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融!
    太后拿着碗出来,对京城府尹道:“这倒奇了,黑帘中的是我儿子,怎么他的血也和我的不相融?”
    她把那碗血给京城府尹看,给诸位大臣看,京城府尹和大臣们的表情都很玄幻。
    侯夫人这时已经有点心慌,她并没想到这个女子丝毫不觉得是她认错了女儿,反而怀疑水有问题。
    侯夫人只想快些结束这一切,道:“谁知道你那儿子是否是你儿子,抱错了难道没可能?你们的血不相融,王小和云月玺的血可相融,你们的家事别牵扯到本案。”
    她居然敢说谁知道皇帝是不是太后的儿子?
    文昌侯已经万念俱灰,将头埋在冰冷的地面。
    这时候,皇帝已经起身,从黑帘子中出来:“我不是她的儿子,侯夫人,你知道的东西倒多。”
    皇帝如今二十有九,他随先帝,长了张沉稳英俊的脸,最关键的是,他身上穿的衣服,是金线绣的五爪金龙图案,虽不是上朝时穿的龙袍,但也足够印证身份。
    侯夫人忽然身上发冷,右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此时,京城府尹和诸位大臣也跪下山呼万岁,见他们这般,门外的百姓以及门内的衙役全都跪下。
    只有太后还拉着云月玺站得好好的。
    那对癞皮中年夫妻见此,已经软倒在地,侯夫人微张着嘴,看着眼前明晃晃的五爪金龙。
    她身子止不住地摇晃,这人是皇帝,那么,被他叫娘的是当朝太后?
    太后说云月玺是她女儿,那么云月玺是……对了,长乐公主?
    那个被她恨了这么多年、磋磨了这么多年的小娘皮是长乐公主?
    侯夫人多么瞧不起结巴的一个人,现在居然口齿不清起来:“臣妇、参见、陛下、太后……”
    她这时倒是恭敬地趴在地上,几乎称得上五体投地的姿势。
    皇帝不叫她起来,只道:“文昌侯的夫人?你说朕不是朕的母后亲生,那敢问,朕是谁的儿子?朕的父皇都不知道朕居然不是母后的儿子,你知道得倒多。”
    外面的云骄阳已经昏了过去,她被打后,让人搀扶着在门外站着,现在见这变故,当即眼一黑,晕了过去。
    侯夫人冷汗涔涔,不用京城府尹吩咐,她自打嘴巴:“是臣妇胡言乱语、胡、胡说八道……臣妇该死。”
    “那你得尽快。”皇帝道,他又走到王小夫妻面前,“你们自认是朕皇妹的父母,朕的父皇母后都不如你们。”
    那对夫妻已经战战兢兢,再憋不住,身下更是湿了一摊。
    惯用权势与凶恶压人者,一旦面对比自己权势更高的人,骨头软得比谁都快。
    皇帝这时对京城府尹道:“你这衙门,倒是被人穿得千孔万洞,你现在跑着去给朕拿六碗真正的清水来,朕倒要看看,你这京城府尹,有没有被人买通?!”
    京城府尹不敢违逆,小跑着去了,他这次拿来六碗真正的清水,一经查验,云月玺的血和太后的融在一起,那王小的,却如论如何也融不进来。
    皇帝指着王小夫妻和邻人:“这三人,是意图谋害公主的犯人,也是指证罪魁的人证。”
    再指向之前的六碗清水:“这六碗被动了手脚的水,则是罪证。”
    他看向侯夫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太后已经带着云月玺坐在明镜高悬牌匾左侧,主位则是皇帝。
    那文昌侯已经老泪纵横,在地上磕了七八个响头:“陛下,微臣管教无方,治家不严,万死难辞啊。”
    皇帝没理他,那侯夫人则满脸苍白,浑身没了一点力气。
    她终于明白了之前别人为什么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她居然在和当朝太后对质公堂?
    侯夫人哆哆嗦嗦道:“臣妇、臣妇不知那是公主,臣妇不知啊。”
    太后道:“不是公主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你好歹毒的心肠,明知哀家是她的亲母,你居然在哀家的水里下清油,意图致使骨肉分离,你这般心肠,让你死都是便宜了你!”
    太后抱着云月玺,看着她粗糙的手,更是心痛。
    她道:“你连哀家在时,当着月玺亲母的面,都恨不得杀她而后快,可想而知,哀家的公主,在没被哀家寻回时,遭遇的是怎样的磋磨!你因她无依无靠,因她是百姓,哪怕她受你虐待,你也要说她占了侯府的福气,那哀家今日告诉你,她原本的福气比你们侯府多得多,你们侯府算不算耽误了公主的福气?”
    侯夫人脸色煞白,想说她也不知道,怎么算是耽误。
    但她说不出口,她那时如何认定云月玺占了她便宜,此刻的辩驳就有多说不出口。
    太后此刻见到侯夫人那双保养得当的手就来气,吩咐衙役上夹棍,夹棍将侯夫人的手给夹进去,硬生生夹得通红发紫,几欲生生被夹断。
    侯夫人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夹裂了,她几度疼得昏死过去,又生生被冷水泼醒。
    太后道:“刚才给你用刑,是你施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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