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带她处理了晋升的一切杂事,包括搬入独立办公室。两人一直忙到午饭时间过半,铺天盖地的文件几乎将郁宁宁娇小的身躯淹没。
    “先前交托赞管的项目就是这些,资料都在这里。”张助理用跟庄茹如出一辙的冷淡语气说:“正式的签单已经在走程序,我跟人事部确认后会通知你。还有事吗?”
    “暂时没有,谢谢你了张助理。”
    “不用。”张助理说完,点头示意,离开了。
    一早守在门外的邓莹拎着一份盒饭走进来,啧啧叹道:“庄总从哪儿挑出来这么个冰坨子,他们两个天天在一起工作,也不怕把那张实木办公桌冻坏了。”
    郁宁宁笑了笑,接过盒饭说:“谢了。”
    “不客气。”邓莹在她对面坐下来,随手拿起一个文件夹翻了翻,“这是那个本土服装品牌?我还以为那个资深策划要捏在手里送给C组呢,这些项目全交接给你了?”
    “嗯,全部。”郁宁宁一边拆筷子一边说:“算上致飞的提案,今晚就是我最后的狂欢了。”
    毕竟今天是周二,周四就要交出提案,所谓的三天适应时间根本不存在。
    邓莹眼里充满了同情。
    —
    当晚,郁宁宁邀请所有创意部同事,包括庄茹和张助理,后两者婉拒了。
    除去大部分关系疏远的和声明有事的,最终凑了二十多人,在兴盛楼开了个大包,分坐两桌。
    兴盛楼是知名餐饮娱乐品牌,每个城市仅一家,格调不凡,消费水平也足够令人咂舌。郁宁宁这一次的确是下了血本。
    一行人心知她有意笼络人情,也没有为难之意,都表现得亲切友好。
    酒过三巡,有人叫服务生开了音响设备开始点歌,有人配合地切换了动感模式的射灯,氛围更加热烈起来。
    郁宁宁顾及着次日是工作日,又叫了果盘、点心和茶,给人填肚子醒酒。
    “宁宁,够周到!”同组的策划小林打着晃挨过来,说话时舌头有些打结,“去、去下洗手间?我的脸好烫……”
    “好,我带你去。”郁宁宁应了声,一路对上人又寒暄着,扶着小林出去。
    洗手间是男女共用,隔音效果很好,隔绝了一切喧嚣欢闹。郁宁宁等了一会儿,确定小林没有太大问题,就和她说了一声,自己进去方便。
    锁上隔间的门,郁宁宁直接坐到马桶上,揉着额头闭上眼,打算缓一缓酒劲。
    手机在安静的空间里响了好几声。
    今晚她收到的信息不少,白缙作为甲方知悉跃信的动态,一早发了祝贺不说,还安排着给他们的包厢送了两瓶酒。
    总价值过五位数,惹来不知情的同事们一通夸张的致谢。
    这会儿来的是微博私信。星照一直在追踪瑸城的PUA小团体,最近一条相关信息是一小时前发的,特意私发给她看。
    【这群衣冠禽兽披得皮一个比一个光鲜亮丽,今晚组织的线下聚会居然在兴盛楼!】
    出去时,洗手池前只站着两个男人,一个脏辫戴眼镜,一个平头小眼。不见小林。
    “沉舟又没来,他这都缺席三次了吧。”
    “忙呗,听说是接了个大案子,忙得连撸都没空,哈哈。”
    “我看他是瞧不上眼,不是说磨了半年的那个快成了?没功夫应付那些野□□。”
    “半年呢,呵,也就沉舟有这份耐心,不知道是什么天仙……”
    他们旁若无人地边洗边聊,很快离开了。
    郁宁宁依然保持着探手冲水的姿势,感应来的水流断断续续,忽大忽小,她分毫未动。
    光亮的暖色下,镜子里的女人眉眼精致,神情却悲凉,红润的樱唇带着颤意。
    细水清凉,寒意游走及心。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郁宁宁的沉思,她目带迷惘地接起来,怔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对方的话。
    “郁小姐吗?您的朋友在兴盛楼二楼洗手间里,她似乎不太好。”
    听筒里还有小林含糊的声音。
    郁宁宁一惊,急忙问清楚情况赶过去。原来小林喝醉酒迷迷糊糊下了楼,又发作想吐,被服务生引去了洗手间,然后才来通知她。
    二楼的洗手间远比郁宁宁想象得精彩——
    小林扶着儿童池,一副要吐不吐的难受模样。她的身边是郁宁宁在楼上见过的脏辫眼镜男,正一脸关切地抚背递纸。而郁宁宁站定几秒后,还不知道怎么开口,里边男卫的门打开,居然是白缙走了出来。
    “又见面了。”白缙左右看看,一时莫名,维持着风度寒暄,“我们也在这边聚餐,之前没机会跟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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