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挂断电话,转身和岑行说:“啊,刚才是我老师的电话。通知我去协会。”
    “现在去?”岑行皱眉。
    “嗯!”贺寒吹点头,苦恼地看看还在他怀里的小狸花,“从这里到协会,时间差不多,而且我习惯提早一点去。那这个猫怎么办?”
    “交给我吧。”岑行十分体贴,“我带它去医院,如果能找到主人,我送过去。”
    “不要紧吗?”
    岑行微笑着摇摇头:“没事。”
    “那好吧。”贺寒吹不和他矫情,点点头,转头往小巷外跑。
    **
    因为有陶冬澜的事儿,贺寒吹本来都做好了被除名的准备,再去协会时就觉得怪怪的,连羽织都没套,T恤裤衩就敢勇闯天涯。
    她挤了大概半小时的公交车,才七拐八拐地拐进协会所在的地方。天师协会出了名的冷漠,路上遇见的诸位同事看见她就像没看见,倒让她有了片刻安宁,还能坐在医疗所外边的长椅上,腾出手给岑行发了个短信报平安。
    十五分钟后,林和光从医疗所的大门出来,一脸遮都遮不住的疲态。他看见贺寒吹,愣了一下,抬手抹脸的动作僵在半路,过了会儿才缓缓放下:“……啊,寒吹。”
    贺寒吹赶紧站起来:“老师,你……很累吗?”
    “……有一点吧。我去见了你师娘。”林和光不想多提,按了一下眉心,“不说这个。和我一起走一段吧。我和你说刀的事情。”
    贺寒吹点头,跟上去。
    “在此之前,我得先确认,”协会的绿化不错,尤其是医疗所附近,林和光随便一走,就是条林荫道,“你的刀,是自发碎裂的吧?”
    “嗯。不,其实我也不确定,因为当时我处于……嗯……不好说,大概就是种放空状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挥刀。”贺寒吹仔细回忆,但那段记忆大部分空白,她现在就像是从碎裂的相册里挑相片儿,“等我完全恢复意识,我的刀已经断了。所以我不确定,也可能是强度太高,这把刀劈到什么东西之后裂开了。”
    “不太可能。刀的选材是特殊处理后的陨铁,导入了……”林和光顿了顿,考虑着该怎么通俗易懂地和贺寒吹解释,“你可以这样理解,导入了‘死亡’的意志。”
    “……‘死亡’?”
    “是的。”林和光说,“刀的意志被激活后,它所斩伤的东西无法复原,放在有生命的个体上,伤口无法愈合,并且细胞失活的范围逐渐扩大,最终的结果就是无可挽回的死亡。”
    贺寒吹点点头:“哦。那这种能赋予对方‘死亡’的意志,是从哪儿来的?”
    “我不清楚。是上层的秘密之一吧。”林和光说,“由你使用,至少能在危急情况下保你一命,是一种幸运;但相应的,这把刀断裂以后,恐怕无法给你提供一把同样的刀。”
    贺寒吹直觉“秘密”这个说法不可靠,但她懒得探究,也不愿意拆老师的台,继续点头:“没关系。我不介意。”
    林和光“嗯”了一声,绕过石子路的拐角,走进由两条小走廊十字交叉而形成的空间。这个小空间被建造成类似凉亭的样子,攀缘植物从顶部垂落,如同绿色的瀑布。
    林和光在长椅上坐下:“寒吹,这里没有别人。我心平气和地问你,希望你也能心平气和地回答我。”
    他特意停顿一下,皱着眉,“你对着陶所长发那一发光弹,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你到底,有没有仔细想过?”
    林和光是老牌天师,本质上还搞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很巧,天师协会一直的传承也没变,就是封建社会流传下来的观念。在这件事上,他会出于师生情谊维护贺寒吹,但他不可能为了学生去反抗上层,甚至无法理解学生追求平等的想法。
    这点贺寒吹很清楚,所以她直接放弃和老师剖析,她宁可和岑行抱怨,反正观念不同不必强融:“没仔细想过。反正……大不了不干了呗。我退出协会,干别的去。”
    “你……”林和光突然激动起来,但只吐出了一个字,瞪了贺寒吹一会儿,又突然叹了口气,脸上的疲倦又明显一层,“你还年轻,不要一时冲动。”
    “是啊,我还年轻,所以我有无数选择。”贺寒吹杠回去。
    林和光一愣。
    贺寒吹完全不想补充解释,在林和光面前不喷陶冬澜是她最后的温柔。她别开头,腰背挺得笔直,“亭亭玉立”或者“茕茕孑立”,这俩完全不相干的词儿都可以套她身上。
    林和光忽然意识到,这个由他从福利院里带出来的孩子长大了,她有自己的思想,会反抗,甚至会逃离。
    她不再是一块糖就能哄回来的孩子。
    “……好吧。我会再试着向上层反馈的。”林和光一阵无力,沉默很久,主动挑起别的话题,“之前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你考虑离开任务地点,换个地方居住吗?近期城西的宿舍区扩建,你可以提前申请。”
    他一说,贺寒吹才想起来,距离当初从陶冬澜手里拿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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