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家人面貌,那几房的人买通了我院内的丫鬟,来打探
    阿娘与我说,不可与她们闹得太难看,爹爹正要去京城任职,不能因这些琐事让他被同僚抓着把柄了。
    我心中再有不平,也得应下。
    大伯伯好赌成性,若是将祖宅交给他怕是半年不到就会被挥霍宛。
    可是…大伯娘最狠。
    某日我在河塘边上看着丫鬟们摘莲蓬,莲子清热,可入汤,娘亲喝最适合不过了。
    我并不知道后面有人,大伯娘从背后狠推我一把。
    我惊叫一声,扑通落在河里,水呛在鼻息,我想咳但水咕噜钻进嘴里。
    大伯娘在岸上高兴地拍手,口中不停地咒骂我。
    我落在水中下意识拍打着水面,不让自己沉下去,可身边的丫鬟没有会泳的,只听着她们惊叫跑远去唤人。
    恐惧自脚底蔓延,我心中乱想自己怕是要做个水鬼了。
    喝了满肚子的水,浑浑噩噩的,身子疲乏无力下沉,依稀中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搂着我腰。
    周围有小丫鬟叽叽喳喳的喜叫,我皱眉,睁眼时看着一张极为清俊的脸上尽是担忧。
    郑应哥哥头发还滴着水,瞧着我醒来,他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弯,清润的声音,“小妹你醒了。”
    他是三伯的养子,郑应。
    比我大三岁。
    三伯伯风流成性,是青楼红倌那处的常客,而且三伯伯甚喜爱诗词,某日带了一副珍贵的字画去与他的红粉知己分享。
    谁料,那日青楼中大火,人是逃了出来,可是字画还在房中,他欲折回火海去救。
    众人拦着他,字画哪比得上命啊。
    三伯伯甚爱那字画,可是他怕死不敢进去,看中冲天的大火吓得腿软坐在地上。
    突尔,一个穿着短打的小孩身上披着打湿的被子跑出来。
    怀中还抱着一副字画!
    三伯伯一下瞧见,惊慌跑上去,搂着那孩子哆哆嗦嗦递给他的字画,那字画分毫未伤。
    三伯伯大喜啊,觉得这孩子大胆机灵,便领回家认他做养子。
    那时的我好奇极了。
    我特意跑到三伯伯院里,让下人带我去找三伯伯从青楼带回来的孩子。
    我是悄悄跟着丫鬟小厮悄悄去的。
    我的堂哥们长的一般,都是养尊处优惯了,个个肥头大耳,油腻极了。
    所以我好奇,想见见三伯从青楼捡回来的孩子长什么样。
    但我觉得更稀奇是我爹爹也有许多珍贵的字画,可都没我珍贵。阿娘也说那孩子太傻了,为了一个字画把命赔上不值。
    那日,我趴隔着墙院看他,稍远看着,他比我还瘦小,但是背脊挺得直直的,全然跟我那些俗物哥哥们不一样。
    我偷看一会儿,突然脚下托着我的小厮没不稳,将我一下摔倒地上。
    “哎呦”一声,我揉着手站起来。
    这情形肯定惊动院中看书的人了,还是得赶紧跑啊。
    可惜没跑动,我的脚崴了。
    丫鬟们扶着我站起来,我疼得皱眉,今日做了偷偷摸摸的事儿,真是罪过罪过。
    我强忍着让丫鬟扶我走,那门处已经有人出来了。
    “妹妹既然来了,就进屋歇歇吧。”
    清风悦耳的声音,我恍然想起,以前在街边时,听那些喝茶闲谈的人说过,那勾栏里的女子千娇百媚,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他缓缓走近,看着那种清俊隽永的脸,我想,若我是男人,那我也情愿花银子去看美人啊。
    丫鬟们扶着我去院中,他用屋里拿了一个小白瓷瓶出来,蹲在我脚边,掀起一点我的裙边,刚好露出脚踝。他要给我擦药。
    丫鬟在旁边上来劝,“九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这……”
    他在家中排刚好是第九个男孩,三伯伯没有给他取名字,便叫他小九。
    所以大家都叫他九公子。
    “无妨,我也是吴家的人,且妹妹娇弱,你们没跌倒过不知这疼痛,失了力道让伤势加重就好了。”
    九哥哥的手道不重,给我揉的很舒服,我冲他和善一笑,他也与我笑弯了桃花眼,最后嘱咐我,“下次直接走正门来就是,莫在爬墙了。”
    九哥哥说话很温和,比那些哥哥们粗嗓门好多了。
    而且他的手柔柔的,给我擦药的力道很轻。
    后来我常常找九哥玩。
    有次他悄悄告诉我,他叫郑应。
    后来,我经常去找他,没人时,我便一口一个郑应哥哥。
    …………
    被推进河当天夜里我便发热梦魇。
    足足在床上昏睡了两天。
    再醒来时,我问小环,大伯母如何处置了。
    小环说,爹爹不知如何逼迫大伯父休了大伯母,隔日便送回她娘家。
    大伯母不堪受辱,在吴府自尽而死。
    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晓得这事儿是郑应哥哥给爹爹出的主意。
    又没隔多久,吴家便分家了,这祖宅爹爹赠给了三伯伯。
    其他几个伯伯伯母再有不甘,也不敢说。
    可在那之后,郑应哥哥不见了。
    我问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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