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害死——啊!”
    讲着电话、无意识转过身来的少年堪堪对上一双清润含笑的眼,顿时发出一声鬼叫。
    白缙还好,先前被郁宁宁“哄”得舒坦多了,挂着一惯的温和笑容。
    而郁宁宁面无表情,直勾勾看着他,瞳仁黑白分明,真切又直白地演示着“死亡凝视”。
    郁宝岩抖了抖,挂个线差点没把手机甩出去,声音也带着颤意,“白哥、姐,你们……你们来了啊。”
    “郁宝岩。”
    郁宁宁语气冷冷的,声调平得渗人,“到底怎么回事。”
    郁宝岩膝盖一软,好险没跪地上。
    这背后的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主要原因是事件的罪魁祸首脑筋不太清楚。
    周蓉叶一直有心为郁宁宁介绍相亲对象,在郁宁宁升任组长、工作更为繁重的这小半年里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中间也找来过两个,被郁宁宁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而且她当着不大不小的主管,在半养老职位上坐得稳当,七分精力都在家庭,远离利益中心,半点也没有发现郁宁宁和甲方负责人的猫腻。
    因此一听说对郁宁宁不利的流言,她第一反应是不信,第二反应就是要立刻给郁宁宁找个男朋友,让流言不攻自破。
    这一次,要玩真的,刻不容缓,也不容郁宁宁敷衍。
    所以周蓉叶事先跟郁宝岩通了气,让他在必要时推郁宁宁一把——她以为郁宁宁跟郁宝岩是表面凶实际宠的亲亲姐弟。
    当时还在显城的郁宝岩压根不清楚他姐和白哥的情况,以为两人还在暧昧阶段,又听周蓉叶说他姐被污蔑跟甲方攀扯急需自证清白,当即理解成了要找人做戏。
    所以郁宝岩拍拍胸脯揽下了这事,光速找来一个相貌还不错的单身在读研究生。
    说不准,还能刺激得白哥跟他姐有所进展呢。
    抱着这样的心态,郁宝岩跟研究生说得含糊,就拿周蓉叶那套说辞,让人半是相亲半是救场的去了。
    偏偏周蓉叶在公司见过白缙之后受惊不小,回去工位又遇上事,就忘了跟郁宝岩打招呼。
    而郁宝岩找来的人,还带资买花给自己加了戏。
    餐馆包厢里,周蓉叶听完郁宝岩的心路历程叹为观止,用看傻子的慈爱眼神看他,“宝岩啊,你是不是该去治治脑子了?”
    她要是知道白缙真的是郁宁宁的男朋友,还会操这种闲心?
    这小年轻怎么能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
    郁宝岩缩了缩脖子,“叶子姐,您要不还是先把我小命保住了吧。”
    郁宁宁自从落座就没有说话,眼神飕飕地释放冷气。
    周蓉叶略微琢磨了一下,依然觉得郁宝岩阳光帅气又可爱,于是一拍桌子,“事情说清楚了就算过去了,服务员,点菜!”
    白缙轻笑了下,倒也没再说什么。在桌下安抚地捏捏郁宁宁的手。
    这顿饭吃得郁宝岩心惊胆战,生怕他姐突然摔筷子判他死刑。结果郁宁宁一个眼神都没给他,除了偶尔帮白缙回答周蓉叶的问题,没有多余的话。
    两个小时聊下来,周蓉叶对白缙还算满意,态度亲和了不少,当然也解释了自己乱牵红线的初衷,还替郁宝岩说了几句好话。
    “姐是不清楚情况,现在看你能替宁宁担着事,我很放心,这种事啊绝对不会有下次,我保证,这小子也不会。”
    白缙面带微笑,意味深长道:“有叶子姐担保,我就放心了。”
    —
    饭局结束后,郁宝岩自请送周蓉叶回家,逃也似的溜了。白缙载着郁宁宁一同回去,沿途见她还是不言语,问了声。
    “在想什么?”
    郁宁宁在想吃晚饭时收到的沈艺卿的微信。
    “艺卿说,她突然被谭总叫去长谈了一番,话里话外,居然是示好的意思。”郁宁宁的声音清甜,在变幻的灯影里似乎被昏暗熏染,显得有些消沉。“我在想,该不该问问你们跟秦副总谈了什么。”
    谭东对坚定立场的她早早采取了敌对态度,对更有底气的沈艺卿和邓莹却更为温和,会向沈艺卿示好,不奇怪。
    可她会不安。
    可笑的是,她大义凛然地拒绝了偷听,临了依然离不开白缙的帮助。
    “你能这样直接说出来,挺好。”白缙说:“跟秦副总谈得是常规的事,不足以影响什么。不过师兄告诉我,他私下里跟谭总说了一句话。”
    郁宁宁偏头看他。
    白缙的声音微沉,面容在明明灭灭的昏黄里显得晦暗,“他问他,‘如果跃信的高层知道您跟觉美工作室有牵连,会怎样?’”
    这句话念得极轻,赋予郁宁宁充裕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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