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听妈妈说过,她和爸爸是私奔,原因很俗套,千金小姐爱上了穷家小子。”
    说到这,白卿卿笑了笑。
    她继续抬笔,在三人旁边重新画了几下。
    这时的画面不再明朗,男人面对妻女时虽然笑容满面,但是他的身后却是巨大的阴影。
    “好景不长,我爸爸生意失败了,但是那个时候他对我们母女还是好的,我依稀记得,他说过会好好努力,一定让我们重新过上好生活,但是我爸爸可能不适合做生意,公司一再亏损,我们家欠了债。”
    “没过多久,小悠出生了,如果说我还享受过一点点父爱,那小悠就是被虐待长大的。”
    白卿卿拿着笔的手开始颤抖,“你知道为什么吗?”
    向炀不语,但是心里明白得很,大概率上是白卿卿的父亲,将自己的失败归罪于白悠。
    “他竟然把小悠当成扫把星!说自己的失败,全是小悠害的,都是他招惹了祸端,”白卿卿死死的瞪着画上的男人,“我爸从那个时候起就性情大变,最后还沾染上了赌博,欠下一屁股债不说,他居然扔下我们直接跑了。”
    滚烫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白卿卿快速的仰起头,眼睛也死死的闭着,生怕它掉下来。
    向炀想了想问道:“你就是那时候和天星签的合约?”
    白卿卿鼻翼扇动,重重的呼吸两下。
    “不是,签约的时候更糟糕,我妈是过劳死,当时我还在上高中,小悠刚上小学,她不让我去打工,就自己接了好多零活,白天黑夜的做,还要躲避追债的人。”
    “我好几次都在想,如果我当时不听话一点就好了,偷偷找个工作就好了,我妈妈可能……可能就……”
    白卿卿的声音已经抖得连不成一个完成的句子了。
    “不是你的错。”向炀道。
    “我知道你嫌弃我太娇惯小悠,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吗?”白卿卿避开向炀的安慰,直接换了个话题问道。
    向炀愣了一下,“不知道……”
    白卿卿将咖啡抱在手里,她的身体已经因为过于激动,变得冰冷到、僵硬,只剩指尖那一点点温度,让她感到踏实。
    她看着咖啡中自己的倒影发愣,好半天才继续道,“我妈妈死后……我有一段时间,就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课不去上,小悠也不理,就躲在自己的卧室,不吃不喝,唯一的想法,就是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直到有一天,我听到客厅的玻璃杯被打碎,当时我以为催债的又来了,结果一开门……就看到还是小孩子的小悠,躺在地上……”
    白卿卿顿了顿,握着咖啡杯的手又紧了紧,她将自己缩成一团,回忆道,“他的手边全是血,脸上全是眼泪,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疼的还是害怕。”
    “我只记得,小悠一看到我……就笑了,笑着对我说,‘姐姐,你终于出来了,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可以轻松一点活下去?’”
    向炀听到这也不由得一惊,虽然觉得白悠那个小子,超出年龄的成熟,但是从未想过,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白卿卿将头埋进手臂,泣不成声道:“我那时候才明白过来,我还有弟弟……我不是只有自己……”
    “白卿卿……”向炀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词穷。
    “我和小悠现在慢慢好起来了,可是他为什么又出现了!”白卿卿将桌子上的画扔到地上,情绪逐渐崩溃,“他为什么又出现了?你说,向炀,他为什么出现?他不知道我妈妈因为他死了吗,不知道小悠差点死了吗?!”
    “白卿卿,我可以让他消失。”
    向炀认真道。
    白卿卿顿时冷静下来,呆呆的看着远方,“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你下定决心,我可以让他消失。”向炀一字一顿道。
    白卿卿沉默。
    向炀也不催她,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
    “我想见他一面,你能办到吗?”白卿卿问道。
    向炀顿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想和你说,即便有血缘关系,你也不一定……”
    “不,”白卿卿道,“我对他没有同情心,我只想去问清楚,他身后的人是谁。”
    向炀:“你怎么知道他身后有人?”
    “直觉。”
    白卿卿言简意赅道。
    她现在照比当初大火的时候,差远了,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想毁掉自己,为什么当初不露面?
    向炀沉吟一瞬,答道,“好,我帮你。”
    之前合同的事情,他就一直耿耿于怀,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两件事的背后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有的时候倾诉比什么都管用,至少白卿卿是这样。
    和向炀说完自己的往事后,她的心里就平静了许多,白卿卿将快凉掉的黑咖啡一饮而尽,苦味在整个口腔中扩散开。
    “向炀,谢谢,谢谢你相信我。”
    向炀愣了一下,嘴硬道,“我只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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