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弃,应该早走了,没有走便是有把握能进去。”
    “难不成他们有十颗仙气珠?怎么来的?”
    “不知道。”梁画实话实说。
    于是一片鸦雀无声,楚水怨捧着茶杯,小心翼翼喝了一口,试探道:“师兄师姐好像很在意藏山那边的人,为什么?”
    梁画这几日,向她问了不少关于藏山的事情,明显很是关心。
    她有些担心,梁画是不是有所察觉,认出了顾九命是妹妹。
    “直觉,”梁画靠着椅背,目光便不受控地飞去对面的帐篷,他轻描淡写地补充,“或许还有好奇。”
    好奇他们是什么身份来历,也好奇每日飞来飞去的传音纸鹤是从何而来,内容又是什么,更好奇他们的实力。
    他们越神秘,他便越好奇。
    闻言,佣兵团的几人脸色一肃,颇为严正以待:“梁师兄的直觉一向很准,能让梁师兄这么在意的人……很少。”
    他们重新估算了藏山一行人的实力,但实在太缺乏信息,难以估算。
    可他们再抓耳挠腮地想,也猜不到藏山的一行人此时正疯狂地挥洒着汗水。
    有挠着鸡窝头一样的头发把卦步口诀和卦位死记硬背的,有扭着腰尝试从这个卦位迈去那个卦位的,更有委屈着一张脸,疼哭了还是要突然改变几十年行走习惯的。
    卦步,几乎是打破了从前一切的习惯,以大破大立的毁灭性练习,练就最诡谲多变难以捉摸的步法。
    “不能用灵力,一旦用了灵力,艰难练了几天的步法就前功尽弃。”
    顾九命敲歪了偷偷用灵力的书生帽子,警告。
    书生正了正帽子,苦着一张脸,“我本来战力就差,念书我才行,要我学这个,是为难我了。”
    “不学就别进去了。”
    “……学,我学。”书生只能屈服在顾九命的淫威之下。
    顾九命又去把纪灵山从地上提起来,有些头疼地扶额:“哭什么?”
    纪灵山扁着嘴,委屈极了:“疼……”
    有些姿势难得要命,还不能用灵力,拉筋扯骨,做一些武修才干的事,她从小就修法,身体素质很是一般,练了几天,疼得全身酸痛如散架,吸口气腹部都跟着疼。
    顾九命替她整理了鬓角散落的碎发,笑得如沐春风:“还能喊疼,证明还有力气,再加练五组,直到说不出话为止。”
    纪灵山欲哭无泪:“……”
    魔鬼顾九命!
    看着几人辛辛苦苦修炼,顾九命坐回帐篷的角落里,听完了传送纸鹤的内容,一边监视众人练习,一边闭眼捏着新的纸鹤以神识刻入内容。
    “你确定要让付乐一个人做这些事情?”
    易斯年自小习堪舆之术,是众人中最有基础的,所以学得很快,这才有时间跟顾九命说话。
    纸鹤是从空神域而来,是付乐送来的。
    顾九命抬眼:“自然不是他一人。”
    易斯年压眉:“还有谁?”
    “还没决定好。”
    “你应该知道,让藏山统一空神域,是一件多难的事情,虽然已经实现了一半,但剩下的那几个门派,都是跟着三清派的步伐而走,他们不会轻易答……”
    “如果他们知道席夜等人在无情宗是什么待遇呢?”
    顾九命眉眼疏懒,说出口的话却极有分量,掷地有声。
    易斯年不知道席夜等人是什么待遇,面露疑惑。
    “我让纪灵山打探清楚了,席夜在无情宗,也只取得了一个内门弟子的身份,这个消息还未传到空神域,若他们知道了,你觉得以空神域那些老狐狸,他们愿意吗?”
    席夜都当内门弟子,空神域那些实力没有席夜强,手里又没有牌可以打,可是又当了一辈子长老,心比天高的家伙怎么可能甘愿屈尊至此。
    易斯年似有所感,但他还是不认同:“即便不跟着席夜,也不代表他们会归服藏山。”
    顾九命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玩着这几日凝出来的仙气珠:“所以几日后,空神域大概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动荡。”
    易斯年忍住心底里的惊涛骇浪:“你打算暴力收复?!”
    “也不算完全是,大约是先利诱,再威逼。”顾九命把珠子一转,仙光四起,映得她眉眼疏冷,越发没有人情味。
    像高耸入云的山巅处伫立的顽石,终此一生都无法登顶接近之感。
    易斯年:“有什么利诱?”
    顾九命眼尾一颤,眼皮掀起:“我能凝仙气珠。”
    “所以……?”
    易斯年不敢深想。
    “我早已仙体半成了。”
    顾九命在易斯年沉默中震荡得七零八落的目光中,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句话。
    当年随净给她的部分传承,她已经彻底炼化完毕,当时便已经成了一半,只不过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凝出仙气珠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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