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些,就当你陪着她了。”
    焦灼等着天入黑,蘅院已经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
    已然是半夜了,沈家王府的大嫂卢氏带着母亲身边的崔嬷嬷来了。
    刚走进外屋,崔嬷嬷还未与阮靖逸说话,只听里头一声大叫,“夫人晕过去了!”
    阮靖逸后背冒出冷汗,跌坐在椅上,竟慌而失神。
    “郡主!”
    崔嬷嬷吓了一跳,赶紧跑进去。
    房内不易有太多人,沈箐慈再醒来时,抓住大嫂卢氏的手,疼得哭不出来,她失神,“母亲……是何时走的?”
    瞧她这样子,卢氏已然猜着了,但怕她更伤心难过,卢氏转而安慰她,“好妹妹,你先安心生孩子罢……”
    “……你们就是想看着我死…”
    沈箐慈气闷,缓了一会儿才憋出这句话。
    卢氏再走出来时,皱眉与阮靖逸,质问他,“妹夫,芊娘是如何知道母亲去世的事儿?”
    阮靖逸一时被问住,眉眼间也渐起阴狠。
    他站起身,给卢氏躬身行礼,“嫂子,是我没有看好芊娘…”
    瞧着这样,卢氏气得跺脚,“这些我可如何与公爹交代!”
    公爹自婆母走了便一蹶不振,听得这消息,又是打击他老人家。
    赶着而来的沈筠正好听着,一掌劈在旁的桌子上,“是哪个孙子说的!”
    语落,那桌子四分五裂。
    阮靖逸眼底戾气,阴冷道,“找,把那人找出来!”
    沈箐慈时而疼得晕过去,阮三姐瞧她这般,便与她施针二三。
    一旁的崔嬷嬷在沈箐慈旁边,她以往是陪着王妃生下郡主,如今又陪着郡主生产。
    都是这般痛苦,崔嬷嬷红着眼眶,老声哽咽,“郡主啊,您可要挺住,王妃临走时最担心的便是您啊!”
    沈箐慈此时迷迷糊糊,听得崔嬷嬷这一句,喃喃道,“母亲……”
    “夫人又晕了!这可如何是好?”
    ………
    沈箐慈做了个梦,梦见母亲同上次那位“沈箐慈”在一起。
    “母亲!”沈箐慈瞧着她们,欢快跑过去。
    “慢些,慢些。”母亲温言道,等她跑进,而后扶着她,“你这还怀着孩子呢,可经不得这么跑。”
    沈箐慈挽着她,撒娇道,“真是的,那些人骗我,还说你走了。等会儿我回去定要好好责罚他们。”
    这时,沈王妃另一边的“沈箐慈”笑出声,“你莫不是还分不清梦境?母亲几月前便来找我了,此时才来操心。”
    沈箐慈懵了一顺,两人皆是含笑,而沈王妃慈爱地摸了摸沈箐慈因怀孕而圆圆的肚子,“孩子,去吧……好好活下去,母亲在这里给你祈福。”
    “哎呀,快去吧……你夫君还在等着你呢!”那’沈箐慈‘催她。“母亲跟我挺好的,勿念。”
    随后,腹中传来剧痛……沈箐慈回到现实…
    一句又一句穿进她耳朵。
    “出来了!出来了!”
    “还有一个!看见头了,夫人挺住!”
    沈箐慈疼得去抓自己头发,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听得一声惊呼,“都出来了!”
    她彻底晕了过去。
    …………
    再醒来时,沈箐慈已然不知今夕何夕了。
    听得旁边有稀碎声音,缓了一阵,觉着有人握着自己的手,她张了张口,沙哑的声音响起,“嬷嬷……”
    她只记得晕过去前,真真切切听到崔嬷嬷的声音。
    “芊娘!!”
    可这是阮靖逸道声音。
    他在耳边一声又一声,扰得她头疼。
    而后便是许许多多人进来,吵闹了一番,沈箐慈闭眼再抬抬眼皮,睁开便是阮靖逸的脸。
    她心头一跳,渐渐回神,虚虚唤他,“阮靖逸……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听她叫自己名字,阮靖逸微颤抖着手,吻着她手,“芊娘你睡了两天。”
    “孩子呢?”沈箐慈思念着孩子,此时也没有听见他们的哭声。
    阮靖逸挪了挪身子,指着不远处,忙回着,“孩子刚刚吃了奶,此时正睡着呢。”
    “都好吗?”她问,此时心中有些后悔,可能是当时自己真的气着了,把孩子吓着了。
    “都好都好。”她肯与自己说话,还好好的,阮靖逸心里如同花开了似的。“两个孩子都是足月的,三姐说孩子很好。”
    听此,沈箐慈点点头,还是忍不住看了看不远处的小吊床。毕竟是她辛辛苦苦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换回来的孩子。
    随后沈箐慈缩回手,语气一下冷淡道,“我还想再歇一会儿,你先走开吧。”
    阮靖逸连连应着,但又说,“芊娘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吧。”
    她晕了这两天,都是用人参鸡汤悬着,这下醒了,怕她实在无力。
    “不用。”沈箐慈稍动了身子,下面还疼,她微微扭头,“我歇一歇再起。你让崔嬷嬷来陪我吧。”
    “看看我们的孩子吧。”阮靖逸并未动,而是笑着与她道,“是两个儿子,芊娘辛苦了……”
    说着伸手来佛她额间的发。
    沈箐慈方才忘了是男是女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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