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先代余业,向你道歉。天师虽然能通过不那么唯物的方法比普通人强一点,但我们中……大部分!至少大部分也是搬砖罢辽,不会像他那样乱来的,他那种是名门,属于阶级敌人。”
    她很想接着说“所以你不要躲着我好不好”,但总感觉这话矫情得仿佛什么青春疼痛文学,以及万一岑行冷酷无情地否认,她大概只能现在立刻马上从窗口跳出去一跃解千愁。所以贺寒吹选择一边努力踮着脚,一边可怜巴巴地盯着岑行,力求用眼神和面部表情来证明她真的是个毫无威胁度的小可怜。
    僵持了大概两分钟,岑行终于抬起眼帘,直视眼前的女孩。他缓缓抬起左臂,渐渐靠近贺寒吹按在他身侧的手。
    贺寒吹紧张地吞咽一下,牙关咬合,手臂绷紧,指尖微微发颤,但她强行坚持住,没把手收回来。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让岑行捕捉到,他的指尖微微一僵,半道换了动作。他本来想把贺寒吹的手拉开,再说点不痛不痒的话,反正以她的智商根本理解不了那些弯弯绕,但他忽然有种微妙的怜悯,既怜悯自己,也怜悯这个女孩。
    岑行在心里轻轻叹息,和自己乱糟糟的思绪和解,伸出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在贺寒吹腋下扶了一把,像抱小孩儿一样托住她,免得她继续因为姿势诡奇而打颤。
    他一托,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得更近,贺寒吹被抱到和他几乎能平视的位置,他又稍稍低头,两人的鼻尖往前一点儿就能蹭到,光看姿势,有种近似于狎昵的暧昧气氛。
    “我明白。我和你们的生活没有什么关联,能窥见一次都算是缘分,我的感觉并不重要,也不会因此牵连到你或者别的天师。”岑行用同样不轻不重的语气,温柔地看着贺寒吹,“还有要说的吗?”
    “重要的!”贺寒吹自觉进入单细胞思维模式,完全没在意岑行显得过度亲近的行为,只接他上半句话,“你的想法很重要啊,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岑行不是很相信,以为贺寒吹是习惯性哄人:“是吗?”
    “这是常识啊,哥。*”贺寒吹用力点头,老福行为以后就想着该怎么描述,“那啥啦,我其实……真的不认识什么人,包括我老师在内,全是协会里认识的人,以前的同学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早就不联系了。现在说起来,协会之外的人,”
    她顿了顿,明明是很正常的描述事实,说出来就是有点儿羞涩和不好意思,混杂一种奇奇怪怪的羞耻,迫使她轻咳一声,“嗯,只有你一个。”
    “照这么说,是唯一的?”
    贺寒吹懵了。
    岑行才意识到刚才的话有点微妙的歧义,赶紧解释:“我没有别……”
    “你真的蛮有文化的,这都要换个说法。”然而贺寒吹根本没往那个方向想,严肃地点头,“四舍五入的话,就这么说也没问题。”
    岑行认输,长长地叹了口气,松开手,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才想说的是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啥啦,我觉得可能是我太敏感,就是……唔,我感觉,最近你好像在躲着我?”贺寒吹无死角地相信他,从来不想更深的层面,脚跟落地,“所以,我就瞎猜一下,觉得你可能是害怕天师了。”
    这人的脑回路简单到大概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岑行无力地觉得刚才复杂的心理活动属实毫无必要,半真半假地说:“我只是怕打扰你。我想,天师大概都很忙吧,没有特别的事,我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
    “没有,忙不忙是要看任务的。我最近都没有任务,”贺寒吹果然信了,努力露出个微笑,“可能以后也不会有了。”
    “……因为你的上司?”
    “啊,你怎么一猜就能猜到啊。”贺寒吹模模糊糊地记得似乎和岑行吐槽过陶冬澜,但现在意识清醒,她懒得背后喷她,只挑挑捡捡地说了和庭氏有关的事,最后总结,“总之就是这样,现在余业遭报应了,病床上躺着呢,如果九头鸟开始作乱,最后问题解决不了……八成还是我倒霉。”
    岑行迟疑:“你需要别人帮忙吗?”
    “……算了吧。反正,你觉得我是吹牛也可以,和我同辈的天师,基本都不如我,比我强的那几个,出身名门,和我没什么交情,不会来帮我。”贺寒吹借着揉脸的动作低头,不让岑行看见自己颓然的面部表情,她小声地说,“何况是九头鸟……协会也舍不得吧。”
    岑行闭了闭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破罐破摔:“不如换个想法,比如……”
    “庭氏?你是说庭氏吗?”贺寒吹激动起来,虽然的想法和他不在一个平面,“这个想法很可以,毕竟是射落九头鸟的官职,但问题是,我怎么才能找到庭氏。以周代的审美来看,要找庭氏交谈,也得是端庄温柔的美人才……”
    她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岑行,然后以一种类似于打量的眼神,从上往下看了他一圈。
    岑行被她盯得浑身发毛:“……怎么了?”
    “我觉得你可以。”贺寒吹严肃地说,“如果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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