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孙子兵法,会习字了就时时窝在祖父书房里看书。”
    “最后还是被母亲拧着耳朵出来活动筋骨。”他接着说了一句。
    沈箐慈嗤笑出声。
    又想到自己弟弟,对着他温柔着道,“若是我家小郎,拧着他耳朵坐一整天怕是一页书都看不进呢。”
    离天黑还有些时间,阮靖逸在前书案书写,沈箐慈就在那几个书架子中来回穿梭,是不是从中抽出一两本看看,再放回去,如此反复。
    每看一本,就对这人又敬佩一分。她还以为这人就是个爱混酒肆胡姬的风流公子呢。
    阮靖逸办好事过来,边看到妻子捧着书皱眉苦脸,他便忙低头看书,准没一会儿,衣袖被轻轻扯了一下,他抬头,就到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沈箐慈把手中的书递过来,芊细手指着上面一个字,轻声问着,‘’这个怎么念?‘’
    阮靖逸看着拿手忍不住想去牵着,但终究是忍住了,凑过去,看了看,便道,“褚。”
    “褚。”沈箐慈收回书 ,默念一遍。“取我衣冠而褚之。”
    阮靖逸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递给她,道,“你看看这本,字也简单些,若是有不知的,来问我。”
    沈箐慈点着脑袋接过书,把先那本放回原位。
    带她来书房也看过了,随后便带着人从书院后门出去。
    只拐过一个弯,到飞轩院竟不过小半盏茶时间。
    走近屋内,沈箐慈有些饿了。问着旁的墨竹,“厨房可还有吃的?”
    墨竹也不知,说着,“婢子这就去看看。”
    “去吧。若是没有就帮我煮一碗面来。”沈箐慈点头。等墨竹往外走了两步,沈箐慈这才注意到落在身后的人,心下踌躇一下,也还是问一问他吧,“你…饿了吗?”
    今天他在家里表现的对自己应是好的,起码母亲有些放心。那随口关心他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阮靖逸看着一双灵采眼眸,忍不住点头,“有点。”
    “那就多带些吃的来。”得到他回复,沈箐慈又偏头对墨澜说着。
    “是。”墨澜领命,提了裙子就往外跑去。
    回到屋,沈箐慈便松开那一路抓着自己手,他也没跟着自己走近内室。
    沈箐慈坐到梳妆台前卸钗环,预备自己动手卸钗环。挽着高髻着实比不上平时舒服。
    “夫人,我帮您吧。”
    沈箐慈偏头看着这个丫鬟,殷勤上前。她不是自己带过来的人。
    她现还用不惯这府里的人,但墨竹墨澜都让自己打发去煮面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头上钗环又难受,只得应声,“好。卸完钗环帮我把头发散下来就好了。”
    那丫鬟动作轻柔,手指也灵活。
    墨发如瀑散在肩后,沈箐慈才觉得今天松了口气。
    没一会儿,墨竹墨澜便端正面回来了。
    沈箐慈走出内室,便闻道香味了,满意笑了,更是快步走过去。
    早已坐在膳桌前的阮靖逸扭头过来看着自己的妻子,眼中亦是神采奕奕,满足而幸乐。
    “夫人,该起了。”沈箐慈睁眼,墨竹已经掀起帘子。
    “辰时了吗?”
    “已过一刻了。”
    沈箐慈眨了眨眼,才撑着起来懒懒散散靠着床栏,一手搭在额头。
    “夫人身体不适吗?”墨竹看着夫人,这疲惫样子,上前问着。“婢子去找郎中去?”
    “不用。”沈箐慈嗓子沙沙,虚虚说着。“有些累。你去给我倒一杯热茶就可。”
    接过墨竹端来的茶喝了润润喉,沈箐慈方才觉得心头舒畅一些。静坐一会,便起来穿衣。
    “快冬了吧。”沈箐慈轻轻说一句,在屋里就能听见外头风吹声。
    “是了,早该冷了,以往这天就该下雪了呢。”
    “墨竹,我觉着有些冷,你给我拿个汤媪来吧。”
    “来了,夫人。”话落,就看见墨澜拿着汤媪走近来,笑着说,“今早外面刮了好大一阵风,树叶子吹得满院儿都是,我就猜着夫人起来肯定怕冷,就赶紧去弄好了。”
    “好墨澜。”沈箐慈夸了一句,喜笑着接过,双手捂着。
    “我方才走过院廊时,就瞧见刘管家带着人在烧地龙,我走去问,他们说着着明儿就可以用了。”
    “好。”沈箐慈点头,“既然天冷,那我们今儿就不出去了,墨竹,你就给我把头发散着把,也松快些。”
    “是,夫人。”墨竹应着。
    净面漱口后,穿戴好衣裳正在梳妆就听外屋传来“阿郎回来了。”
    沈箐慈听到屏风后轻踏踏脚步声,一抬头,看着铜镜里那人温和笑着,走近来,“方才我从书房回来,就看到大哥院里派人,请我们过去用午膳。”
    这人脸挨着自己冷冷的,她人轻轻推开,偏过头看他,“大哥?”
    阮靖逸接过丫鬟递来的篦子,站在沈箐慈身后,一下一下梳顺,没一会儿便以手代梳,三千青丝在指间穿梭,“是了,从乌山专门回来吃我们喜酒,已在家待了好些天,今天见过我们又要走了。”
    ”那我待会让墨竹准备一些东西,一齐送过去。 ”沈箐慈说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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