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刚刚!”沈箐慈坚定道,想告诉他,但又不知如何与她说,孩子在肚子里踹自己,不痛反而觉得好玩儿。
    过了一会儿孩子没再踢了,沈箐慈心情由着这倒好些了,与他说着,“等下次孩子再踢我,我叫你。”
    “好。”他笑着应下。
    …………
    隔了半月,瞧着肚子又大了一圈,沈箐慈起来时总觉得心神不宁,昨晚半宿时还哭了一遭。
    阮靖逸看她这般,推了好友相邀,留在家中陪她。
    今早起,屋中便点了三姐制的香,让她闻闻静静心。
    “莫怕……再睡会儿吧。”阮靖逸轻声哄着她。
    沈箐慈摇摇头,整个人浑身没力,但是又无法入眠,没一会儿就觉得心中慌慌的。
    还不如坐起来绣绣针。
    她有心准备亲手给母亲绣一副画,不过工程稍大,颇好损精力,每次绣半柱香都得歇上半天。
    她实在吃不消。
    今日捏着针,还未开始多久,便恍惚下错了好几处 ,仔细挑了出来,叹口气……
    “莫绣了,”阮靖逸心疼她,过去轻手把针从她手中拿走,“先歇歇?”
    沈箐慈顺势点点头。
    一遍候着的婢女上赶前来将绣框挪走。
    如今月份大了,虽还有两三月才生,但可不敢只有两人伺候她。
    沈箐慈手臂酸麻,顺着他点头,任他抱着自己坐在木榻上。
    她歪歪头,手附在胸口,说道,“不知为何,这里难受。”
    阮靖逸只当是她昨儿没睡好,略不放心,让医官来把脉后,却无大碍。
    耐心安抚她,附耳与她安慰。
    直到她好不容易睡后,阮靖逸小心翼翼安顿好她,去了外间书房。
    王府的大舅兄派来的人候在那。
    “阮大人。”那人随时府中奴仆,但是腰间围着一条白带。
    这必然是府中有主人去世才能带的。
    这听这人道,“王妃已经去了,临走时唯一放不下便是郡主。”
    “临走时嘱咐不让郡主知晓。”
    “她还怀着孕,知道了这事儿对身体不好。”
    这是沈王妃的原话。
    后等那人走了,阮靖逸冷眼看着边上的婢女们,“知道何事该说不该说?”
    墨竹扯着墨澜,最先应着,“婢子知道。”
    蘅院外的小亭子,墨竹压着声安慰墨澜,“你忍着些,待会儿别让其他人看见。”
    墨澜背过她,“阿郎怎能这么狠心!那是郡主的亲母亲啊!”
    “母亲走了,即便是嫁出去的女儿,那也是可回家守孝的啊!阿郎如此拦着,这是大不孝啊!”墨澜说着说着,提亮些嗓子。
    墨竹吓得忙捂着她的嘴,时候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松开她,重重拍她胳膊,“王妃已经走了,你替郡主想想!”
    “我就是替郡主想啊!在王府,郡主那么在意王妃,如今王妃去了,郡主没在跟前,难道连去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都不行吗?!”
    墨澜只觉得好没道理。
    “你真是蠢笨!”墨竹听她这些话,骂她一句后道,“郡主如今挺着大肚子,走路已然不便,更别说伤心动气。”
    “就是这两日夫人心急神荒的,就不打到时在王府出了事儿你来担着?”
    墨竹沉稳,从被指派给夫人时,崔嬷嬷就告诉她,今生她若是没被卖了,那就只有郡主这一个主人。
    需得好好护着她,凡事以她唯一。
    郡主仁慈,从未亏待刻薄她们。
    墨竹心中早已将郡主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
    所以方才那王府的下来刚说出这件事儿,墨竹下意识就想着央求阿郎别告诉夫人。
    ……
    等到二人回去时,沈箐慈已经醒来了,瞧着她俩,“怎么这是,两个都垂头丧气的。”
    她正说着,墨澜眼眶又红了,忍不住抬手擦擦眼睛。
    “怎么突然就哭了。”沈箐慈忙问着,就要来安慰她。
    是的,夫人从未亏待过身边的人,逾越了说就是把她们当妹妹的,但是王妃病逝,众人却瞒着夫人。
    ……夫人是如何看重王妃啊。
    这么大的事儿夫人知道了不得哭晕过去…
    “哎呀,快说,是谁欺负你了?!”沈箐慈急道,这丫头怎么好端端哭了呢。
    “没事儿……没事。”一听夫人着急了,墨澜忙揉了揉眼睛过去,“我就是,就是想着夫人这两天胃口不好,心情也不好,连带着我也吃不下,睡不香,心里有担心你。”
    墨澜随意扯了一个谎,倒真把沈箐慈圆过去了。
    “你呀…”沈箐慈无奈道。
    墨澜这丫头就喜欢吃。这些时日跟着自己吃,胖的比自己还厉害。
    沈箐慈从桌子上拿了块糕点给她,安慰她,“别哭了,我当多大的事儿呢,我好多了。”
    墨澜就是忍不住,看着手中的糕点复又看看夫人,自己欲言又止,眼泪还是留下来。
    沈箐慈只当自己这些天没顾着她,笑着拍她,“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等明儿,我下个帖子,让贺夫人送些琼华楼新出的糕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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