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华云晏终于松了口气。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她的耳垂被一片温软衔住,立即麻了半边身子。
    他的眼神微黯。
    他第一次碰到她软软的耳垂,是无意的,却发现她耳尖红了,第二次便是无心变有心,或者是想试试,她是不是真的热了起来。
    像是熟透了的桃子,沾了一口,就会忍不住再试一口。
    这一次,终于不会有人半道敲门了。
    而这夜,华云晏也没想到自己的泪渍会洇湿枕巾。
    她昏昏沉沉的,心里想着,有些事没发生前,自然会害怕,但发生后,又远不如想象中可怕。
    总而言之,既来之则安之。
    她是王妃,这是职责嘛,可不是很正常么?
    *
    第二日,宋澜将题字拿给了周寅。
    周寅没有检阅,直接给了知事。
    管论事台的知事头次拿到王爷的墨宝,自然十分激动,打开一看,就被吓到了——“事”与“台”字柔中带刚,字形字态完美,实属珍宝,只是这个论字——
    不止左边言字旁多了一划,右边“仑”字的最后一笔还向上提了。
    “错字?”知事小声呢喃。
    “为什么这个字多了一画?”同僚问。
    几人围着王爷的墨宝呆了好一会,随后,知事想通了其中关节,认真地说:
    “没错了,论左边为言,多一笔,是让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不是藏着掖着。”
    “知事所言极是!”
    “对,一定是这样。”
    知事以为自己窥见了王爷的意思,心里得意极了,这么一看,右边那个“仑”也没什么不对劲了,他说:“论最后一笔往上勾,自然是要我们的意见、建议上达天听,以图集民智、励精图治。”
    “原来如此!”其余人恍然大悟。
    知事捻了捻胡子,说:“而至于论字为何会比其他两个字不一样,则是又警示我们,重点是论,不管如何,如果论没做好,这个论事台就没必要存在。”
    同僚们听罢,心生感激,竟没想到王爷这么重视论事台,这么重视他们的工作,于是一个个发誓一定要把论事台做好,不枉费王爷一番赏识。
    这番解读就这样一直传下去,以至于后世一提起论事台,如果没人知道题字上这个典故,都会被其他学子嘲讽。
    至于真相是什么?
    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过了几日,华云晏悠哉悠哉出王府时,偶然经过论事台,她来了点兴趣,让人将轿子停下来。
    一钻出轿子,她就看到大堂高高挂着一幅字,还用画框装裱起来,上书:论事台。
    这三个字正是宋澜抓着她的手写的!宋澜竟就这么交出去了!
    偶然间,不远处的民众还在夸这幅字写得如何贴景、如何有风骨,华云晏再听不下去了,她慢慢退回了轿子里。
    把帘子拉好,她用手捂捂脸颊,现在已经深冬,她手上本一直拿着暖炉,却不成想手比起脸来还有些凉。
    胭脂问:“娘娘刚刚不是兴致冲冲想看看论事台么?”
    华云晏回道:“算了,李记的甜馒头买到了,拿给大哥,我们就回去吧。”
    胭脂感到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只留华云晏一个人难以置信地揪了揪衣裳上的那圈茸毛。
    她兀自纠结时,轿子也到了城东。
    华川霖住在邺城东的一座宅子里,寻常不知道在屋里捣鼓什么,倒是常来王府看华云晏。
    华川霖待她的好不假,她心底里也喜欢这个大哥,上次听华川霖说过李记的甜馒头好吃,这次来访,自然带了些过来。
    只是她一见到华川霖时,他眉头一皱,问:“小妹,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其他的味道啊?”
    华云晏在身上嗅了嗅,疑惑道:“什么味道……没什么味道吧?”
    华川霖揉了揉鼻子,一边嚼着馒头一边皱眉思考,倒是想到了一件事:“你上回说,阿晟给你写信,我也想看看。”
    华云晏一笑,说:“好,我回府里让人拿给你。”
    “哪用那么麻烦,我同你去府里就好了。”华川霖站起来,自己拿了件大衣穿上。
    两人同行,不过轿子中只能坐一人,华川霖就走在外侧,一路和胭脂说着话,逗得胭脂直笑。
    快到王府门口的时候,只看不远处一台轿子横在了王府门口。
    “咦,王府有客人?”华川霖问。
    “这人是……”胭脂的声音有点犹豫。
    听罢,华云晏掀起帘子看,从那轿子上下来的,不正是前段时间一直纠缠着周寅的柳姑娘么?
    而周酉站在正门前,拦着柳媛儿,两人之间争锋相对。
    只听柳媛儿说:“我父亲是太傅,我大哥是三品大员,我干姐姐是皇后,你算个什么野东西?
    “你成天生活在男人堆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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