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咱们随意逛逛就行了。”
    大家年龄差不多,钟兰觉得让堂妹请吃饭不合适,摇头拒绝道。
    “大姐,二姐荷包满着呢,她愿意请就让她请,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轮到呢。”
    钟莲从钟月的身侧绕到钟兰身旁,晃晃她胳膊笑道,二娘给二姐塞钱时被她看到了,清楚二姐带的有钱。
    “莲莲说得对,下次估摸要等明年了……前面怎么肆口怎么围那么多人……”
    刚从一个街巷拐向平康路时,钟月发现前方金满楼门口挤满一堆人,并传来骂骂咧咧的粗嗓声。
    暗忖难不成有食客闹事找曾家的麻烦,亦或吃霸王餐没给钱?
    钟兰和钟莲同样好奇不已,三人加快脚步往事发地赶。
    走到近处只听一个中年男声嗓道:“我是子辰亲舅舅,甭说歇一会了,便是歇一年半载他也不敢说什么……”
    另一个钟月听出是曾子辰的大伯曾百顺:“亲舅舅怎么了,我是他亲大伯米袋子照样下气力搬,这酒楼姓曾,曾家的生意不养闲人!”
    尴尬(捉虫)
    钟月断断续续听了几句, 凭着吵架人的身份, 她便将事情原委推测了七七八八。
    无非是亲戚们在一起做事情, 因各人利益得失达不成一致起了矛盾。
    “你说谁是闲人?咱们问问子辰,他舅舅是不是闲人, 子辰你告诉他们!”自称舅舅的男子扬起脖子冲酒楼里厅堂里嚷喊。
    见此情形,钟月暗骂道真是臭不要脸,依仗身份看父亲不在世欺负妇弱。
    不光钟月,身侧的钟莲直接小声骂了出来:“脸皮比城墙还厚, 有本事自己挣银子花去,子辰摊上他这样的舅舅倒了八辈子血霉……”
    怕被周围的路人听见指指点点,钟兰连忙捏捏她的手心,示意别再说了。
    钟莲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强烈,面庞乍然火烧起来,昏黄的街灯下没人察觉出来。
    因为与曾家相熟, 三人挤进人群只见曾百顺兄弟俩围着方才叫嚣的男子推推搡搡, 酒楼里的伙计们一旁卖力拉拽, 试图劝和, 但看起来没起什么作用。
    钟月目光扫了一圈,没发现曾子辰的的人影,正疑惑着,忽听少年出声道:
    “大伯二伯舅舅,你们的辛劳子辰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可酒楼食客尚在, 你们却站门口吵嚷, 不光于经营无益在官家眼中更属聚众闹事,还是尽快散了吧。”
    话语中带着隐忍的无奈。钟月虽看不清楚曾子辰的神色,可也知定然糟糕透顶。
    换作是她,会选择拼命读书科举只要以后考中功名,便能成为话语的主导者,那些人霸占的贪敛的统统归还。
    面对目前处境,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能改变了什么呢,何况还是一群倚老卖老的长辈们。
    大概也觉得在酒楼门口争吵不恰当,几人听了曾子辰的话,又斗几句嘴便嘟囔着回了厅堂里,瞧热闹的人见如此则渐渐散开,重新在街肆其他地方寻找乐子。
    拧着眉头的曾子辰抬眸对上人群中一道熟悉的目光,心底莫名有点慌乱和狼狈,眼神闪烁冲注视自己的钟月点点头,转身逃也似的向酒楼里走去。
    钟莲喏喏嘴想打招呼,不想人已走远,轻轻踢踢脚气闷不已。
    短暂的插曲过后,三人也随即离开,刚才经过秦三郎食肆时钟月见夫妻连带着小桃尚在忙生意,稍作犹豫没有去叫小桃一起。
    古代没什么娱乐项目,一年到头逢不上两三次戏班子,因此喝过鲜美的鲤鱼汤后,随意逛了会钟兰和钟莲便都提议去戏台下听戏。
    钟月主要是陪她们俩的,自无不应的道理。
    三人到时,戏台下已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听客,不时小声讨论几句。
    “我看见我娘了……在那呢,还有大娘二娘!”突然钟莲抬胳膊兴奋的指着一处道。
    钟月和钟兰顺着其手指方向望去,果真见秦氏等人在那里。
    扒开人众,走到近处钟月高兴的喊了声:“娘!”
    结果秦氏好像没听到般,兀自望着斜前架台上身穿戏服的戏角。
    早已对其了解甚深的钟月知道她娘的注意力根本没在听戏上,而是思索其他问题。
    再看小杜氏,也不如分别时面上漾满笑意的模样,连郭氏也是若有所思的神态。
    反对(捉虫)
    周围人皆专注于戏台上的曲目内容, 而且有小杜氏和郭氏在, 钟月即使察觉出几人之间的异样气氛,也并未出声询问。
    夜戏结束时已是戌时末,二三月的夜晚尤带几分凉意。
    钟月出门一时贪凉, 只穿件黄绿色薄夹裙衫, 当戏台下乌泱泱的听客陆陆续续四散开来时, 一股清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仿佛心事尽去的秦氏跟俩妯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看到这一幕关切地道:“冷了就赶紧回你三舅铺子里, 别在外面瞎逛了。”
    傍晚时已跟秦三郎和曾氏说好,让钟月三姐妹去他们那里跟秦桃挤挤凑合一晚上,秦氏几人则留在小刘氏之处。
    “娘,你们还去三舅家吗?若不过去我就到前面肆口买几个梨子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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