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出现,比他预计的,提前了两年。
    虽然两人之间隔着五年的时光,但在见到乔舒颜的那一刻,孟南渡才明白,过去从未过去。
    她的头发变短了,身形变得清瘦,性格变得内敛忧郁……可孟南渡知道,她的本质从未改变,她的心始终如初。
    对世界,一腔柔软,对他,满怀爱意。
    ……
    五年如一梦。如今,旧梦终醒。
    天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病房里,光线一点点变亮。
    孟南渡斜靠着床头,一只手臂虚虚地笼着乔舒颜,另一只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着。
    也许是吗啡的药劲过了,乔舒颜开始有了痛感,在睡梦中频频蹙眉、轻声叹息,额上冒出了细汗。
    又是一阵抽痛,乔舒颜皱了皱眉,眼睛微微睁开。
    晨曦的光洒在枕头上,一抬眼,孟南渡正在低眉看着她,笑得很暖。
    “天亮了。”孟南渡柔声说。
    乔舒颜吃力地转过头,微微眯着眼,望着清晨温柔的阳光。
    清风吹拂着树叶,鸟鸣啁啾,她听得入神,一时忘记了伤口的疼。
    是啊,天亮了。
    题外话
    回忆的部分终于讲完了,
    最虐的情节过去了
    第279章 情敌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给我看看!”
    “不给!”
    “我就看一眼。你哪儿我没见过?”
    “不行,这是在病房,你收敛一点!”
    “这儿又没别人,害什么羞啊?”
    “哎,你别——”
    话音戛然而止,病床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林深不请自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乔舒颜往下拉着病号服的衣角,孟南渡往上拽着她的衣领,两人僵持不下。
    林深目瞪狗呆。
    光天化日,堂堂病房,这样……太刺激了吧?!
    “那个啥,我我我……来的不是时候。我立马滚!”
    林深闭着眼,摸索着煺出了病房,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病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了,乔舒颜和孟南渡对视一眼,“拉锯战”再次打响。
    一个小时前,孟南渡就缠着要看乔舒颜胸口的淤伤,乔舒颜死活不让。
    “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又不是没见过。”
    孟南渡不由分说就要解开她的衣扣,被她死死攥住了。
    “不要看,涂了药很丑。”乔舒颜的理由很牵强,但脾气很顽固。
    又是一番拉扯,孟南渡毫无成果,只得悻悻作罢。
    孟南渡还记得,在树林里被围殴时,乔舒颜替他挡了一棍。那一棍,重重地砸在她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
    虽然,后来她在医院拍了胸口ct,显示并没有骨折,只是软组织损伤,但毕竟距离心脏那么近,很容易造成内伤,留下后遗症。
    比起乔舒颜脖子和脸上的伤口,这块淤伤,显然更让孟南渡担忧。
    他小声嘀咕着:“不过就是想检查一下你的伤,搞得像是要非礼你一样。”
    “切。”乔舒颜笑骂,“你是有耍流氓前科的,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
    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地震那一晚——某人在逃难之际还不忘揩油,真是将流氓本性发挥到了极致。
    孟南渡笑了,揉揉乔舒颜的脑袋,轻声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嗯。”乔舒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一条细长的红绳手链,上面系着叁颗玉石,每颗只有黄豆大小,前面两颗莹润透亮,第叁颗却黯淡无光,仿佛蒙上了一层霾。
    “阿渡,你还记得我们在城隍庙求的姻缘签吗?”乔舒颜抬眸看着孟南渡,神色极其认真,“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做噩梦,梦到我在摇签,摇了无数次,落下来的都是同一支签。就是那支下下签。”
    “就是那什么……只恐相逢在梦中?”孟南渡回忆了半天,只能想起签文的最后一句。
    “嗯。”乔舒颜轻轻蹙起了眉,眼底有些忧虑,“我也不记得签文的内容了,只记得这最后一句,反正不是什么好话……阿渡,你相信命吗?”
    孟南渡看着她琥珀色的瞳仁微微战栗,里面倒影着自己的轮廓,轻轻摇了摇头。
    乔舒颜低着头,轻轻捻着手腕上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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