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火辣辣地疼,姜瑶月能把持得住,她身边的绿檀却不行,一脸的忧虑早就遮掩不住。
    姜瑶月带着绿檀往自己的院子里去,脚步倒是不慢,怕被人发现自己的手被打肿了,也怕被人看见绿檀这副模样。
    转过回廊,便是安国公府东边的小花园,这里是内院,除了丫鬟婆子经过,连个小厮也难见到。
    姜瑶月路过小花园那株据说与大梁年纪的一样的大榕树时,猛然听到了两声清脆的鸟叫,一点儿都不像往常安国公府放养着的鸟儿叫起来那般婉转悠扬,反而带了些尖利刺耳。
    姜瑶月忍不住抬头望去,头顶的大榕树枝繁叶茂,已至鼎盛,将要下山的阳光黄澄澄的,透过那枝枝桠桠照射过来。
    姜瑶月被夕阳刺得眯了眯眼睛,却不敢伸出又红又肿的手去遮一遮。
    有人在一丛茂密的树枝上背光而坐,一双长腿随性垂下,一甩一甩,嘴上叼了根草,正噙着笑看着她。
    姜瑶月看清了,正是颜向明。
    她想掉头就往回走,好歹让开他,颜向明却比她动作快,不怕死似得从榕树上一跃而下,脚尖只轻轻一点地,人便立在了姜瑶月面前。
    姜瑶月低下头后退两步,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一旁绿檀的手臂。
    红肿自然让来人一览无余。
    “啧,你的手被打了?”颜向明看着姜瑶月着急往回掩住的手,问得直白,“是你祖母?”
    姜瑶月本该直接否认的,但心里到底也对祖母的做法有些不服气,又觉是眼前的人害自己挨了打,竟咬着唇赌气似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颜向明想了想,又问:“难道是因为我?”
    姜瑶月自然不会回答他,颜向明要不到答案,扔了叼在嘴角的那一根草,道:“不管了,你伸手。”
    有些莫名其妙,姜瑶月站着不动,像是忘了男女私自见面是大忌,却也没有照颜向明说的做。
    绿檀皱着眉小声地叫她:“姑娘,快回去罢!”
    才刚说完,颜向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了姜瑶月的右手,看见她的手心肿得高高的,又连连“啧啧”了好几声。
    然后姜瑶月还来不及挣脱,颜向明就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了一颗糖,轻轻地放在了姜瑶月又红又肿的手心。
    “吃吧,我走了。”颜向明许也是怕再被人看见,他倒不要紧,遭殃的一定是姜瑶月。
    他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看姜瑶月,见她依旧低着头站在原地,又忍不住再往回走。
    “多大点事,也值当这样。”颜向明自顾自嘟哝了几句,最后竟又开始不正经起来,“姜老夫人担心你的清誉,其实也无妨,实在不行,我娶你便是。”
    婚嫁之事岂是自己就能随口说的,姜瑶月大惊失色之下脸白了白,这回是真正掉头就扶着绿檀离开。
    那一颗糖姜瑶月却没有扔掉,紧紧攒在了手中,连绿檀也没有发现。
    将自己关到房内,姜瑶月对外说是要面壁静思己过,内里等一关上房门,姜瑶月立刻就摊开了手。
    她的手向来偏寒,是以颜向明放在她手心的那颗糖并没有化掉,而是好好地躺在她手里。
    颜向明最后那句话中的两个字“娶你”,仿佛魔咒一般无法从脑海中抹去。
    姜瑶月使劲摇了摇头,她伸出舌尖舔舔糖,姜家自然不缺这点钱给孩子买糖吃,但也不让他们多吃,一来是吃坏了牙,二来是不叫他们沉溺口腹之欲。
    久违的甜味,是糖果最干脆简单的味道。
    而颜向明大胆恣意,也是姜瑶月从未敢想过的不羁潇洒。
    因他一句“娶你”,姜瑶月也说不清自个儿心里是不是有了些不该有的念想。
    她头一次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又在期盼什么,向往什么。
    然而终究她是安国公府这辈里最出挑的女儿,她自有自己该有的前程,姜家与姜老夫人喜悦又满足的前程。
    又过了大约半年多,勇毅侯再度前来安国公府接走了颜向明。
    姜瑶月将这个人的名字彻底埋在心底,从此不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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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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