排彻底孤立无援,距离他们最近的人是坐在第二排的那个头。
    贺寒吹扭头一看,后边也空了,只在情侣座那边有对黏黏糊糊的情侣。她把头别回来:“行吧,四舍五入包场了。”
    “不想看了吗?”岑行对电影没意见,但是隐约感觉到贺寒吹有点焦躁,“那我们也走?”
    “不了不了,看完吧,都花钱了,也没那么不忍直视。”仗着前后都没人,仅存的那几个观众也听不见,她压低声音,“实在不行还能聊聊天,对吧?”
    “对。”岑行也压低声音,极轻地笑了一下,“想聊什么?”
    贺寒吹还真不知道能聊什么,憋了一会儿:“那就聊聊这个电影吧。我一直很奇怪,这个蛇妖为什么非抓着男主不放,按照套路,这个蛇女这么好看,蛇蛇变成的男人肯定也很好看。智人有什么好的。”
    岑行斟酌一下:“你喜欢蛇?”
    “……”
    贺寒吹很迷茫:“这是什么特殊的提炼中心思想的方法吗?”
    “……不好意思。”岑行也觉得刚才说的不像人话,“你继续。”
    “我对蛇蛇没什么特别的偏好,我比较喜欢毛绒绒,大猫大狗大狐狸什么的。”贺寒吹老实回答,挥挥手,“这个不重要。扯回来啊,一般来说,我觉得人妖恋,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想了想,“其实人仙也不行。说白了就是智人不行。”
    岑行很想让她不要歧视智人,但觉得自己没什么发言的资格,隔了一会儿才开麦:“人仙?”
    “是啊,我以前听过个故事,就是仙女和人间的纨绔子弟。”贺寒吹扭头看看前后座隔了遥遥好几排的观众,确定接下来的长篇发言不会打扰他们,才继续,“剧情挺土的,无非是仙子和纨绔子弟相识,然后仙子压着这个纨绔子弟科举做官。”
    “……还挺上进的。”岑行艰难地评价。
    “这个纨绔子弟其实还挺靠谱的,不怎么玩裤子,最后也确实做官了。去京城之前,仙子和他说他要赴宴,很快回来,让他好好做官。然后仙子就去了。
    “蓬莱瑶池,仙子在宴上大醉,三天后才醒过来。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她回人间的时候找不到那个纨绔子弟了。
    “她没办法,从京城找到纨绔子弟的家乡,路上遇见了个老伯。仙子问老伯那个某某如何,老伯说那个人当了大官,娶了媳妇,孩子都生了一打,现在还乡,好得很。”贺寒吹看着屏幕,电影剧情里蛇女和恋人正在被棒打鸳鸯,“仙子心满意足,不去打扰,回天上去了。”
    “这不是个好结局吗?”
    “当然不是。”贺寒吹说,“那个老伯,就是进京做官然后告老还乡的纨绔子弟啊。”
    岑行诧异地抬眼。
    “纨绔子弟没有娶妻生子,因病回家是真的。他等了仙子很多年,终于等到了,但是他不能和她相认,因为他已经老了,仙子年轻如初。”贺寒吹转头,隔着黑漆漆的3D眼镜看岑行,“现在你还觉得,这是个好结局吗?”
    岑行不知道该怎么说,僵了一瞬,缓缓伸手,轻轻握在贺寒吹的手腕上。
    作者有话要说:  瞄了眼评论,对时间换算好像有疑虑的比较多。这里小贺说的“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整句话都是虚指,类似于引用证明,不代表具体的换算关系,换成说“天上方七日,人间已千年”也是一样的。所以仙子在天上的那三天过后,人间可以是三十年,也可以是五十年,可以是符合故事的任何年份。
    这个故事本质上只是“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犹旦暮”,简而言之就是插读者一刀,像现在这样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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