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命摇摇头:“我们只是预设佣兵团,不是正式的。”
    说完,她再次没了声音,一个人沉浸了自己的世界之中浑然忘我,她的脑海里各种信息纷杂,一条条细碎的线索你来我往地蹦哒着,纠缠不清。
    一团糟。
    她扶了扶额头,有些无奈。
    四千年,太子,仙界,和她和随净又有何关系?她好像是礼秉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可为什么是她?
    明明她上一辈子死得无声无息,这个礼秉也并没有跳出来阻止,不对,那个时候他还在随净体内的传承里,并不知道她的情况。
    “你这次出来,好像变得更心事重重了。”易斯年来到顾九命的身边,一起靠着炮台。
    他斜眼看着身边的人,外表是没什么变化的,只是总感觉她好像在这一年里经历了太多,有种厚重的沧桑感,像是活了几千年似的。
    她变得……如隔雾看山,明明就在眼前,却与这个世界有种疏离感。
    顾九命回神,忽然盯着易斯年,一动不动。
    易斯年被她瞅得有些受不了,挪开脸,“怎么了?”
    “帮我起个卦。”
    “什……么?”易斯年觉得有些荒唐,“明明你自己也会起。”
    “不一样,”顾九命摇头,“我是局中人,已经迷失,起的卦不会准,你起一个。”
    易斯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眉头一敛细思片刻,反手取出青铜铃,他手掐一诀,在空气中抓取一缕渺渺仙气,得问天道,需得天助。
    他这一次起卦,用了心头精血,尽了毕生所能无比艰难地摇动了青铜铃。
    叮的一声轻响,悠悠荡荡,直入人心。
    半响,他从余韵中睁眼,神色纠结得五官都扭在一块,连封嘉赐等人都注意到他。
    “逆反者……”他抹去额头的汗,“九命,你到底进了个什么局?卦象说你是逆反者。”
    “我,还是别人?”顾九命紧紧凝视着易斯年,想从他的视线中看出端倪。
    她,还是礼秉,这个很重要。
    易斯年被顾九命这个眼神盯得有些紧张起来,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反复查看卦象,最后才肯定地说:“我是以你起卦,并非别人,其余的涉及天机,无法窥探。”
    只是这卦语也是语焉不详,顾九命的情况远比一般的要复杂。
    顾九命听完,却不作回应,反而扭头看向鬼王和书生:“给我说说前太子礼秉。”
    谁知话音刚落,鬼王和书生脸色大变,对视一眼之后都咬着牙关说不出话,最后还是书生几番开口,说出一句:“嘘……别让无尘听见这个名字,否则我们怕是走不出这个战场。”
    就在此时,无尘布下的结界一阵波动,片刻后彻底打开,群众激动地险些跳起来,一下子便簇拥上去,声音一下子吵杂起来——
    “团长!”
    “怎么样了?!”
    “怎么都一副丧气脸?”
    “装的吧,不想让我们知道拿到了什么宝贝。”
    里面的几个团长个个面色铁青地从结界范围走出来,不像是得到什么宝贝的模样。
    无尘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微翘,露出一个能让人砸吧好久的神情,“诸位切记牢记本君之言,战场此行结束,本届佣兵大比将不再举行,切记,切记。”
    她的声音飘忽起来,众人回头一看,惊觉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是何时离开的,下一个呼吸之间,众人只觉眼前一晃,眨眼便出了这个战场。
    历时一年,再次回到上三界的那个草原,却物是人非。
    脚踏实地的瞬间,罗战等人被群起而攻之,一时之间各式法宝,风火雷电,棍枪剑刀,无穷无尽。
    “我日你奶奶个白云宗,你他娘的敢在战场偷袭老子!”
    “狗杂种,把我团死去弟子的命还回来!”
    “艹!”
    白云宗的人似乎早料到众人会有此反应,就在各式攻击到达之前,防护阵顿起,一位白眉道长从远处而来,一挥法杖,截下所有攻击:
    “诸位稍安勿躁!我们白云宗定会给众人一个交代,今日给老夫一个面子,停一停可好!?”
    这是白云宗的镇宗长老,实力强悍,但此事涉及的人以及团体众多,即便他出手,下面的弟子也还有愤愤不平想要继续攻击的。
    “现在是仙界的事更重要,白云宗做的恶,我们各宗定会向他们讨个说法,现在各宗弟子听令,各自回宗门!”
    别宗的长老出来说话,打断了继续攻击的弟子:
    “若还有不服的,想想到时宗门可以谈多少赔偿,如今你们这样一攻击,若是白云宗再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十数个弟子,届时在战场里发生的事就是两清了,所以请大家好歹克制一下。”
    说完,他狠狠剜了白云宗的那名长老一眼,才抬手示意大家找回自己宗门所属的帐篷。
    这一年时间,各宗因为关心自家弟子,纷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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