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翅膀了。
    姜瑶月苦笑,杜氏又怎能容忍她能完完全全独当一面的场景,她根基深厚的那一天?
    即便她是昭熹皇后,杜氏怕也不会安心。
    “绿檀,我从来没想过要抛开安国公府。”姜瑶月喃喃道,“她要的,只是一个能被全天下赞颂的、出自姜氏的贤后,光耀安国公府的门楣,扶持安国公府,让她脸上有光。”
    她只恨自己无用,不能保护父母亲人。
    要说真的危及他们的性命,姜老夫人倒不至于下这个狠心,姜瑶月也不是不能勉力与其相抗。
    但姜行钰不能就此被耽搁,如果失去了家族的庇佑,姜行钰又如何立足?
    此时退下一步,对姜老夫人服软只是一时,只要姜行钰日后有出息,她一时的韬光养晦才能有意义。
    到那时,她的孩子也能长大一些了,这也是她另一个倚仗。
    争得眼下之快,而断送了姜行钰的前程,自己又羽翼未丰,实是得不偿失。
    这就是身为女子的悲哀,即使她贵为皇后,依旧逃不开依托于家族与男子的牢笼。
    想明白了这些,姜瑶月虽忍不住一阵心寒,却慢慢平静下来。
    绿檀又静静陪着她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就见姜瑶月起了身道:“绿檀,去请皇上过来。”
    **
    虞容璧今日一早便有些不开心。
    一大早下了朝,秦公公就来告诉他,他的马病了,倒不是大病,而是马厩的小太监一不小心给马喂多了,马好像撑着了。
    但是近日他要再骑他的马,是不行了。
    秦海问:“皇上不如再换一匹马骑,换一匹也是一样的,都是千里良驹。”
    虞容璧摇摇头,又道:“算了。”
    不如晚上去找皇后玩。
    但是这话他没有再对秦海说。
    结果到了将将就要传膳的时候,承乾宫就来了人请他。
    正中虞容璧下怀,他一刻迟疑都没有,立刻就往承乾宫去了。
    入了承乾宫,姜瑶月这里才刚摆了一桌子菜,见他过来,姜瑶月也并未起身相迎。
    而是笑着先用手指试了试温着的酒壶的外壁,青白釉的瓷器上温度正好,姜瑶月这才斟了酒。
    虞容璧随意坐下,抬手便将那杯酒喝了。只要他来得不是太晚,姜瑶月时常都会奉上一杯温酒,喝下去四肢百骸都暖了,极为熨帖,如此几回,不必姜瑶月再提醒,他自己便也习惯直接拿来酒喝了。
    眼见着姜瑶月又往他碗里夹了一个假野鸡卷,脸上依旧笑吟吟的,与往常一般无二。
    虞容璧丝毫没有多想。
    姜瑶月心里却似有一根针在扎,时不时地刺上那么一下,疼倒是没有多疼,只是惹得人不痛快。
    于是姜瑶月决定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
    虞容璧一口吃食还没咽下,就听他的皇后道:“施氏进了冷宫,贵妃和和妃不爱出门,后宫太过冷清,臣妾怕太后回来见了不喜,选秀之期又还未到,就想了一个法子,臣妾娘家有一个妹妹待字闺中,年龄正相宜,臣妾想让她也进宫来陪陪臣妾。”
    虞容璧还未反应过来姜瑶月的意思,又自己倒了杯酒喝下,道:“太后不会不喜......不过你自己做主就行。”
    姜瑶月也暂且没去管他听没听懂,只是继续自顾自道:“臣妾这位堂妹长得花容月貌自是不必说的,自小与臣妾一起长大,也是一般教养,但凡见过的没有说她不好的......”
    “那你给她找个好人家。”虞容璧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听姜瑶月讲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人身上。
    姜瑶月愣了,满腔勇气顿时泄了一半。
    她讲得都如此明显,但虞容璧好像并没有听明白,也不愿多费心思。
    要是杜氏和汤氏见了,怕是要气得厥过去。
    姜瑶月既然开了口,即使虞容璧再不开窍,她也没有打退堂鼓的打算。
    她道:“臣妾想把她接进宫,一同侍奉皇上,皇上说好不好?”
    虞容璧险险一杯酒刚咽下,才没有呛出来。
    他想也没想,立刻道:“不好。”
    一旁的绿檀暗中扯了扯姜瑶月的袖子。
    姜瑶月也知道虞容璧的意思都这么明确了,正好借他不要的借口去给安国公府。
    但她还是不放心。
    杜氏得了信儿,会不会以为是她不尽心,或是在虞容璧面前耍了什么手段。
    她不敢赌。
    姜瑶月咬咬牙,还是道:“臣妾身子不方便,不能伺候皇上,妹妹替臣妾来照顾皇上,臣妾才放心。”
    虞容璧举起的筷子顿时挺住,片刻后才轻轻放下。
    这次他才有些认真,问道:“这些话你是真心的?”
    姜瑶月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她眼睑上投下阴影。
    见她不答话,虞容璧又问:“你不愿意?”
    她明明看起来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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