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长得都不像。”
    贺寒吹第一反应有点遗憾,美人就这么一个,不是全家美人;第二反应又觉得理所当然,以岑行那种惊人的美貌,有一个都够她吃一箱柠檬,要是全家都这样,属实天怒人怨。于是她矜持地点点头,示意宋诗如继续。
    “气质真的不好说,但我能感觉到,确实不一样。至少他现在会抬头看人,读初中的时候,除非课上回答问题或者有人主动和他说话,他从来不抬头的。”宋诗如纠结着该怎么总结,理智上她知道该用哪个词,感情上又觉得那个词不太好。过了一会儿,她挑了个折中的词。“算是……有点胆小吧。”
    “胆小?”贺寒吹无法理解。
    “嗯,可能是因为他家里人对他不好。”宋诗如抛下一个重磅炸.弹,接着说,“比如,镇中有补助,下午会发营养奶,就是那种纸盒装的。他爸妈不许他喝,都让他带回去给弟弟。”
    “啥玩意?”贺寒吹惊了,“不是,重男轻女就算了,这怎么还定向?!”
    “是真的。”宋诗如强调可信程度,“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去买东西的时候是他两个姐姐管,二姐在哭,我问他大姐,大姐说因为他把牛奶给二姐了,被爸妈发现以后在二姐面前打他。”
    家庭成员越来越多,家庭关系也越来越复杂,贺寒吹憋了一会儿:“你们……不搞计划生育的吗?”
    “镇上不管的,交钱就好了。”
    “……行吧。”贺寒吹放弃挣扎了。
    “就这些了。”宋诗如说,“我也是听来的,没有面对面问过他。”
    两人毕竟不熟,四舍五入属于狭路相逢,唯一的交集点就是岑行,性格特质还隔了八百里远,关于岑行的话题告一段落,桌上的气氛一时凝固,只有宋诗如那边轻轻用刀叉的声音,场面可以入选本年度十大尴尬场面,估计还能排个前三。
    贺寒吹想了会儿该怎么缓解尴尬,最终决定赌一把,反正最差的结果就是更尴尬。她清清嗓子:“好,那我现在也问一个私人的问题。”
    “嗯,问吧。”宋诗如谨慎地放下刀叉。
    “虽然是久别重逢,而且只是我自己推测而已,但你是不是喜欢岑行?”贺寒吹觉得这个描述好像不太准确,补充,“或者说曾经喜欢过?”
    宋诗如手一抖,第一反应是否认:“……不,没有。”
    “不是喜欢,也能把这种事情记这么久吗?”贺寒吹纯粹是感慨,她的脑子没那么多九曲十八弯,除非生死攸关的紧急情况,不然对面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但她的感慨听在宋诗如耳朵里,就像是反问,宋诗如盯着对面神色如常的女孩看了一会儿,突然放松,露出个混杂着疲倦和歉意的表情。
    “……是啊,快十年了。”她低垂视线,“对不起,我刚才撒谎了。我确实喜欢,至少是以前。至于记住他,其实是因为他帮过我。”
    这剧情转变得可真是太快了,贺寒吹还没反应过来:“嗯?”
    “那时候初中嘛,其实已经有点爱漂亮了。我脸型不是很好,大光明露额头不好看,就想去剪个刘海遮一遮,”说到这里,宋诗如有点不好意思,“但我妈妈带我去的那家理发店不能剪杂志上的那种,只能剪成一刀齐的平刘海,现在想想可能也还好,但当时就是觉得很丑。”
    “然后呢?”
    “没什么然后,因为那个刘海太傻了,我虽然碎嘴,实际上胆子也挺小的,所以班里很多男生借着刘海嘲笑我,反正我也不敢告诉老师。有一次我同桌安慰我没关系,等前边头发长长,再剪剪就好了,然后我前边那个男生转过来,和我说人丑就不要作妖,怎么剪都是丑。”宋诗如停顿一下,继续说,“我当时好难过啊,但是嘴笨,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我同桌帮我骂回去,那个男生就骂我同桌也丑,其他人要么跟着他一起嘲笑我们,要么当作没看见。”
    贺寒吹大概能猜出剧情发展:“只有岑行不一样?”
    “嗯。他说样貌是天生的,没什么可嘲笑的,还说我和我同桌根本不丑。”
    “就这样?”
    “对我们来说,就这样了,但是对他来说,不是的。”宋诗如摇摇头,“他帮我们转移了注意力,那些男生集体改去嘲笑他,说他娘娘腔,说他长得像女人。我其实也很想帮他的,但我胆小……就这样了。”
    她抓紧衣摆,“后来我换了座位,再后来毕业,就再也没联系过了。都在群里,但连好友都没加。”
    看宋诗如的样子,对当年没能帮岑行说句话很愧疚,但她只是前一个受害者而已。
    贺寒吹的眼光算是比较大众的,以她的眼光看,餐厅的光一打,还有礼貌性的薄妆加持,宋诗如是个标准的小美女,哪怕倒退到五官还没长开还纯素颜的初中时代,估计也能让春心萌动的男孩们多看两眼,至少绝对用不上“丑”这个字。至于为什么被那些男孩针对,大概是青春期男孩无处安放的恶意,或者被什么地摊霸总文学拐瘸了以至于年纪轻轻地就搞PUA。
    “虽然隔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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