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苦命的孩子,她三年前外出游玩,路上遭遇流石,滚下山崖…竟落个不见尸骨。”
    摔落悬崖,尸骨无存,几字仅说出便足矣让人害怕。
    纪夫人看着与女儿年龄相仿的沈箐慈,心中悲戚,忍不住将心里埋藏许久的这些话说与她听。
    沈箐慈伸手顺着她背轻拍,踌躇不知如何安慰,那纪夫人哭着哭着,后拿手帕擦擦泪,撑着笑,抬着看着沈箐慈是,“孩子,让你看笑了。”
    沈箐慈摇头,劝慰她:“纪夫人,您要保重身子,若是姐姐看到你这般难过,她也会伤心的。”
    这纪夫人连连点头应着,拍拍她的手,“我们一道出宫去吧,等过了些时间来我家陪我说说话可好。”
    沈箐慈应着,心中甚是可怜这纪夫人,便道,“改日我与夫君定上门叨扰。”
    随后又说着,“我要去等家中嫂嫂姐姐,夫人您且先走吧。”
    “好好好,一定要来啊。”吴夫人道,“那我先走了,孩子。”
    “好。”沈箐慈应着。
    二人分开后,沈箐慈站在原地,拦了一个小宫女问她揽月阁在何处,那宫女似有急事,但不敢惹了贵人,还是耐心为她说指了指位置。
    沈箐慈是个路痴,当时听得很清楚,后走过去时,却越绕越远。
    三姐说揽月阁离中章殿也不远啊,偏她走了许久也没到。
    走了一会儿,心中着实觉得不对劲,便停下来左右看看。
    “慈姐姐?”
    沈箐慈瞧着不远处走过来一些人,最前的人在唤她。
    待那行人走近,她才看清是菀公主。
    她身着素裳,头上只有一直简单的珠钗,神色疲惫。
    “公主。”沈箐慈微微与她福礼道。
    许久不见,这菀公主不似以前那般精神了,面带倦容。
    菀公主微微颔首,与她道,“姐姐是刚从皇后嫂嫂那里出来吗?”
    沈箐慈点头,“是。”
    菀公主瞧她面色紧张,她现在走得地方不是出宫的路,又问,“姐姐是在找人吗?”
    听她这么说,沈箐慈便大方说了自己将要去处,“我要去揽月阁,公主可否派一人为我指路?”
    菀公主应着,走近两步,“那我带姐姐去吧。”
    沈箐慈也不推脱,福礼道谢,“多谢公主。”
    期间走了一会儿,菀公主突然道,“我以前真是羡慕姐姐,有姑姑这般好的母亲,而后又为你寻得好有好佳婿。”
    沈箐慈宽慰她,“公主是圣上妹妹,圣上英明,自会为您寻更好的人家。”
    菀公主无奈摇头,停下步子,喃喃着,“慈姐姐…我心本无姻,奈何世俗啊。宫中虽是富贵至极,可其尝得心酸,岂是常人所知一二。”
    话有些颇多,菀公主看着有些楞的沈箐慈又道,“宫中事多,我便送到此处了,姐姐顺着这条宫道走便是揽月阁了。”
    说着便往前一指。
    沈箐慈心头一直想着方才莞公主所说的话,恍惚与她道谢后,直直往前走了。
    这条道她独自走着,只觉得周围净是冷风。
    一连听了两人与她诉苦,加上周围肃穆之气,沈箐慈心中没由得压抑,捂着胸口扶着墙歇一歇。
    一女子不喜俗世,一母痛失爱女。
    前者不正是她以往最不喜的俗世吗?嫁人生子。
    而后者不是她害怕之事吗?那个母亲的愿望不是让子女好好活着。
    走过宫道,看到了揽月阁,见着了两位大嫂和姐姐,沈箐慈突然腿一软趴倒在地上。
    吓得三人连忙迎来。
    扶着她在旁边的山石坐下,阮三娘从袖口处拿出一个白玉小瓶,打开后放在沈箐慈鼻下。
    瞧她好些,阮三娘便着急问着,“这是发生什么了?”
    沈箐慈闭眼,缓过头晕恶心,方才好些,慢慢撑着手起来,摆摆手从大嫂卢氏怀里起来,虚虚道,“姐姐们,我没事。许是方才那香闻得心头难受。”
    众人不疑,崔氏说着,“你现在身子虚,我们早早回去吧。”
    “妹妹现在走得动吗?”卢氏瞧她皱眉,便问。
    沈箐慈忙点点头,“走得动,我们快走吧,我想回去。”
    待马车驰远宫中,沈箐慈心中那股闷闷郁结气渐渐散去。
    瞧她面色不苍白了,阮三姐再与她把脉,并无太波动,便说着,“待会儿回去好生歇着,上次我给你的那副药让婢女熬好,你喝两天。”
    一听喝药,沈箐慈就皱眉,“好姐姐,能不喝吗?”
    “不喝也行,我给五弟说说吧。”
    “三姐!”沈箐慈不好意思,撇过头去,“如今你也来编排我了。”
    车内的其他两位嫂嫂掩嘴轻笑。
    ·····
    倒晚间,阮靖逸下朝回,便着府人问了郡主在何处,得了位置,匆匆往阁院赶。
    进去时,里头窗轩关上,里头有些昏暗。
    阮靖逸挨着床榻,里头人对里面正是半醒半睡,听得旁边轻微声音,转过来看着他,“你回来了。”
    “你且睡吧,我陪着你。”瞧着她,阮靖逸眉间的疲惫扫了大半去,与她掖了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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