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你家人哪去了?”
    “阿兄办事去了,等会儿回来找我。”小娃娃咬了一口糕点。
    “那为何要把你留这啊?”沈箐慈继续问着,这家里人也太粗心了吧。
    就在这小娃娃把一碟子糕点吃得只剩一块时,他家人才出现。
    小娃娃坐在沈箐慈旁边,朝他招招手,叫了一声,“五哥。”
    接着又伸手去扒拉盘子里最后一块糕点去了。
    沈箐慈来不及抬头,怀里的小娃娃要去扒拉盘子里最后一块糕点,她抱着小娃娃往前倾,伸出手快小娃娃一步,拿了盘子里的糕点递给他。这才抬头看去,一眼就认出了是隔壁庄子沛安姐姐的弟弟。
    最先是对上一双清润的眸子。
    他身着天青色圆领袍,面容俊朗,儒雅风简,手中的折扇往掌心一拢,双手合供,微俯身,“郡主安好。”
    沈箐慈敛了神色,但笑不语。对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好奇。
    转而她对旁的小娃娃说,“好啦,现在你阿兄到了,快回去吧。”
    小家伙不情愿跟这姐姐说,“美人姐姐再见。”而后蹬蹬的跑到自己阿兄那去了。
    沈箐慈也站起来,还是忍不住对那人叮嘱一句,“小孩子还是小心照看为好。长安诺大,人多,恐踩伤了小郎君。”
    “是,”那人正经弯腰供手一礼,“劳烦郡主了,多谢。”
    沈箐慈含笑应着,随后她微微下蹲,朝那小郎君温柔道,“你以后也不可乱跑了哦。”
    看着小娃娃乖巧点头后,沈箐慈方才站起身,福礼,“那便告辞了。”
    说完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颔首告辞。
    看着人背走远,阮靖羽刚刚吃了人家送的糕点,现在记得人家的好,牵着哥哥的手,昂头说着,“五哥,那就是我未来的五嫂吗?”
    这方,回府路上,墨竹一向谨慎,在一旁道,“郡主,我们回去要不要告诉王妃?”
    毕竟,自己不知对方身份,对方倒知道自己身份得清楚。
    沈箐慈摇头,“不用,以后不来这就是。”
    回长安后,她曾试着给沛安姐姐写信,按照方才那人说的地址寄出去,但杳无音讯。
    所以,刚刚她也没问他沛安姐姐是否安好。
    隔日,沈箐慈一大早去了母亲院里,布店的裁缝会过来给母亲量身,再修改一下五日后母亲宴席上的衣裳。
    她撑着脑袋看着自个儿裙摆上的绣纹,静静听着母亲说话。
    “我与他母亲是手帕交,不过她自成婚后随夫家去了襄州。
    她是个性子极好的,生得孩子也必是不差的。你及笈那年,满长安的勋贵子弟你也没一个看得上,这也正和母亲心意。”王妃凑近女儿,慢慢小声说道,“只有那阮家郎君才配得上我女儿。”
    沈箐慈点头,随口问着母亲,“阮家?是哪个阮家?”
    “还能是那个阮家。”王妃拍着女儿的手,说着,“当然是言侯府阮家了,其老侯爷可是替先祖三次平定突厥的阮大将军。”
    过半月,便是母亲四十一生辰,虽是小寿,可长公主,镇国王妃尊贵的地位在那,及时是小宴会也比寻常人家隆重些,要做的事更是多。
    此处宴会一应大小事宜,母亲非要自己跟在她和大嫂身边学习。
    大嫂卢氏知道婆母有意教小姑子,得了清闲不主动多揽差事。大多是沈箐慈一人在忙活,常常自己院子——大嫂——母亲三头院里来回走。
    自从她回来时便开始准备,每每回到院里,沈箐慈都不禁暗叹,本以为都是贵夫人享福的,结果私底下还不如那些小老百姓轻松。
    一干奴仆的生活虽不需亲自过目,但许许多多都得当家主母来拿主意,府中人人四季衣裳,开销用度,事虽小却是一样也不得少。
    这次,除了请客宴帖不是沈箐慈写的,宴会上的物品采办,菜品,歌舞,乃至宴客花厅中花盆摆放位置都是沈箐慈敲定。
    真到母亲生辰那日,沈箐慈天未亮就起来,在府上一具安排好后回院稍作休息后,再去给母亲院里。
    从用完早食,便陆陆续续有客人来。
    作为女儿,沈箐慈自当跟在母亲后面。
    沈箐慈素来不善与人交谈,听着那些夫人们说些漂亮的官话,她也是跟着应和笑笑。
    着实无聊……
    “母亲,我想起我屋子里的花还没有修剪,我回去看看。”去前厅路上,沈箐慈半路想开脱。
    王妃一把拉住她,笑着,“今儿可别走,好多夫人可是专门来看冷美人的。”
    “母亲……”
    沈箐慈拖长尾音,一旁嫂嫂捂着嘴不敢笑出声。
    她懊恼着跺脚,任王妃拉着她往前花厅去。
    第4章 004
    刚走出与前遮掩的屏风,清丽的女声忽而响起,
    “我倒是来得早了,王妃婶婶。”
    转过屏风口,只见一衣着华丽的夫人站在中央。
    “你来的倒是早。”母亲看着这夫人笑着。
    沈箐慈跟着母亲后面走到正厅,只觉得这夫人怎的有些眼熟?
    想着,那夫人走来,脸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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