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欲望就好像无底深渊,永远都填不满,最开始只是想和她在一起,然后又想结婚,结了婚仍不满足,胡思乱想,一听到她说什么工作外人,就下意识变得格外烦躁,只想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完完全全地围着他转。
    他又想起当初那个医生说过的话,他发觉了自己过于极端的占有欲,非但没有加以遏制,反而任由其发展壮大。
    谢汀没有发现,他潜意识里,已经认为挑战姜零榆的底线,能证明她对他的爱,比如她妥协结婚,他心中瞬间生起的狂喜和被爱感。
    他对这所谓的被爱感,上瘾而不自知。
    ☆、第 45 章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人呢?即便是再爱,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和追求,会有自己的工作和事业;人活一辈子,不可能只被爱情充斥着,这才是正确的。
    谢汀不知道吗?他受过那么高等的教育,心里再清楚不过什么正确的三观;但他偏不,他非要把自己所认为的爱强加给姜零榆,再迫使她回报以差不多的爱,如若不然,便要心中不平,继而左右猜疑,自寻烦恼。
    顺着他,他会被惯成一个愈发极端的疯子,不顺着他,他会疯得更快。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非黑即白,谢汀只觉得姜零榆不爱他就是错,他朝她微微一笑,在心里给她上了一副锁链。
    姜零榆一看到他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不自觉的就觉得心里有点儿发毛。
    “新婚夫妻本来就是要有洞房花烛夜的,零榆,你在害怕什么?”
    他语气很平和,好像有的是耐心和她周旋,他朝她招招手,像在诱哄猎物。
    从始至终,她都被蒙在鼓里,她不知道一个人精神变得不正常有多容易,或许根本不需要什么巨大的刺激,只需要日积月累的怨念滋养。
    她不知道自己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以为他还是当初那个清冷矜贵的,月亮一样的谢汀;就好比现在,她以为他只是被欲望驱使而向她求欢,其实他是在通过另一种隐秘的方式,来满足自己变态的占有欲。
    她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她朝他走过去,谢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抱她入怀的那一瞬,谢汀分明听到了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崩裂而断。
    在姜零榆低低地惊呼声中,她被谢汀拦腰抱起来,只感到耳边温度略高的热风,还有熟悉的低语:
    “叫老公也饶不了你了。”
    姜零榆瞬间瞳孔放大,经过卧室门时,死命地扒着门框是她最后的挣扎,但显然是徒劳的,门被“哐”地一声关上,什么旖旎都被关在里面了。
    有道是含香玉体说温存,多少风和月。
    今宵鱼水和谐,抖颤颤,春潮难歇。
    怎一个妙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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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份进入盛夏,已经热的不行,单那太阳挂在天上,硬生生像要将人烤焦。
    姜零榆下午有个说好的面试,这会儿中午刚吃罢饭,洗了头发,正躺在谢汀腿上,他在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开了最小的风,谢汀低着头,微微笑着,一绺一绺细细地拨弄着吹干,姜零榆已经睡着了,胸/部微微起伏,呼吸均匀。
    姜零榆的头发比起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已经长长了不少,乌黑柔顺的,而且因为刚洗过,很香。
    谢汀有时候吹着吹着,手就不由自主地去轻抚她的脸,白白嫩嫩的,手感很好,他要是兴起了,也会低头亲一口。
    吹的差不多了,他关掉吹风机,屋里空调向外散发着呼呼的凉气,整个室内瞬间一片静谧。
    他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已经快两点了,他想起姜零榆睡之前给他嘱咐的:
    “两点的时候一定要叫醒我,我三点有个面试,是清林的,特别重要。”
    谢汀敛眸,眼中笑意不再。
    那家叫清林的公司,谢汀也算早有耳闻,虽然跟谢氏不搭边,只是一家文化传媒公司,但胜在名气够大,最近两年也是蒸蒸日上,未来发展不可限量。
    他曾经听姜零榆提过很多次,说她的梦想就是能进清林工作。
    “清林里可有不少我敬仰的前辈,我们老师天天说,前几届的优秀学长学姐,有大概十几个,现在都在清林担任要职。”
    “艺术氛围,公司文化,更别提发展前途,福利待遇,天哪,想想就很向往。”
    ——谢汀当时听了倒没什么,现在想来,真是越深思越觉得不对味儿。
    整个公司都是搞艺术的,也就是说里面的人都能和她有共同话题了?有共同话题的人里再出来几个艺术造诣高的,小姑娘决计就屁颠屁颠儿地凑上去了,肯定要仰慕的吧?
    谁能保证仰慕时间长了会不会变成爱慕?那姜零榆一开始也说仰慕他,最后还不是把他搞到手了?
    再者,她又说什么前辈?z大是名校,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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