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微风习习。
    这几天,郁宁宁的工作量又恢复了高强度,陈总那边也依然没有软化的迹象,而白缙侵占了盛仕的部分工作,在外与车展主办方汤总谈合作。
    盛仕便向郁宁宁诉苦,口口声声说白缙以权谋私,占推广的便利。
    再说下去,就是说白缙为了讨好女朋友昏了头,其行径甚至令人发指丧心病狂。言辞义愤填膺,可分明是在调侃。
    他又说,你们两个刚开始恋爱的表现居然是积极进取执着加班,着实奇葩。
    于是在初初放晴的这个傍晚,郁宁宁难得准时下班,踏出公司时想起盛仕愤慨的语气,不禁笑起来,连工作带来的重压都似乎减轻不少。
    盛仕大概是最早知道两人恋爱的人,想到他作为白缙的师兄、多年的合作伙伴,毫不意外她和白缙关系的转变,郁宁宁心中总会泛甜。
    毕竟是离他那么近的人,这样的态度不仅仅代表着接纳,也说明了白缙多时的心意。
    她心慕他时,他也喜欢着她。
    这样的感觉很好。
    彼时外间霞光万道,繁盛的商业圈里人流涌动,郁宁宁不自觉加快了步子,溜边转向小道,迎着漫天红霞,见到了斜倚车门,满面温和闲适的白缙。
    他含笑看她,“今天怎么样,工作累吗?”
    “还可以,陈总的态度还是那样,我打算找机会再请教一下庄总。”
    白缙轻轻点头,递给她一杯美式。
    郁宁宁手一碰上杯子就蹙了蹙眉,“怎么是常温的。”
    “最近天凉,少喝冰饮。”白缙绕道她那侧,替她开了车门,“先坐吧。”
    “28摄氏度,可真凉。”郁宁宁不满地嘀咕,可终究没说什么,矮身坐进副驾。
    最近才发现,原来白缙对于养生习惯的保持,比她以为得要坚决得多。而现在,她也在他的“照管”范围内,甚至在换季的当口被剥夺了喝冰饮的权利。
    垂下头,她却悄悄露出一抹笑来。
    背抵着令人惊艳的橘红余晖,白缙上半身斜探进来,一手握住她耳后的安全带,潇洒俊逸的脸堪堪与她相对,他却不动了。
    “唔?”郁宁宁笑意凝在唇角,一双眸明亮有神。将咖啡挪了挪,另只手也握上去,一眨不眨地看他。
    “嗯。”白缙意味难明地应了声。
    滞顿片刻,他倏地凑近了些,深邃的眼眸直直看她,其中凝着真切的温柔及意动。
    “宁宁。”这声轻唤倾吐在她耳侧,撩拨着鼓膜,让郁宁宁不禁颤了颤。
    “有没有,想起什么?会不会,觉得熟悉?”
    郁宁宁面颊泛起薄红,使得纯净可人的容颜平添几分妍丽,她微动了动唇,片刻后才说:“有一点。”
    她坐过许多次白缙的车,可仿佛有那么几回,她顺手扣上安全带时,会感到他身上淡淡的失落情绪,平素,分外不解。
    如今呢?
    白缙喉间溢出笑音,终于将安全带拉扯过来,牢牢扣住。那声轻响不止于车厢内,仿佛精准地扣在郁宁宁心上。
    “看样子,以后这就是我的工作了,嗯?”
    郁宁宁一时无言,直直看他,神色却带着些隐秘的欣悦。
    白缙满意地笑笑,探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下。
    “让我期盼够久的啊。”
    郁宁宁心下一动,握上他揉在脸颊的那只手,捏住一根修长的中指,轻轻捋了下。
    “有多久啊。”她轻声问。
    白缙温柔地笑,眼中盈满碎光。
    “很久了哦。”
    —
    车子开动起来,风格如车主本人的作风,开得四平八稳,不疾不徐地汇入车流。
    郁宁宁打开广播,认真听了一会儿路况信息,说:“我们选的路没有太堵。”
    白缙微微点头,说:“大学城那边的车子应是往城区走,不怕的。”
    他们协调出了同天的假期,就在明天,今晚则相约去一家网红餐厅吃饭,位置在大学城附近。
    “说起来,那里离宝岩的学校挺近的。”
    郁宁宁“嗯”了声。
    白缙随口说:“你知道宝岩回家了吗?”
    “没听说。”
    实际上,她和郁宝岩还是不怎么联系。郁宁宁想到这里,偏了偏头,“休息几天,够他回一趟显城?”
    “请了长假,好像是说……伯母生病了。”白缙的声音蓦地轻了些,着意扫了她一眼。
    “哦。”郁宁宁垂头摆弄着手机,随口应了声。
    白缙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可偏偏从郁宁宁面上

章节目录

服软先生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吕眷倦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吕眷倦并收藏服软先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