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到最高处时风猎猎地吹过来,吹得贺寒吹头毛乱飞,顺便吃了一嘴狐狸毛。她顶着扑面而来的夜风,努力睁开眼睛,看见大狐狸圆滚滚而毛绒绒的后脑勺,两只尖尖的耳朵在风里一颤一颤。
    贺寒吹转头往下看,地上万家灯火,车流不息。
    **
    回忆到这戛然而止,贺寒吹睁开眼睛,对着天花板茫然地想了五分钟,还是没能起后半截剧情。驾驶着大狐狸回家的剧情实在过于魔幻,但本市确实有这么一只九尾狐,她也弄不清楚到底是真有这么一回事,还是昨晚瞎几把做的梦。
    想了一会儿,没想出来,贺寒吹果断放弃,充分发挥身残志坚的优良品质,把自己从床上扯起来,跌跌撞撞地摸去外边洗漱。
    从次卧到公用的洗手间,横跨客厅而已,然而贺寒吹走得仿佛刀尖上的小美人鱼,浑身每个零件都表示需要返修。好不容易洗漱完,她扶着洗手间的门框,僵硬得如同《绿野仙踪》里那个铁皮人,听见开门声时一个抬头,后脖子的肌肉一拉,痛得她发出一声土拨鼠gif般的尖叫。
    “你……”岑行显然被吓到了,“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儿拉到了。”贺寒吹赶紧解释,反手揉了揉颈后,“对了,那啥,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岑行回身关门,低头换鞋时脸藏在阴影里,没让她看到细微的表情变化:“我猜你是走回来的。昨天那只九头鸟……我想找你,但我帮不到什么忙,又怕影响你,”
    他顿了顿,语气是恰到好处的苦涩,“幸好你回来了。”
    “嗯,我没事的!四舍五入我也算是优秀天师嘛……”贺寒吹忍着酸痛感舒展身体以示自己没问题,在酸痛的制裁下强行往脸上贴金证明,她小口小口吸着气,伸手比划,“虽然这么问很奇怪,但你昨晚有没有看到大狐狸,这么大的大狐狸。”
    “……没有。”
    “啊,这样啊。”贺寒吹有点失落,“那我应该真的是做梦。”
    “快中午了,我等会儿去做饭。身上不舒服吗?我帮你吧。”岑行无法解释失控以至于被迫变成大狐狸这回事,只能拙劣地转移话题,直接过去伸手扶住贺寒吹,完全没给她拒绝的机会。
    说是扶,其实接触的部位只有手,岑行托着贺寒吹的手肘,本来是大内总管托老佛爷的姿势,但他扶的位置恰到好处,站位也恰到好处。他刚好在贺寒吹侧前方,他后退一步,她才能往前一步,双方的脚尖在地砖上交替,女孩踩过男人曾经落脚的位置,硬生生走出练习华尔兹的感觉。
    贺寒吹忽然想起十四五岁那会儿瞄到的偶像剧,里边那个温柔男二就是这么扶着女主,一步步地教那个从未见识过舞会的乡下姑娘跳舞。
    她看了岑行一眼,指尖忽然微微一颤。
    作者有话要说:  Q:男二?
    fu狸:……
    Q:叫你呢男二!!!
    fu狸:……惹。
    就说我蛾子必不可能在剧情结束前死,最多也就是无法维持人身变成大狐狸罢辽(……)庭氏篇结束啦,下篇是完全的恋爱番换换口味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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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狸奴(1)
    当然, 鉴于把偶像剧和现实联系起来的行为过于傻逼,贺寒吹的脸红只持续到在餐桌边上坐下,她就自觉主动地把脑内的粉红泡泡甩出去。
    顶着岑行满含关切的眼神, 贺寒吹不得不十分少女地捧着脸,胳膊肘放在餐桌上,偶尔晃荡两下纤细的小腿, 和他深情对视以示自己没事。这套操作有无恶心到岑行她不知道,反正最后的结果是岑行突然别开头,以逃命的架势急匆匆地进厨房, 还把厨房门关上了。
    这门一关就是十五分钟,岑行出来时带了一荤两素三个菜, 原料都味道清淡容易消化,配着提前焖好的粥,贺寒吹总觉得这玩意是病号餐。
    她刚醒,胃口不怎么样,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筷子,不自觉地把注意力放到了岑行身上。
    桌对面的男人低着头,筷子捏在标准的中上部, 不仅夹菜送饭的动作相当平稳优雅, 下筷子的间隔时间都差不多,拍下来能给全国学用筷子的智人幼崽当教学片儿。
    贺寒吹的思维开始瞎几把发散,满脑子都是于勒叔叔那艘船上吃牡蛎的贵妇,后半餐一直盯着岑行,进入无意识的放空状态。而岑行全程没有抬头, 不知道是发现了懒得理她,还是藏着心事压根没察觉。
    直到他吃完最后一口,起身收拾碗筷,看见贺寒吹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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