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半边身子挡住柳若颜,在刚才的撕扯中,柳若颜的衣服被他撕坏了,没时间拿新的,现在一半肩膀都快露出来了。
    旁边围观的仆役们都露出鄙夷的眼神,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
    慕容煜朝云尚书叩首:“云伯父——”
    “别叫我伯父。”
    “……云尚书。”慕容煜闭眼,他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云伯父,晚辈愧对月玺……不日,晚辈来迎娶若颜,必定不再负若颜。”
    云尚书冷笑:“你迎娶柳姑娘,同我云府有什么干系?”
    这话一出,不只慕容煜惊讶,连缩在一旁的柳若颜也惊讶。
    怎么回事?
    柳若颜瞪大眼睛,云府怎么会和她没有干系,云府从小抚养她长大的啊。
    柳若颜的声音还泛着些春意:“云伯伯……”
    云尚书现在有多痛恨自己引狼入室,伤害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就有多痛恨满肚子坏水的柳若颜。
    他一甩袖:“老夫担不起你这声伯伯,你父亲不只老夫一个故友,老夫抚养你十数年,如今已然够了,今日,老夫留不得你了,你自出府去吧。”
    柳若颜还不敢置信,云尚书一定是开玩笑的吧。
    他是一个多正直清高的文人,书上不是说了,文人都最爱面子,怎么会赶走自己呢?
    第28章
    明明是夏季, 柳若颜却觉得遍体生寒, 不说她裸露在外的香肩被满屋的婆子小厮看了去, 就连被衣服遮住的地方,都觉得凉。
    她牙关都在发抖,不信云尚书真要撵她。这么多年过去了, 她之前贬低云月玺时,云尚书也没赶他,这就说明云尚书迂腐重面子, 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不会赶走身为故交之女的自己啊。
    不得不说, 柳若颜惯会看人下菜碟,只是她想错了, 云尚书为国为民,是赫赫清官,从来都不需要靠抚养孤女来为自己挣名声, 他抚养柳若颜, 只是出于一颗良善的士大夫之心。
    柳若颜眼底蓄了泪, 她寄人篱下,现在别人要赶走她, 她只觉丢尽了脸。
    柳若颜声音里仍带娇媚:“云伯伯……你要是赶走我,我就没地方去了,我父亲在天上要是知道了……”
    云尚书痛道:“你父亲为人正直坦荡, 若见到你如此不知羞耻, 他必定无颜见人。”
    云尚书吩咐一旁站着的婆子小厮:“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柳姑娘收拾行李。”
    婆子们忙去收拾, 又为难地看着柳若颜屋子里的一干摆设:“老爷,柳姑娘房里的许多东西,都是云府的,这……”
    慕容煜也看向柳若颜,之前柳若颜对他说,云府克扣她的用度,她屋子里虽然有些摆设,但那都是她从柳家带回来的东西。
    柳若颜感受到慕容煜的目光,更加羞愧,几乎无法面对。
    柳父和云尚书一样,都是清官,柳父更是寒门出身,到死时也只留下了一套宅子,而那宅子也早已被柳若颜拿去……
    柳若颜现在仿佛在光天化日下被剥了衣服,公开处刑,所有人都能看见她吃云府穿云府住云府,现在云府要撵走她。
    绝对不行!
    离开云府,她哪里能有人伺候,能衣食无忧?更何况,没了云府,她的嫁妆怎么办?在这个时代没有嫁妆的女子是会被瞧不起的。
    云尚书对那婆子道:“云府的一应物品清点留下,柳姑娘的衣物首饰及其他不是云府之物通通给她。”
    柳若颜见云尚书铁了心要赶走她,也怒了,她言辞犀利,直戳文人的心窝子:“云伯……云尚书,我一介弱质女流,孤苦无依,你赶走我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柳若颜梗着脖子,语气中甚至带着三分威胁:“到时候,云尚书走在街上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慕容煜拉了拉柳若颜的衣服,柳若颜丝毫不听。
    云尚书见她如此冥顽不灵,道:“老夫为官多年,仰不愧天,俯不愧地,若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保护,老夫枉披人皮。何况,多年来,老夫不曾短你半点吃穿,如今你既同老夫爱女的未婚夫婿有染,自然该随你的夫婿走,没有赖在云府的道理。”
    云尚书思及云月玺,最后这句话沉沉道:“你若觉得老夫有错,便去衙门状告老夫!”
    云尚书这几句话掷地有声,柳若颜脸色发白,旁边云府的忠仆们也都听不下去了,道:“老爷小姐不必忧心,柳姑娘这样的,在我们老家,别说云府和她没有半点干系,就是亲父母,也早都撵她出去了。”
    “是啊,便是亲姐妹也没有勾引姐姐未婚夫的,何况还是寄住在人间。”
    云府教养下人,一贯是推己及人,考虑着柳若颜的处境,他们从不允许下人们说什么寄住一类的话。现在下人们一口一个寄养寄住,便是如在掏柳若颜的心,让柳若颜一直记得她的一切都是靠云府施舍来的。
    柳若颜不甘心,她眼中汪着泪,看向云月玺:“月玺,如果我被赶出去了,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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